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课,坐不下的学生只能站在走廊上或者干脆翘课离开。一时间学院各处都能看见闲逛的学生,但这种情况很快就被遏制了,因为费尔奇高兴地接受了校方的命令到处抓捕逃课的学生,罚他们关禁闭、干粗活。
哈利不明白这种安排到底有什么用,除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更强以外没有丝毫意义。
所有的户外活动和学生组织都被禁止了,魁地奇球队被迫解散,霍格莫德的旅行也被终止,一些抗议者甚至被没收了扫帚。为了警告所有人,阿米库斯将全校师生都叫到球场看台上,而他把收缴来的扫帚堆放在球场上,点燃了厉火。
球场上空滚滚上涌的黑烟迷了所有人的眼,风将黑烟吹到每个角落。徐徐西沉的浓郁夕阳仿佛暗示着某个时代的陨落,人们的心头笼罩阴霾,静默无言。他们被恐惧包裹了,内心的最后一丝挣扎都无声破灭,像是不知何时松了结的气球,只能一寸一寸干瘪下去。
那无处不在的黑烟似乎代表着强大的邪恶力量,它来势汹汹、不可抵挡,软弱的人们只能臣服于它的淫-威之下。他们终究还是害怕疼痛和死亡,只求偏居一隅,保全性命。
城堡中的反抗者越来越少,敢说话的人也渐渐放弃了发声。死寂与服从代替了人们所需的一切笼罩在霍格沃茨上空,哈利只能看见一片寂静冰冷的食堂和教室,走廊上匆匆低头走过的男孩女孩,空空荡荡的魁地奇球场和到处乱飞的教育令。
这种情景和他在魔法部看见的一切没什么两样,在夹缝中苦苦求生的人们忍受着压迫,却无人有胆量打破黑暗。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伪装成魔法法律执行司主任的他了。
☆、无需解释
傍晚,罗恩捂着手臂走进休息室,他重重地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又痛得龇牙咧嘴。
“怎么了,罗恩?”赫敏从书本中抬起头,她正在写一篇古代魔文的论文。
“没什么,嘶……”
“把手伸出来。”赫敏皱起眉,手疾地捋起他的袖子,罗恩闪避不及,血淋淋的手臂便展现在她眼前。
“怎么回事?”女孩拔高了声音,里拿出一瓶莫特拉鼠汁,帮他涂抹在伤口上。
“阿米库斯干的,他说我半夜在外面乱跑……明明现在才八点而已!”
“你是不是去禁林了?”赫敏一针见血,她从他的领口夹出了一片干枯的叶子。
“我……我只是想去找海格而已,我想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怎么样了。其他的老师都不肯告诉我。”罗恩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霍格沃茨真的要被占领了……其实我觉得也差不了多少。”
赫敏也叹息着,一边帮他上药一边说道:“很多人都放弃了,不……我甚至觉得只有我们还在坚持,但并没有人认同我们……上个星期帕瓦蒂因为上课迟到而被当成黑魔法防御课的靶子,我劝她反抗,她居然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说她和我不一样,我已经放弃这门课破罐子破摔了,而她必须要上下去,因为他们用她的父母威胁她……”
“赫敏,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组织大家一起反抗?”罗恩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些犹豫。
“我不清楚,如果我们早点做这件事会好一些,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说话了。”赫敏摇摇头。
“可是——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没有人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只能自己做决定。那些指引我们前进的人都消失了,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虽然只是一个小战场,但它是属于我们的战场,别人都无法插手。”罗恩将满头的红发都挠乱了,这些话他也不知憋了多久,此时一吐为快,内心舒服了许多。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确应该要有所行动了。”赫敏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尚未愈合的伤口,这让男孩倒吸一口气,她连忙道歉,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涂抹药水。
夜色渐渐笼罩这片阴云下的城堡群。也许没有人知道,在许许多多无人注意的角落,变故正在悄然发生,鲜花将会在血泊中盛开,封冻的冰原上立着锈迹斑斑的刀剑,沉睡的人们内心藏着狮子。
只需一人点火,万众随行。
第二天下午,当哈利经过医务室时,他有些惊讶地看见那儿围着一群人。实际上他并不是因为有许多人聚在医务室里而感到诧异,因为这种情况在当下非常普遍,卡罗兄妹到处巡逻,试图抓到违纪的学生并狠狠惩罚他们,这使得医务室一直人满为患。
但他在人群中看见了韦斯莱双胞胎。他们正焦急站在一间病房的门外和费弗雷夫人争辩着,试图说服她让他们进去:
“我们只是看一眼,真的,只看一眼!”
“不行,病人需要休息——”
“她是我们的好朋友!她会很高兴我们去探望她的!”
“韦斯莱,真的不可以!”
“怎么了,弗雷德?”哈利挤到他们两人旁边,关切地问道。弗雷德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安吉丽娜为一个女生辩解而被阿莱克托惩罚了,她对她下了狠手,安吉丽娜现在还昏迷不醒……”
“所以说让我们进去!”
“别给我胡闹!”
哈利透过被费弗雷夫人摇晃的双肩挡住的玻璃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双眼紧闭。她似乎正在梦中经历着一场搏斗,眉头皱得很深。
他紧绷着表情,转身离开穿过人群,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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