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不管怎么样,他的生活还得继续,这种蠢事只会让他的日子变得不好过。
把四道丰盛的早餐一一摆放上桌,道顿坐在桌边,看着狼吞虎咽的人巴比,思考人生。这是个自古以来都十分严肃的、十分无聊的、随时可以拉来咀嚼一番以示自己思想深远的思考题目,往常道顿从没想过这东西,但现在是特殊时候。
今天早上他难得心血来潮想亲自打扫一下房间——仅限卧室——干到中途的时候竟然在床底下发现几只小鸟尸体,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大鸟的尸体,数了数有五只。另外还有三只大老鼠尸体,密密麻麻一堆小强尸体。
经过严厉拷问,巴比才承认不止这一个屯粮的地方。他称那些都是零食,闲的没事的时候拿来尝尝的,他的最爱还是道顿的鱼。
类似的事儿不止这一件,巴比总改不了昼伏夜出的毛病,有时能安份几天,有时一到晚上就精神倍儿棒。当道顿想睡觉不想做爱,他就在房子里或者房子外头乱窜。道顿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没准床底下的尸体都是这么来的。
有次道顿睡得太死,非常不耐烦地被吵醒时发现巴比正在qiáng_jiān睡觉的自己,气得他一脚把这混球踢了下去。跟巴比讲qiáng_jiān和做爱的区别完全讲不通,那家伙没有人类的道德概念,而且事后他才知道巴比是到了发情期。
那段时间真是折腾得他够呛,连手头的工作都耽搁了。不能给猫节育,否则他费尽心思培养的大鸟就没了。又不能打发它到外头去,由于以前的疏忽,猫巴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外头有多少流浪的后代,无论是多少,那数量都不能再增加了。
道顿只好亲自替发情的宠物解决生理需求。
身为一个主人,竟然要伺候宠物到这种地步,真是岂有此理。
更别说他和巴比之间巨大的审美差异。有天道顿心情极好,性趣旺盛,打算跟情人玩点儿情趣,结果真是气炸了。
巴比盯着他的rǔ_tóu,当时是这么说的。
“也就那样吧,才两个。”
道顿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指他的rǔ_tóu太少,不够看。
“……那我的鸟呢?”那可是形状优美的一条大鸟。
“一个人类的生殖器,没啥特别的。”
“我的屁股呢?”
“啊,那是个好东西。”
那之后整整一个星期,道顿都没有跟巴比有过肢体上的接触,更别说做爱了。
道顿觉得有必要让巴比改改自己的行为,变得更像一个人类,而不是一只懒惰又不识好歹的猫。
他用手指用力敲了两下桌面,严肃地说:“我有正经事得跟你谈。”
“如果是关于我的行为的事。”巴比说,“我不想谈。”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道顿不高兴地说,“这事儿必须解决,否则日子没法过了。”二十一世纪人人都知道闪婚没好下场,他真不该和人巴比相处不到五天就结为伴侣。
“你不觉得你的语气很像电视里绝望的主妇们吗。”巴比冷静地说,“好像确实有一部电视剧就叫这名儿,你实在太闲可以去看看,看完给我剧透。”他爱剧透,那是他决定要不要接触一部新作品的关键。
他爱人类的想象力。
“少岔开话题!”道顿再次严肃地敲敲桌面,架势像法庭上的大法官,“要么认真点,要么下一顿别跟我要鱼吃。”
巴比瞪他。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说。
“你得多学着点人类的习性。”道顿说,“人模人样的时候,就该有人的气质和姿态。”’
“我已经在尽力了。”巴比嘟哝,“当我忘掉最后一点本族的习惯,开始跟你谈属于我的人权,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不,不会。”道顿非常肯定,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本书,丢到巴比面前,“含了人类习性的一部分,好好读它。还有,以后不准在我的房子里乱藏东西。”
巴比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本书,而是不服地说:“我拒绝,我有在这个房子里放东西的权力,要是有人权保护协会,协会也不会同意。”
“你没有这权力,因为我不给。”
“人权是法律给的。”
“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上帝,法律在上帝面前没用。”
“你是无赖。”
“礼貌点,不准这么跟上帝说话。”
如果自己是其他角色,巴比还可以鄙夷地说“不要侮辱上帝”,但他是巴比。在他心里,道顿就是他的上帝,当然也经常是个大无赖。
巴比决定把精力花在盘子里最后一小块鱼肉上,不跟上帝说话。
“好好看书,做个好人。”道顿很满意自己的胜利,“还有,以后不准对我除了屁股以外的部位表现得很冷淡,这么做实在太没良心了。”
“只长两个rǔ_fáng又不是你的错,人人都这样。”这也许是种种族性的天生缺陷,想想要是同时生两个以上娃娃,人类雌性该怎么分配食物啊。
“不准对我除了屁股以外的部位表现得很冷淡。”道顿严肃地重复。
“好吧。”其实道顿身上每个地方他都喜欢,人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一个人,包括爱他的所有缺陷。
巴比在中午之前看完了那本书的一小半,然后再也看不下去了。在人类来看,那不过是本无聊的言情书。
“只是做个爱而已。”他吃惊得甚至有些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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