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应该无大事,但还是等大夫来看看才放心。”
“谢谢小叔。”
薛安珩听见韶粱对自己的称呼微微皱起了眉头:“嫂嫂不用如此客气,叫我的名字即可。”
韶粱悄悄地抬起头看着薛安珩,只见薛安珩对他微微笑了一下,韶粱觉得被薛安彦打过的地方变得灼热起来,像是要着火一般。
“这不是客气,是对小叔的尊重。”
薛安珩抿唇一笑,拱手作揖:“是君昱逾矩了。”
韶粱没想到薛二少爷如此认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此。幸好此时薛安彦发声扰乱了两人。
“贱货!怎么着,想勾搭我弟?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你这破败玩意儿,他玩玩就扔了……”
“大哥!”薛安珩脸色微变,语气也变的冷硬起来:“父亲也让先生教过您三纲五常,我一向敬重您,今日也是我与嫂嫂第一次见面!您怎可诋毁我与嫂嫂!”
“我呸!”薛安彦朝薛安珩吐了口痰,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薛安珩的脚边:“你他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要不是你,老子会成了现在这样?”
薛安珩摇摇头,似乎是对薛安彦的表现失望透顶,“大哥的事情我已经听账房先生说了,是我考虑不周到,让哥哥同嫂嫂产生了误会,君昱在这里向哥哥嫂子赔个不是。”
“小叔……”韶粱哪里真的敢让薛安珩弯腰鞠躬,赶紧上前搀扶:“小叔平日里忙碌,难免有失误,这事不能怪你。”
既然不能怪薛安珩,那怪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薛安彦气的跳了起来,被眼疾手快的薛煊一把按下。
“大哥既然不接受弟弟的赔不是,那只好让爹出面了,只是近日爹身子不好,不知道是否还愿意见大哥。”
“你他妈给我放开!一个奴才也敢按着我!”
薛安珩给薛煊使了个眼色,薛煊立刻将薛安彦松开。
薛安彦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未来得及拍,就立刻捡起落在不远处的钱袋,对钱袋倒是很宝贝,将上面的灰尘拍了干净。
“通知账房,以后这贱胚的月钱都发在我这,他要用钱得先问问我!”
薛安珩无奈地点点头,似乎是向他妥协。
薛安彦出了气又得知可以多拿到月钱,摇头晃脑的往大门处走去,估计是又要去外面花天酒地。
可薛安珩自然知道,他这个不成器大哥的离开不过是因为他搬出了薛老爷的名号,到底还是怕薛老爷。
薛安彦刚走,小艾便领着许大夫来了。
“大夫,这边请。”小艾将大夫领进门,薛安珩对薛煊使了个眼色,薛煊领会的点点头,往屋外走去。
“大夫瞧我脸上的伤会留疤痕吗?”韶粱刚刚一直未看镜子,现下照了镜子,才知道从眼角边到嘴唇下有道带着血痕的伤疤,浮现在红肿的半脸上,有点狰狞吓人。
许大夫对着韶粱的脸一通瞧,才闷声道:“大夫人的伤不碍事,待会还得麻烦小艾为大夫人煮点热鸡蛋,用棉布包裹着,在脸上滚一滚,即可消肿。我会再开点药,大夫人每日三次的涂抹在疤痕处,不到半月便可消肿了。”
“多谢大夫。”韶粱听大夫说了没事,喜笑颜开,拿在手中的镜子终于被松开。
薛安珩见韶粱无事,放心的坐下,吩咐小艾道:“小艾跟着许大夫去抓药吧。”
“是,许大夫,这边走。”小艾领着许大夫出了门,房间里只剩下薛安珩和韶粱两人。
“君昱近日繁忙,也一直未来得及看望嫂嫂,不知嫂嫂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难得有人主动的关心韶粱,他笑着回道:“都好,在这府中一切都好。”
“嗯,这我就放心了,嫂嫂若是还有其他的需要尽管和我说,若我未在府中,就让小艾去找薛煊,他自会打理。”
“多谢小叔。”韶粱站起身来,微微鞠躬,他在这薛府什么事都不做,将来也不会为薛府产下一子半女,薛安珩能如此对待,实属不易。
“嫂嫂客气了。若嫂嫂无事,我房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回了。”
“等等,小叔……有一事……我想问小叔……”
“嫂嫂尽管问。”
韶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是一个男人不是黄花大闺女,但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选择了开口,若是这次再不问,下次恐怕更不敢了,“小叔可知我如何……如何……”
薛安珩瞧见韶粱的脸色,又听他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嫂嫂是想问如何嫁进薛府的?”
“嗯……”韶粱浑身泄了气一般,轻声应了一句,这次是连头都不敢再抬起。
“嫂嫂可还对当日的情形记得几分?”
韶粱听薛安珩认真又严肃的问,索性也认真的回答,他抬起头看向薛安珩漆黑的双眸:“不瞒小叔,当日我来薛府唱戏……晚间留在薛府用了饭,用过饭后班主对我们说薛老爷准了,我们可以在院子里逛逛……我和戏班里的另一人便结伴去院子里逛逛,谁料天黑之时竟然走散,再后来我就不省人事,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
薛安珩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道:“既然嫂嫂已经到了薛府,嫁给了哥哥。有些事不如不知道的好。”
“小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虽然是一戏子,但我也是个男人……我……我平白无故……做了……做了女儿家……”韶粱越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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