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视线越过那些一惊一乍的小秃驴们看向门口的位置,一位留着一头乌发的人背对着他站着,还是有头发的人好看,他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个人比较亲近些,对着他放出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人转头,容颜约莫三十岁,五官生的极为温和,配上他自由奔放地一头乌发,显然就不是和这些小秃驴同流合污的人。那人走向他,声音也是极为柔和:“你是霍己厌,这里是法华寺,他们是法华寺的和尚。”
霍己厌?他略微思考了一瞬,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对,”那人淡淡说,“这便是你的名字,你应了,便醒了过来。”
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挥手,挥手和摇头同步。
那人打断他,柔和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隐忍已久的坚定:“从前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就是霍己厌!”
正当他想要再辩解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从门外探出个小秃驴,着急忙慌地说:“师……师父往这边来了!”
于是下一瞬,挤在这本就不大的房间里的小秃驴们立刻散了,凝固的时空里只剩下他和那人。
那人再次走近他,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阿厌,是否愿意做我的徒儿,随我一起修佛?”
修佛?做和尚?要剃头?吃斋念佛还不能看女人?不如去死!他心里是一百个不答应,连忙摇头挥手。
那人恢复柔和的模样,笑着说:“阿厌,你可以说话了。”
他疑惑不定地试着张了张口,但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口,对他来说,现在就如同蹒跚婴儿一般需要从头开始咿呀学语,说话?他似乎根本不会,只好垂了脑袋做放弃状。
那人轻柔地坐到他的身边,示意他看着自己的嘴,做夸张的口型道:“霍、己、厌。”
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他早已忘了刚刚在想什么心思,大脑放空般跟着他学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但还算吐字清晰:“霍、己、厌……”
那人坐起身,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柔和的声音中有些冷漠,霍己厌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转变的他,那人冷冷说:“这便是你的名字了。”
霍己厌或许是突破了心理障碍说出了话,后面渐渐变得轻松起来,他很坚定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不、做、和、尚!谢谢。”
谢谢那人救了他让他不再受“深渊”的折磨,按照他的话,他甚至救了从前的自己,他……应该是在这位不知是谁的仁兄的帮助下——重生了!
但是帮助是那人一厢情愿的,他可没有哭着喊着不想死求他帮忙,所以现在更没有义务要留下做他的徒儿当个和尚,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谢谢”二字,仁至义尽。
这样想着,他理所当然觉得现在就应该拍拍屁股走人,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在从榻上落脚站起,往门外走去准备离开,谁知门口却坐镇了一只大黄狗。
那人依旧背对着他头也没回,似乎不打算挽留他,这样也好,那人道:“阿厌,让他走。”
于是,坐镇的大黄狗挪了挪屁股,霍己厌看了看里屋的那人又看了看门口的大黄狗,没想到你也叫阿厌!他瞪着那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救他的笨狗,忽一勾手道:“大黄,我们走!”
被强行改了名字的大黄抬起腚屁颠屁颠地跟着霍己厌走了。
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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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佛门法华(二)
霍己厌牵着大黄在法华寺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硬是没找到这个寺庙的出口,更是没有弄明白这个寺庙位于哪里,甚至他的那个“出生”地莲花渠他就再也没有找到在哪里,累得七吭八喘的,逮住旁边一个扫地的小秃驴就问:“你知道大门在哪里吗?”
小秃驴很好心,给他指了条明道,他扶着扫帚说:“施主,您一直往西面走,遇岔口便向左拐,不到三个拐就能看到了。”
霍己厌大喜,似乎是遇见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连说了几声谢谢便牵着大黄狗往西面去了,小秃驴继续扫地。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霍己厌累垮了似得牵着依旧精神抖擞的狗又一次回到了扫地小秃驴这里,他喘着粗气怒道:“你不是说那样就可以看到吗?你不知道有规定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吗,你怎么能骗我,信不信我去告诉你师父让他连扫地的任务都不给你啊!”
一口气骂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心里顿时舒服了大半,心里暗想,原来说话是这么爽啊!
那扫地小秃驴不慌不忙地说:“走的确是这样走没错,但是你走不出去。”
霍己厌惊地眉毛都竖了起来:“为什么?”
扫地小秃驴解释说:“因为师叔在寺内下了法咒,唯有你是走不出去的。”
霍己厌心里暗自咬牙切齿:怪不得那老秃驴一点都不担心他离开,甚至牵了他的狗也不说什么,没想到在这里给他下了套,真是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只是,那老秃驴……
“小……小和尚,”霍己厌自知走不出去,就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和小秃驴聊起天来,“你师叔为何有……”他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扫地小秃驴说:“师叔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我刚来寺里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个师叔存在,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师父告诉我们师叔回来了,才知道他原先是涅槃去了。他涅槃成佛回来后我们很少见他,他通常都会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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