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交易地点奔去。
交易的地点是易守难攻的一线天,离这小镇有点距离,而且不好埋伏,吴常没敢带太多的人,到了附近他们把马匹藏好,拎着
刀子,押着西夏兵,在山顶上留了两个弟兄,用棍子支起了十几个大石头,吴常则带着四个人蹲在乱石后面等待交易两方的到
来。
天色渐暗,听着西侧有一队人马渐渐走近。都是西夏人,吴常手里的西夏兵被堵了嘴巴但是身子一直扭动,他挣不开捆得结结
实实的绳子。
来的马队为首的是个年纪轻轻,面相凶狠之人。他身穿绣着金线的灰呢长袍,戴着青色的宽檐儿帽,英姿勃发的,正是西夏当
朝太子拓纳本人。看来拓纳很重视此次的交易。
东侧的一队人马也缓缓而来,为首的是一个白面书生样的人物,吴常不认得,她以为此人就是陈诗楼呢。
拓纳是带着诚意来的,他希望通过此次交易获得一定的信息,顺便要跟清远侯取得联系获得信任,他的野心是一举端下这北疆
的边界,而清远侯之所以愿意做这笔交易,是为了太子消除党羽,就是消除镇远大将军这股势力,就算消除不掉也要压制。
此刻,清远侯陈诗楼正以粮草先锋官的身份坐在镇远将军的府上喝着茶,他是不会以身犯险的。所以此次前去的是他的心腹,
可能让拓纳有些失望,不过来日方长,行大事不急于一时。
李鹤,当朝皇帝最小的妹妹,二十九岁,自幼喜爱舞刀弄棒,曾被先皇赐予武公主的绰号,在先皇的时候领兵打仗,一路从南
打倒北,最终定在北疆,自从皇帝登基后,她说北疆不稳,要驻守此地,名义上为皇上守天下,其实拥兵据守一方。年纪一大
把也不嫁人,皇帝拿她也没办法,想想这朝中有哪家的二郎配得上自己这个妹子?他也不敢逼婚,怕妹子真的反了。忌惮得很
。
李鹤在朝中也是有些眼线的,这清远侯是世袭的,老侯爷就是老奸巨猾,这小崽子倒是博得许多好名声,人也俊俏,能押送粮
草过来也是深得皇帝信任,听说是太子的人,可惜太子为人奸诈狠毒,李鹤今天就想看看这陈诗楼是个什么货色。
“清远侯一路劳顿了。这粮草来的及时,北疆的战事是一触即发的,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鹤说道。
“大将军在这北疆劳苦功高,小侯只是听命行事,一路不敢怠慢,赶紧把这粮草送过来。也是为陛下解忧。无奈连年战乱,国
库空虚,这些粮草也只是杯水车薪,小侯心下也是着急,只是能力有限。”说着陈诗楼向李鹤拱了拱手,这难听的话都让他说
了,国库空虚,粮草质量不好情有可原,连年战乱,你这边疆守的也不咋地,杯水车薪,能给你你就收着吧。
李鹤还能说社么呢?质问他粮草缘何不好?粮草的问题她李鹤自己能解决,只是送来的这破烂货她还得接着,心里不爽,脸上
却是带着笑的。“这边陲小镇风沙大,怕你住不惯,本将特地派人清扫出一处宅院,军中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清远侯有什么
需要的尽管告知本将。”
“不敢不敢,小侯是晚辈,怎敢劳烦将军费心。住在驿站即可,小侯也待不了几天,过几日便要折返回京。将军若有需要捎带
的,尽管托付小侯便是,那小侯就不叨扰了。”陈诗楼谦卑地走做了一个揖,离开了将军府。
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陈诗楼坐在马车里,等待交易的结果,却等来的是心腹一队人马的死讯,难道这拓纳违约了?活着回
来的几个参将说当时有人埋伏于悬崖之上,至少有二百人,雷石滚滚而下砸碎了许多将士的头颅,碾压了无数人的身体,两旁
的山体中也有许多埋伏,出来一些人好像是当地的强盗,抢走了我们的粮草,打伤了拓纳。
当时只是混乱了一点,六个人被描述成上百人,只是山顶上的大石头多了点,杠杆作用力,一推就下去了,确实拦住了拓纳的
队伍,而且吴常甩出手中匕首刮掉了拓纳的半只耳朵。拓纳以为是陈诗楼的陷阱,夺命而逃,陈诗楼这边呢,吴常把那个心腹
给刺死了,她最恨卖国贼。虽然自己的人少,但是气势上胜了,对方做贼心虚以为是西夏的埋伏,自己乱成一团,作鸟兽散,
吴常宰了几个,最后得了几十车的粮草,看来晚上要运几趟。想想没有那么大的粮仓,实在不行得找几个旧房子放着,回头施
粥。
吴常不怕有人追查这事儿,首先这粮草来历不明,陈诗楼那边不敢明目张胆查,将军府那边不知道,所以,她稳赚。最后,她
没有食言,果真放了那个西夏兵,过分的高傲不是好事儿,她没想到这个西夏兵给她惹出了祸事。
拓纳带着伤回到大营中,气愤不已。这时候又有人来报说祥云公主又离家出走了。拓纳没闲心管那个不着调妹妹的事儿,他恨
不能当天就出兵攻打沙镇。
陈诗楼这边也乱了阵脚,为了挽救局势,他赶紧修书一封给拓纳解释情况,又命人把一部分军饷偷偷的运去西夏。同时派出探
子追查这批粮草倒地被哪股势力劫走了,在镇远将军之前找到,万万不可走漏消息。
吴常命人更换了粮草的袋子,把印有官方的物件都付之一炬,同时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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