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南信,他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自己撞到他脚底下来。
好在这尴尬的情形没有持续很久,南信的那群手下总算是赶过来了,几个人拿了麻绳和竹竿,用烤乳猪的绑法将卫潜和金蕊绑在一根竹竿上,命人抬回去。
路上,他将没背完的稿子继续背下去,卫潜偶尔还能纠正他几个错误。每当这时,南信就会得意地讲:“好哇,还敢说你不是兰蛤蟆!”卫潜仍旧不承认,随他怎么说,反正谁也拿不到证据。
到达南府大院的时候,那些人习惯成自然地将人抬往后门,南信在门口喝住,说要从大门风风光光地进去。于是一行人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自大门而入,家仆排成两列瞻仰,好大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南府在办什么喜事。
“我真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南信对卫潜讲出这句话,神气扬扬,“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吧?今儿你总算落在我手里,看我能不能拿你怎么样!”
卫潜闻言心头一惊,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十八)春城旧闻:骂人的一百种方法
二人被扔进一间屋子里,到底是地主家的儿子,随随便便一间屋子都奢华无比。
南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那几个手下十分娴熟地呈上来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皮鞭、拶子、铁锤、短刀、麻绳等物,南信看了一眼,未加思索便伸手去拿皮鞭。
东西拿到手之后,卫潜浑身都绷紧了,南信也蛮奇怪,愣神片刻,才挥了挥鞭子,这鞭子在划破空气的声音便足以叫人毛骨悚然。
南信居高临下地看着卫潜,神气道:“兰蛤蟆,你知道多少人死在这条皮鞭之下嘛?”
卫潜死死攥着手,仍旧挣扎:“我不是兰嗣音!”
“别给我装!我说你是你就是!”南信道。
“你凭什么?你是兰嗣音什么人啊?”卫潜说。
南信忽然一鞭子抽下来,一双小眼睛瞪大,脱口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停住了。
鞭子抽在卫潜身上时,瞬间便皮开肉绽,小金蕊奋力挣着捆在身上的绳子,惊慌失措地尖叫,听起来比卫潜本人还要痛。
卫潜身上被皮鞭抽到的地方,鲜血很快就渗出来,透过荼白衣衫,一红一白,十分刺目。
“啪”地一声,南信也不知怎么了,鞭子竟然从他手中掉落到地上。他烦躁地骂了一堆粗话,还嫌不够,又冲手下发火泄愤,一脚一脚地踢他们,顿时屋里惨叫连连。
从开始就在外面偷听的家仆壮着胆子推门进来,完全不敢抬头,将手举得高过头顶,手上拿着一只巨大的传音螺,战战兢兢地跟南信讲:“少、少爷,请……”
南信粗暴地抓起传音螺,趁这个时候,家仆赶紧招呼那在地上打滚的手下离开,临走前还颇为同情地看了卫潜和金蕊一眼。
金蕊已经爬到了卫潜身边,脸色沉沉地看着卫潜渗出来的血迹。卫潜正欲安抚这孩子一番,目光落到他身上时,嘴边的话忽然卡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他总感觉,这个孩子,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身上忽然一沉,他一看,金蕊不知怎的,竟然倒下去了。
卫潜有些慌神,南信却视若无睹,将金蕊踢到一边,提着卫潜的衣领,将他拖过去。卫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南信对那只传音螺念了一句奇怪的话,似乎是什么口令,紧接着传音螺就剧烈颤抖了一阵,少顷,猝不及防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句:“去你的狗东西!兰嗣音算个鸟玩意儿!”
卫潜被这惊雷般的声音和言语吓了一跳,然而接下来的对话更是叫他大开眼界。
“腌臜打脊泼才,休要在此狺狺狂吠!蝇蚋徒嗜羶腥耳,安能知龙鹤之心哉然!吾家嗣音,岂容蠢物妄言?”
卫潜听到这位仁兄之言,竟然不知所云。
“楼上兄台所言善也,吾深以为然。刁徒泼皮尔,目不识丁,但闻狺牙啮诟嚼骨之声,有何面目与吾论嗣音?”
这句话卫潜倒是稍稍听懂了些,好歹知道这是在维护他的。
“什么鬼?两位能不能好好说人话?兰嗣音跟雾城妖女勾结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他现在人都被赶出神曲了,也就你们这些眼屎糊了眼睛的蠢货还在为他辩护,醒醒吧您嘞!”
听到前半句,卫潜还是很感动的,总算有人道出了他的心声,不想这后半句却叫他如鲠在喉。
“小猢狲好生无礼!俺先打两耳刮子先!”
卫潜:小猢狲??
“我们家嗣音招你惹你了?这件事只要没听见他亲口承认,我们是不会信的!从他被赶走就能明显看出来,有小人泼脏水害他!这种时候,我们更要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绝不让那垃圾玩意儿阴谋得逞!”
“哟,人多了不得了是吧?老猪狗给我听着,兰嗣音就特么不是个玩意儿!十年都不敢露个脸,他配做明星吗?如今累累若丧家之犬,这叫自作自受!活该!哈哈哈!”
卫潜:……老猪狗?丧家之犬?
“赞同楼上观点!兰嗣音声音也就一般般,能火起来全是因为他那群粉丝没见过世面,无脑吹,将他捧得如天高。他立马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了,站得高摔得惨吧,人就不应该贪得无厌,不属于自己的抢来也无用。”
“贼贱虫!你懂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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