么来了?”
我大步走过去,拿起他写那信纸看,不看还好一看就气得想揍人,世轩这小子可是出息了,分手信都敢写,我狠狠地把那纸张甩到桌上,挑眉望着他问,“你现在是想分开好让你成亲?”
“这样子都是为你好。”世轩目光闪躲,低着头说,“我们这样子本来就不对,也不可能会有以后的....”
“有什么不对的!”,我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大声道,“不对你当初又跟我在一起?不对你又和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对不对你洪世轩自己心里清楚!”,我觉得此刻我就像一个深闺怨妇在质问丈夫,“我都跟老头子说了我这辈子就认你一个人这不都不算有以后吗?我现在甚至想扔掉一切带你走,难道这个都不算吗?”
“阿禛,你不要再说了。”,世轩抬头对上我的视线,眼中翻滚着的暗涌最后被决绝代替,“后天十六号,我大婚你记得过来喝杯喜酒。”
“世轩,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过去握着他的双手,放软语调,像往日向他撒娇一样,“老头子让我去江南练兵,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世轩默然脱开我的手,“阿禛,你走吧,这样子都是对你好。”
我哑然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愤怒,失望,怨恨,无力这些情绪化成一颗颗石子压着我的心使我透不过气,我有点发愣,眼睛干涩,“你从刚才就一直说我们分开这是对我好,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
“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我指尖发抖,鼻尖泛酸,“你就没想过失去你的我会是什么样子,你这个木头脑子一直自以为事地做一些为我好的事,可你知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有多痛?”
“洪世轩,我就你问一次,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走?”,我红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定定地看着我,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拉过我的手试图劝我,“阿禛你.....”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随即毅然转身快步离开。
外面天色已黑,厚云盖月,大雨如注,我回到车上已经浑身湿透,脸上冰冷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阿冬听见车门声转头看见我一身湿漉漉的,大惊道,“少爷,你........”
“开车。”
“好!”,阿冬把发动车辆。
我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眼泪越来越多地涌出,视线一片模糊,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下巴最后滴在手背上,我低头逃避般把脸埋在手掌里,嘴巴死死抿住,把一切悲哀的呜咽困在喉中,肩膀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这时,车子突然急刹停住,我身体惯性向前倾,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事怎么回事,只听见阿冬在车外慌张大喊,“少爷!少爷你快出来看!出事了世轩....”
一听到他说,我忽然醒目赶紧下车,豆大的雨水拍打着我的身躯,我茫然看着躺在地下的人,耳边听不清阿冬的声音,只见他蹲在那人身边满脸慌乱,我整个人呆滞如木地站着,只感觉雨水如石子一样砸在我身上,越来越痛,思绪一片混乱。
天空里蓦地响起一声雷声,我猛然惊醒,我深呼吸几下平静心神,睡在身边的世轩翻了身,灯火照亮他半张脸另一半隐藏在被褥里,灯火乍晃,我转头过去轻抚他的头发,他向来睡得浅,被我弄醒嘟囔了一句然后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我做恶梦了。”,我轻声说着伸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拖进里,“我梦到我们以前的时候,接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躺在床上动不了,然后有人说我中邪要给我驱邪。”
“傻子。”,世轩拍拍我背脊,安抚道,“做梦而已,醒了就没事了。”
“我还梦到你死了。”,我情绪还在刚才的梦里没有完全抽离,莫名地想哭,手把他再环紧,我哑声说,“是我害死你的。”
“我现在不是这里么?”世轩稍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湿润,笑道,“你看我还在呢。”
我退开一点端详他一阵子,然后凑近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我跟你说件事。”,世轩转移话题道。
“嗯?”
“明天晚上你来梨园一趟吧。”
“怎么了?”,我想到了那个何老板,立刻蹙起眉,“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世轩反问,他抚平我的眉头,“你前一阵子不是很迷昆曲么?明天晚你过来我给你唱。”
“真的?”,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会唱戏了?”
“你以为我次次去梨园就为了听戏?咿咿呀呀地唱我都不懂他在唱什么。”
我扬起嘴角笑说,“你这个木头脑子当然不知道他在唱什么,那我明晚过去你可要好好唱,千万别唱坏了让我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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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笛浑厚圆润的音调伴随着小三弦的清脆的音色,世轩脸化旦妆头上插着水钻顶花翡翠花钿,身穿白底刺绣着花蝶的立领衫子,渐变水蓝色的马面裙,踏着轻缓的舞步,稍挥水袖,细婉轻唇,“没乱里春难遣,墓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蝉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我在台下听得入神,搭在桌上手中的食指还跟着曲调轻敲着,忽地邻坐的空位被人坐着,那人穿着墨色长袍,手执折扇,眉目清秀,眼角微翘,举止之间儒雅潇洒,我眼角瞄了那人一眼,想着今天心情不错,便朝颌向他打招呼,“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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