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干什么,身体是本钱,打工的有句话:“死得起病不起。”
她能走出大山,和身体棒关系莫大。她粗糙的手不是干苦力干出来的,是练力气练出来的。当年如果她体弱,本身就有心脏病的张老师再善良,也不能要她做小保姆。不过那时她年仅十岁,起初只能搀着张老师散步,一路苦练,从搀到背,终于在十三岁时能独力将张老师抱起来。因为力气大,张老师家的轻活重活都由她这个小保姆做,乔若西也不算猜错。
后来张姐肯将她带来南方,也是看上她有把子力气,张姐时不时醉酒,把烂醉如泥的人弄上车必须有好体力。为此张姐还掏钱送她去健身房学打拳,许诺会留她当保镖。
张姐已一命归西,新雇主不像需要保镖的,但花钱学来的本事不能丢,技不压身!
例行休息时间到,她在客厅原地跑,其实是原地高抬腿。住在市中心有一点不好,跑步要去街区公园,好在客厅够大,用不着花冤枉钱买月票。
跑完,不待气喘均,她往地下一扑做俯卧撑,一气百下。作完打拳,广南治安不大好,为安全也不能荒废辛苦学会的防狼拳。
正挥拳蹬腿,防盗门轻响。她急扑门口,从防盗眼一瞧,是茜姐!
喜悦涌上心头,茜姐十多天没回来,电话也没一个,她又不敢打扰,以至于老担心新雇主就此再也见不着。倒不是怀疑某记者的人品,而是生命太脆弱,她的前两个雇主都是死于非命,谁知乔若茜会不会悄无声息死在某个角落?
她急拉开木门,笑容正灿烂,刺鼻的雾剂喷到她脚下,惊的她一蹦老远。
乔若茜杏眼半眯:“勇敢,居然迎门而立!从防盗眼看看就行?你知道边上有没有持刀胁持我的匪徒?如今入室作案的歹徒越来越专业,恭请与时俱进。”
李晓蔓汗津,上前帮乔若茜取下双背包,一边保证:“以后一定注意!饿不饿?”
乔若茜打个小哈欠:“吃过了,泡杯茶就行。”说着话将小喷雾器搁到茶几上,又脱下湿呼呼的外衣,一边打量客厅,笑道:“蛮有情趣。”
李晓蔓汗滴滴,天气太潮必须用干燥剂,她布干燥剂用的是小彩袋,为了墙壁高处和天花板干燥,拉起纵横的彩绳再将彩袋悬上,一眼望去乡土味十足。她知道肯定不合新雇主的审美观,但在超市看到彩袋喜欢的不行,想想茜姐说“出外采访归期不定”,或许下个月才回来呢?那时出了雨季,自是另一番布置。
乔若茜对房间的装饰并不在意,难得回来有什么好讲究?看小助理的模样,怕她费事更换,违心夸赞:“阴沉沉的天气看着热闹的色彩,养眼!但差不多就行了,随便丢几大袋干燥剂,不信能潮到哪儿去。哎,速度如何了?”
她问的自然是磁带录音整理——由奢入俭难,享用过助理后,她忙昏头时难免会想“阿蔓在身边就好了”。这也是她让李晓蔓一小时一歇的原因,每天整理四小时,就是一天四次自我总结,以小助理的悟性,肯定能快速进步。
李晓蔓忙取打印出来的资料给她过目,有那么点面对老师的紧张,一边接插头烧开水,问:“茜姐要不要先冲个热水澡?”
“等会。”乔若茜翻看纪录,边看边问,顺便指点一二。她扔下小助理独自出去采访,并没有牵肠挂肚,也就偶然会想一下,这令她松了口气,顺带责任感提升。人是她留下的,好歹教人家一点东西,不管将来对小助理有没有实际用处,能拓展知识面。
李晓蔓全神灌注地回答——茜姐看似随意,却普通话粤语e语交叉,蛮考人。
忽地她腰间b她的人有限,十之八九是陈越。
低头一看果然是,她咬了下唇,解释:“陈记者要我帮他收拾房子,这天气潮湿……”
“去吧。”乔若茜站起身往卫浴间走,毕竟是临居,陈越又帮阿蔓办妥特别暂住证,还主动借专业书给阿蔓看,些许小事不好回绝。但她不信陈越所求会单纯到仅仅请阿蔓打扫卫生,只是阿蔓如果连陈越的诱惑都顶不住,迟死早死都是死!
这么一想她无名火乱冒,借书什么的最可恨,有借有还暧昧来。她也就是搬家太频繁没随身带,外加不觉得阿蔓有必要看那些书,竟让姓陈的卖了好。
气不过,她淡淡告诫:“陈大记者天生皮厚,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他。你不会ye才能走遍世界。”
李晓蔓眼发直,对陈越说no,她觉得有点难。唉,短短时间就没了底气!
她原本对陈越很警惕,专业书是陈越当着乔若茜的面塞给她的,一本就要看许久,并不会因此常来往。但比临而居时不时遇上,乔若茜又长时间不在家,强烈的不安全感令她终于向陈越打听些事,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然后,陈越请她帮烫几件从干洗店取回又泛潮的外衣,她自然顺手帮了。陈越投桃报李,知道她有e语底子,说附近的五星酒店设有米国领事馆,来办事的老外们会在附设的咖啡馆坐坐,可以练习口语。又说文凭简单,假证几百块他帮搞定【注】;真文凭,有自学考试,也可以去大学旁听。
李晓蔓对假证没兴趣,有证没实力,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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