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却有些扫兴:“那小崽子我查过了,是个超级差生,除了打电玩根本坐不住,上小学一年级时就有本事考不及格!如果是优等生因迷恋电玩导致成绩变差、终于猝死,那还有点写头。”
乔若茜没出声,盯着杜慎行笑了笑。
杜筒子皱眉道:“另类新闻?又不是富豪的二奶,殷、程两家只能算东琯市的普通老板吧?呃,他们的企业有没有特别黑的爆料?私生活有没有发生新鲜热辣的黄暴事件?喳,都没有,上地摊杂志都不够份量!除非那两个二奶另外搭上了够份量的金主。”
乔若茜哼了声,摆手道:“请转个弯,以点带面,街机厅的投资人是二奶,玩家以青少年为主,还有不满十岁的儿童,家长们能不膈应?”
阿亮筒子热爱电玩,皱眉道:“以偏概全不大好吧?我们应该呼吁电玩健康发展……”
阿里劈口打断:“健康个p!游戏本身就充满黄暴,从游戏设计开始命运就注定了,不黄不暴怎么吸引玩家?人性本贱!”
杜慎行嘿嘿笑:“益智游戏也有,市场小,切断黄暴源或许会有大发展。”
乔若茜不想讨论行业前景,斜眼道:“就这么一盘炒螺?太小气了吧?”
杜慎行忙站起身吆喝:“炒粉怎么还没来?从插秧等到割禾!”
乔若茜不想吃炒粉,嚷嚷要炒菜芯。服务生小跑着过来写单,杜慎行又加了一个清炒凉爪,说这几天忙的浑身发燥,要降降火。
乔若茜叹息:“是要降火,我今天差点炸了。不过是东琯中不溜的老板,以为丢两个小钱就什么人都能玩……”
随着她的讲述,阿里阿亮义愤填膺,问要不要叫帮兄弟拍了照上报宣传。
原来阿亮筒子就是东琯人,三亲九戚搭的关系可多了,想砸谁的摊子,招招手兄弟大把。阿里算半个地头蛇,和阿亮一样是广大新闻系毕业的,他在南方晚报混出资历后,抢到驻东琯记者站头目的位置,已经干了三年多,打开了局面。而程、殷两家的主业是不需要做广告的材料生意,又不是大老板,他们不认识,自然没什么交情可讲。
乔若茜苦笑:“如果这么干,岂不是下了商报老总的面子。我们只想赶紧结束这单活,又怕出意外,真被强x,把他们整到破产、送进牢里,女的也是吃亏。想找保镖跟着,等于直接说不干了。这样的采访有些内容涉及企业机密,不便让保镖知道。可恨,真想找私家侦探挖些他们不能见人的勾当,奈何我国私家侦探不合法,就算东琯有,我们这种身份也不便公然雇用。”
杜慎行暗吐槽,卖什么惨,你几时如此守法了?一个煞星装弱鸡,真辣眼!
阿里对某煞星的印象还残留着那个刚出道的初妹影子,语重心长教导:“别被侦探片误导,我国没有私家侦探,却有比侦探更强的合法存在——记者!跟踪、保护、黑人,谁比记者干的更棒?单是窃听器,警察手里的都没有我们先进。花几个小钱,你和阿蔓的安全大哥包了!阿亮的二叔就是市局刑警,六不定警察出动。”
阿亮沉沉道:“是该报警,我怀疑那家街机厅不是意外事故。”
阿里不耐烦地“切”了声,那破事说“不是意外事故”当然可以,特么线路老化、电玩机全是水货,而水货涉及走私,大可往大案靠。但本省走私多了去,上面没下令抓,警察可没那闲功夫。说起来他用阿亮是图省事,这小子的个人偏向都影响工作了,奈何在编人员不能炒,要不踹回总部?
乔若茜抬手阻止他发怒,肃容道:“我也怀疑,一家违法经营的街机厅害死小学生,连累同行全关门,太可恨了!不是反话,我觉得可能真不是偶发事件,今晚程老板身边的小蜜挨揍。”
小蜜挨揍有黄有暴,三位男士大感兴趣。不幸乔若茜知道的只有程老板讲的那几句,于是发挥口才,从雪妃的精致长相到她的硕士学历、跌破底线的情商,扬扬洒洒直到菜上来,然后无良地命小助理接腔,自己享用蔬菜。
李晓蔓晚餐没吃多少,飞快将小碗小碟夹满,这才开讲雪妃如何游说她卖x。
阿亮热血犹存,气得拍桌:“这种贱货还不给她曝光?!”
杜慎行笑道:“稍安勿躁,这种事司空见惯,没什么报道价值,何况雪妃娘娘已经得了报应。她拉皮条也扯不出那两个老色棍,雪妃又没指名道姓,他们完全可以不承认。不过程殷两家肯定有很多猫腻,你二叔是警察,能不能刨一下底?”
乔若茜殷切地望向阿亮:“行吗?写这本破书我拿了一万订金,全拿出来当劳务费。”
李晓蔓想说自己也可以拿出订金,被她悄悄捏了一下。
有外快赚阿亮筒子更起劲,但找长辈帮忙不现实,肯定被骂多管闲事。再则也没这个必要,记者站的哥们兄弟就能拿下,于是望了眼顶头上司。
阿里笑眯眯点头:“成交!那两家的上下三代都帮你查个清楚。”
乔若茜笑道:“面上资料我们有,拷在软盘里了。阿蔓,把软盘给李站长。我想要的是能当把柄用的,只要有一条能点上死穴,两个老色鬼就不敢轻举妄动。”
杜慎行积极出主意从哪方面去挖,以他对好搭档的了解,这丫哪可能是被动防守型,真金白银都拿出来了,肯定要翻江倒海。起于洋舟的某大案他可没这么快忘记,被无良搭档花言巧语蒙的失之交臂,给的那点补偿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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