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这就走,大哥你也早些回屋,明儿还得早起呢!”说完便学着男子的模样同我抱了抱拳:“殿下,那穆凝这就先告退了。”
待她走得有些远了,我打趣道:“郡主若真上了战场,定也是位巾帼英雄,届时就怕王爷也要被她给比下去。”
“如今天下太平,何来战事?”他一本正经的发问,让心怀鬼胎的我有些发虚,我尴尬的笑了笑:“倒也是哈!”
我与妹妹住在府里新辟一所院子里,离穆琛的住所只隔了一堵墙,半道上我与他各自回了屋,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又是被练枪声给吵醒的,昨夜因回来的太晚,未沐浴就睡下了,如今睡得神清气爽,自然要是体验一番朔国一宝——温汤浴。
朔国最多的便是温泉,也是因地制宜,候门贵府里常设有汤池,所引之水便是地底的温泉水。郡王府自然也是有的,妹妹昨夜就已享受过了,早晨过来请安时还同我提起此事,见她原本素白的脸泛了些红光,便知这温汤浴的好处了。
我果断的命人收拾好衣服,一大早便随着管家往汤池去。
汤池外的小厮见我来了,便说央公子也在里面,若是介意他便进去说一声,也好叫他早些出来。
我虽是贵客却也不能喧宾夺主,便摆了摆手:“无妨。”
他这才将我领了进去。
郡王府有三个主子,除却穆琛兄妹就是这央公子了,说起此人倒也神秘,打从我府以来还未见他露过面,他是穆琛的表弟,因家中父母早亡,穆琛念其孤苦无依便接了过来,成了府中另一个主子。
据说这央公子经年病榻在卧,因体虚气弱也不能随意走动,平素不是在屋里养着就是池里泡着,我料想他定是个病鬼模样,要么形容枯槁要么脸色发青,想着一会儿进了浴池要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倒有些后悔阻止小厮进去通报。
随行而来的贴身小厮为我褪了周身的衣物,脚沾地便传来阵阵凉意,脚下铺的是青玉砖,走了几步便有温热的雾气扑面而来。隔着一层层的青纱帐幔,我隐约看见了池子一角的央公子,掀开青纱,因隔着重重水气也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我沿着壁池缓缓走了过去,只见他正端着一本野史津津有味的读着,微垂的脸被半湿的青丝掩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则被水气氤氲得有些朦胧,单这么看过去倒也是个清丽不俗的人儿。
光顾着打量他也没留意前面的水渍,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跌了下去,好在我会些水性,不至于将失足的姿态显露得在过狼狈,待我从水里出来,只见他一脸惊诧,手里的书已湿了多半。
他不退反进,直起身子就问:“你是谁?”
这会儿我才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脑中原本构想的病容早在与之对视的那一瞬挥发殆尽,就只剩下‘惊艳’两字。他的半个身子□□在水面,几缕湿发还往下淌着水,经过胸前的两点殷红,并且随着腹部的起伏而更为生动。
相貌却是没得挑的,半惊半恼的面容里蕴藏了不知多少的妩媚,可这妩媚又不似女子那般轻佻,更不像是故作出来的。由内而外,几乎是渗进了骨髓之中,一嗔一怒,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万种。
我后宫里的金丝雀与之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我瞬间就有一种之前都是在吃土的感觉。
秀气的两道眉越收越紧,似有些不满我直勾勾的眼神,我正了正神色,扬起那抹我自觉足够颠倒众生的笑:“本宫是不是惊到央公子了?”
这汤池自然不是谁都能进的,只有家中的主子才得以享用,我是朔国的贵客自然更是郡王府的贵客,自称一声本宫,想是再愚笨的人也该知我是尤国的屏殿下。
得知我身份却还不行礼的人他算是头一个,他转惊为笑,唇齿轻启又是另一种风情:“是穆央眼拙,未能一眼认出殿下,望勿怪罪。”说完略略颔首,这就算行了礼。
若不是在郡王府,我怕是早就扑过去了,还说什么怪罪,那也得要我舍得才是。我一面在脑中想像着与他如何缱绻,一面摆出正人君子的姿态:“方才见你在看书看得入神,就连本宫走过来你都未能察觉,想是书中的内容过于吸引人,不知可否借来让本宫看看?”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书,似有些为难:“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他转过身去,将纤细的腰肢与线条优美的脊背留给我,指了指池角上放着的茶盏:“殿下可要喝茶?”
我咽了咽口水:“正好有些口渴了。”
见我满心欢喜的将茶喝毕,舔着脸又讨了一杯,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如此看来,传闻确是属实的。”
我饶有兴致的问:“什么传闻?”
穆央靠着沿壁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尤国有一皇子,喜男好女,最爱喝桑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欺男霸女且不学无术……”
我连忙将他打断:“等等,我果真就这么声名狼藉?”
“殿下说笑了,这些不过都是王室子弟的通病,无伤大雅的,穆央倒是觉得声名狼藉这四个字不该用在殿下身上,只因殿下生得一表不凡,坏事倒也变成fēng_liú了。”
我颇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接言就看见一小厮走了进来,说是穆琛有事找他,让赶紧过去。
起身时穆央对我说:“穆央的屋中还有些上好的桑茶,殿下若是有空就再来。”
看着他柔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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