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伏似乎也心甘情愿。
旧仇新恨涌上心头,烧的杜岐将所有理智都抛之脑后,他用力抓紧了江伏修长白腻的大腿,将黑色的蕾丝长袜一点点扯破了,阴沉的目光流露出肆无忌惮的狰狞。
“二爷,您求求我,我就对您温柔一点。”
精致的旗袍从高处便开叉的设计让江伏微微缩了缩脚,他迎着杜岐逼迫的目光,忽然开口问。
“周家人在哪里?”
杜岐没料到在这样受制的情况下,江伏居然会问他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
刹那间的绮念都烟消云散,他下意识回答道。
“周家人不在北城,他们在南边的海...”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套出了话,杜岐的脸色骤变,他愠怒的一把揪住江伏的领口,冷笑一声道。
“二爷真是爱操心,居然还有心帮周枝。”
江伏掀起眼皮看着他,敏锐的立即说。
“你知道他家的事。”
杜岐这下警惕的没再回答,他的力气太粗鲁,江伏身上的旗袍襟口的扣子崩掉了两颗,泄出一小片耀眼的白。
只是那白,却是已经被弄脏了的。
杜岐瞳孔骤缩,犹如陡然间被刺激到了一样,他猛地起身去一旁的桌子上拿早就准备好的水杯,疾步走过来捏着江伏的下巴就往他的嘴里灌。
猝不及防吸进的水泛着古怪的甜腻,江伏心生警觉,挣扎着偏过头躲避。
但杜岐像是发了疯一样硬逼着他喝完整杯水,江伏被呛得侧身伏在床上咳嗽不止,喉咙被甜腻滚的很涩,像是被一整块蜂蜜堵住了。
杜岐用力将水杯摔在地上,碎裂的清脆响声与江伏脆弱的咳嗽声交叠在一起,缠出莫名的奇异快意。
江伏被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的下巴被杜岐捏出了青红的痕迹,宛如精美矜贵的玉白瓷器被人泼上了洗不尽的墨。
杜岐拽着他的头发,发狠的声音里溢出极致的痛快。
“二爷,您就在这里自己好好享受享受,您猜我回来后,您会不会主动求我摸您?”
江伏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正在忍受着某种战栗的剧烈痛苦。
他冷淡的看着杜岐,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兴许是笃定了江伏已经沦为任人宰割的玩物,杜岐倒是没再为难他,又撂下几句狠话就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寂静的房间里,心跳加快的速度几乎要撞破薄薄的耳膜。
江伏紧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被额上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宛如暴风雨里被淋湿翅膀的小蝴蝶。
他弓着身子紧紧蜷缩了起来,细白的手指痉挛着死死抓着皱巴巴的旗袍,脸上湿漉漉的全是热汗,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幽幽的孔雀绿衬出他弯身的曼妙姿态,柔韧的后背渐渐湿透了,腾升的热度无声无息的熏在逼仄的房间里,连空气都喘着气软了下来。
煎熬的时间被拉扯的如同黄油般漫长无望,江伏的浑身都**的,他张嘴咬着自己的手臂,鼻翼间的热气如同沸腾的岩浆,让人手脚发麻。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钝的听清楚身旁传来的熟悉声音。
低沉,而急促。
“橙橙,橙橙。”
元辰的眉头紧紧皱着,面色阴沉的可怕。
他的手穿过江伏的颈窝与膝窝,弯身将神志不清的人横抱了起来。
江伏的头无力的抵住他的胸膛,发抖的手费力的慢慢揪住他的纽扣,发出来的声音又细又软,哆哆嗦嗦的不成样子。
“别,别出去。”
元辰低头望进他轻轻一碰就会碎了的湿润眼眸里,沉默了几秒后,他低声问。
“我现在抱你回公馆,来得及吗?”
江伏缓慢的眨了眨眼,潮湿的眼泪便沿着眼角没入了乌黑的鬓角。
他好似很难堪的把头埋在了元辰怀里,发白的指节却还拽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元辰胸前的纽扣,极小的声音裹着闷闷的哭腔,宛如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动物。
无助又可怜。
“...来不及了。”
元辰带来的手下解决完杜岐和其他新贵们这群残兵败将后,守在大门口一声不吭的等着元辰出来。
大约两个小时后,掉漆的门终于打开了,神色冷凝的元辰抱着裹着棉毯的人走了出来,径直朝着外面停放的黑色汽车走去。
将后座的门打开后,元辰小心翼翼的护着棉毯里的人,一并坐了进去。
一旁紧跟着的手下不敢多看,但垂下的视线仍然不小心窥到了他们钻进后座的刹那间,从棉毯下露出来的一角撕裂的孔雀绿,和一只莹润白腻的脚。
每一寸骨骼都雕刻的刚刚好,弓起的足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薄薄的一层肌肤下透着黛青色的血管,根根脚趾圆润可爱,无意识的微微蜷缩着,像是在人心头狠狠刮了一下。
而那上面的深重吻痕,让人只瞥了一眼便立刻压下了心里荒唐的杂念。
元爷的人,动不得。
回到公馆的时候,闻锡正在客厅里打电话,瞧见元辰抱着棉毯疾步走进来的模样,奇怪的问。
“你怎么抱着一床被子回来了?”
等元辰又走近了一些后,他才看到从棉毯里露出来的软趴趴的黑色脑袋,再嗅到从棉被里散发出来的极浓味道后,他脸色骤然一变。
元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深沉的眼眸里满是不寒而栗的冰冷。
“杜岐先交给你,他口里有周枝想知道的消息,问出来后把人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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