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希巴幸福时光的宝石,你说那个同样幸福的金镯子哪里去了?”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它现在在哪儿,是否已经被埋葬在泥土里。”
“要是他们都活着,估计现在有六七百岁了,生命抵挡不住时间,可是爱情却能够,即使到了今天,我们还在怀念他们,还在讲述他们的故事,以后我会把这个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
“荻秋,你真是一个特别的姑娘,一个人来到这么遥远的湖边,一个人背着包在这湖边朝圣一样的行走。”
“这是我喜欢的生活,这是我喜欢的生活方式,你不应该感到奇怪,因为你也是这样,你也一个人来到湖边,一个人采集标本,一个人在湖边行走。”
“是的,我不应该感到奇怪,我不应该羡慕你和你的生活方式,我应该羡慕拉颜娜和莫希巴,他们遇见对方的时候都怀着一颗从未被污染从未受过打击的心,他们用初恋的情怀相爱,这是一种一旦失去就再也不会回来的幸福,他们非常幸运。”
夕阳在下沉,已经沉到了山后面,暮色慢慢向大地靠拢来。荻秋站了起来说:“我去烧水煮些东西。”
白石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站起身,他仍沉浸在回忆中。
第19章飞来横祸
清晨醒来,荻秋径直来到白石的帐篷边,白石已经穿戴好了,正在收拾帐篷。
荻秋道了声早安说:“白石,昨天夜里我又做梦了,这梦以前没有出现过,我梦见了金镯子,就是拉颜娜送给莫希巴的金镯子。”
“噢,你见到镯子了,怎样的情形?”白石好奇的问。
“我梦见它在一块大石头下面,石头立在湖边,镯子是拉颜娜亲自放进去的,至于为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了,继续讲你的故事吧,我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昨天你休息的好吗?”
“还好,昨晚我想到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情绪不太好,不过今天好多了。”
“那就好,看到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天空还有这样的湖水,谁的心情会不好呢”荻秋帮白石拔掉帐篷的撑杆,把它们一节一节的整理好。
“莫希巴和拉颜娜最终在赛里木湖边相爱了。”白石拉下外帐说,“荻秋,拉住那边,我们把它折叠起来。”
“好,”荻秋抓住帐篷的一角,“他们在湖边呆了几天?”
“十多天,在这期间,拉颜娜办完了阿爸交给她的任务,组建了一支商队。她和莫希巴要进山了,进山的队伍很壮观,求婚的队伍和拉颜娜组建的商队加在一起共有一百多匹马,每匹马上都驮着沉重的货物。
出发前两天,拉颜娜和莫希巴在一起商量事情,拉颜娜问莫希巴:“我们成亲以后,你还会回来吗?”
“这要看你了,你喜欢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当然希望住在山寨里,阿爸阿妈都在那里,不过那样的话你就远离家乡了,你把牧场卖掉了吗?”
“没有,要是以后你想来湖边散心,我们就来湖边住一段时间。”
“这样安排最好不过了,莫希巴,你对我太好了!”拉颜娜搂住莫希巴的脖子说。
“拉颜娜,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怎样爱你都觉得不够。”莫希巴抱住他的未婚妻边亲吻边说。
相爱的人在一起总觉得时光短暂,恨不能活三百岁,莫希巴和拉颜娜这十天的幸福时光抵得上平平淡淡的十年。爱情的最初阶段都是幸福的,而初恋又是幸福中最幸福的,要是没有以后的事情,他们的幸福或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渐渐老去。荻秋,你相信人的命运是性格造成的吗?”
“半信半疑,后来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将要启程的前一天下午,莫希巴决定再看一看赛里木湖,因为这一走,很久都见不到了。拉颜娜觉得莫希巴为自己放弃了故乡,心中很愧疚,便陪着他一起出去了。当时他们没有带随从,他俩骑马在湖边跑了一阵,后来到了小山上,那是莫希巴从小常去的地方,他最爱在那里眺望湖水和远山。
夏天即将过去,山上开着最后一拨野花,他们上了一个山坡,野花铺天盖地而来,黄的、白的、紫的、红的野花沿着山脊蔓延,没有春天的娇艳色彩,但是有种轰轰烈烈的壮美感。莫希巴知道这些花开败后草便开始枯黄了,他采了一大把送给未婚妻。
他们玩的很开心,拉颜娜这段时间很温柔,这让莫希巴减少了即将离开家乡的哀愁。他们在山坡上闲逛的时候,远处走来两个人,看样子他们很疲惫。拉颜娜开玩笑说,去年她在山上第一次见莫西巴时,他比他们还要狼狈,“要是他们累的走不动了,我会去帮助他们。”拉颜娜说。
“你心地善良,当然不会见死不救。”
“不是这个原因。”
“那为什么?”
“我在想,说不定我又救了一个莫希巴呢。”拉颜娜笑道。
“好啊!你竟敢这样想!”莫希巴忍不住去捉拉颜娜。
就在他们打闹的时候,两个赶路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上前来问路。这时候拉颜娜背对着那个人正和莫希巴讲话,她的头挡住了莫希巴的脸。
“年轻人,这附近有没有——”路人话还没说完,拉颜娜转过身来,这人一见拉颜娜,愣了片刻,然后拔腿就跑。
拉颜娜也认出了对方,那是曾经给她们带路的强盗纳森,拉颜娜拔出腰上的刀子要去追,这时她瞥见自己的马就在旁边,立刻上马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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