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管,你给我闭嘴。”
拓纳一巴掌抽下去,吴常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吴常……”绣娘哀嚎,那是她珍贵的,高傲的女孩,她本应该护着、疼着的,可是却眼睁睁看着她为自己受罪。早知今日,就不该答应嫁她,也许就不会有事,都怪自己的命不好,害了她。
“娘子,喊错了,叫相公,今日起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你我生而同衾,死亦同穴。以后不许叫错,小心我罚你。”吴常无视拓纳的暴虐,她温柔地望着绣娘,安慰她道。
是啊,我无能,除了此刻可以安慰你,真的没能力保护你了,抱歉。吴常的心在流血,她好痛恨自己的能力太小,太弱,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
“真可怜,只能耍耍嘴皮子。”拓纳踱到绣娘身边,捏起绣娘的脸。吴常的牙都快咬碎了。
拓纳转头看着吴常,“新郎官,洞房我帮你入了,虽然老了点,但是还是个雏儿。哈哈哈”天地间都是西夏兵的哄笑声。躲在暗处的雅珠看着一切,抹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泪,要是自家主子看见了估计能跟太子拼命。
绣娘绝望地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唯独,唯独这件事……
“娘子,你看着我。相公在这里,别怕。”吴常不想让绣娘难受,她难受自己也难受,都是自己的无能。她要暖她,用心。
拓纳最看不惯吴常这种无视他存在的做法,他无法忍受,解下腰间的皮鞭抽向吴常。
血色的月光,血红的喜服,随着鞭子扬起的血花。“娘子,我愿意成为你的相公,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你可愿意?”
婚姻的誓言,吴常的凌然给了绣娘无尽的勇气,她从灵魂深处喊出了那句“我愿意!”
有些西夏兵都被震撼了,这两个人死都不怕,她们这是在刑场上举行着婚礼,有些西夏兵想起了后方的妻儿,不禁落下泪来。
“好啊,既然死亡才可以将你们分开,那我就成全你们。”拓纳觉得自己从没如此失败过,面前的两个手无寸铁的人不求饶、不屈服,竟然拜起天地来了。他抽出弯刀一刀刺入了吴常的腹中。
“不!”绣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抓着她的西夏兵,扑到吴常的身上。
“别哭,有我在。别怕,我牵着你手,路上不会冷……”吴常渐渐失去了意识。
拓纳连着劈了很多刀,直到最后,刀子断掉了,但是大多数都砍在护着吴常的绣娘身上。
一名西夏兵过去探了一下鼻息,“太子,死了。”
“这么轻易就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喂狗,让她们死无全尸。”拓纳扔了刀,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
雅珠赶紧回去告诉主子发生的事情。
第8章 第八章以爱之名
接下来的几天,沙镇变得死气沉沉。街面上再也看不到那个笑盈盈的少年,也见不到平日里善良又有些害羞的妇人。
吴府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
徐大壮给姐姐姐夫立了衣冠冢,他没有继承姐夫的家产,反而投身军营,立志要为姐姐和姐夫报仇。
镇远大将军敬佩吴常烧敌营、夺粮草的义举,特追封吴常为“忠勇义士”,徐大壮军衔为百夫长。
建筑团人丁稀薄,老李叔仍然在招募人员,他想着要为老爷把这个遗愿完成。
李鹤把玩着美人的手,“可惜了,真是个将才,当初查不到她的任何记录,心中有疑虑没哟启用,有点后悔。”
“你的这次买卖算赔了,如果她能或者回来估计也不会跟你,谁让你算计她了。”詹雨华抽出手。
“我也是谨慎行事,这京城风雨飘摇,前线一触即发,每一步都要谨慎再谨慎。”李鹤的眼神变得深邃。
詹雨华知她这么多年的不易,知她守着这里是为了什么,不禁心疼起来,过去抱了李鹤的肩靠在自己怀里。
京城,皇宫中,侍女绿柳拿着求公公偷偷从宫外淘回来绘本拿给无忧公主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这是现在京城最火爆的爱情故事,据说是北疆那边的真人真事呢!”小侍女乐颠颠的看着。
无忧公主,当今天子最疼爱的五女儿,詹淑妃出。她也是听其他宫中的人说了鹤姑姑镇守的北疆竟然演绎了一段旷世奇情、天古绝唱,据说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在扣扣相传,绘本都出了,自己已看。
绘本上的故事就是吴常和绣娘的故事,不过经过了一些艺术加工,当然也没人知道吴常公子其实是吴常姑娘这件事。一边看,无忧一边落泪,好不感人。合上绘本,无忧心中不禁怅然若失,“一往情深深几许,最是离人醉不成。”
看到自家主子如此伤心,绿柳赶紧宽慰道:“殿下,您别伤心了,这就一个绘本,里面大多是假的,还有些绘本里写这吴常是个黑胸毛的糙汉子,也有的说吴常是个瘸子,反正版本太多了,您要辨别真假等大将军回来,咱们问问她不就完了么。”
无忧看着窗外秋风吹黄的落叶,幽幽地说道:“瘸子如何?如此情义,就算是个太监,我会像绣娘一般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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