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明台央明诚好好说说见义勇为的经过,并强烈要求他仔细说一下徒手夺刀部分。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明诚,连饭也顾不上好好吃,明诚想了半天,回答他:“不记得了。”
“……不是吧!那么长一把刀!”他哀嚎,然后好好地给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夺过来!怎么能不记得了?阿诚哥,你别唬我。”
明诚看着他,笑了:“好像没那么长。这都给你比成长枪了。我是真没多想,不能就这么看着女人死在眼前吧。再说,我如果不阻止他,他捅了一个不够,怎么办?”
趁明诚和明台说话,明楼低着头剥大虾,掌心那么大的虾子,飞快地就剥好了三个,堆在明诚手边的碟子里。
明镜听到这里,就说:“有的时候多想一点也没坏处。躲远点报警,也可以的。你又不是警察也不当兵,安全第一。”
说完又对明台讲:“好好吃饭!吃个饭说这些刀啊枪啊做什么……”明镜挑了块带软骨的红烧小排,扔进明台碗里。
明诚还是笑:“所以就是说没想啊。事发突然,好多事想不起来。”
明镜没奈何地又去看明楼,指望他说点什么,谁知明楼专心致志地在一旁剔鱼刺,眼皮都没抬,自然是看不见明镜的目光的了。
这顿饭把大家都吃出了一身的汗,等阿香把厨房都收拾好,明镜就打算先去酒店,把自己安顿了,然后再考虑怎么安顿两个弟弟。明楼说送她,她挥挥手:“用不着,你看着阿诚吧。病人身边留人……住下来我给你打电话,反正住得近,随时过来就是。但你这个房子没电梯,爬得吃力,还是你们多来算了……我到酒店问问看,看厨房的问题怎么解决,不行我们再换酒店……阿诚,你好好养着,遵医嘱,多睡少动。要阿香或是其他护工,就说。你大哥自己照顾不来自己,现在倒是好大的口气了……”
明诚侧过头看看明楼,说:“我看大哥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照顾我更没问题了,大姐你别担心。”
“你啊,就是不会说他一句不好。”
“大姐你都说完了。”明诚还是笑。
明镜虽然说不要明楼送,但明楼还是把她送到了楼下。这边明镜前脚出了门,还在后头几步的明台小少爷今天的第二次福至心灵又冒了头。
他指着卧室里、也是整个房子里唯一一张床问明诚:“阿诚哥,那之前那几天,你们到底是怎么睡的啊?屋子实在太小了点,方便不方便养病嘛。”
“打地铺。”
不等明诚作答,走在前面的大少爷已经面无表情地沉声回答了他,并顺手把他从家里拎出来:“把门带上,冷气都跑光了。”
明台真情实感地想:大姐说得太对了。大哥真是太抠门了。
再回家时明楼的汗又起来了,满脑子只想着赶快回去好好洗个澡。之前扛箱子时出了一身透汗,硬是给空调逼回去了,现在家里只他和明诚两个人,总算是可以松快一点。
一合上房门,明楼就开始扯tee,一边脱一边去卧室拿浴巾和换洗衣服。推门而入时,很好的夕阳和空气里翻滚着的细小的尘埃都没有入明大少爷的眼,正好撞上的,是明诚赤裸的脊背——他正在以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缓慢地单手换衬衣。
听到门声明诚回过头,见到来人是明楼,笑了一笑,又低头继续他的大工程。夕阳下的脊背呈现出奇妙的光感,那一个小小的伤疤则像是一枚星星,悬在空白的地图布上。
明楼无奈地合上了门,并认真反省了一秒钟:照顾这样的明诚,是不是确实是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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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ayli番外 病中记 3
…………
明镜这次在北京待了两个礼拜,就做两件事:安顿弟弟们,和在北京开个办事处。
在北京开办事处这事简单,她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挑了个看得顺眼的写字楼,其余的就全部交给上海公司派来跟进的办事员,于是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另一件上。她迅速替明楼拍板买了房子,精装修,一家人都能住下,而且就在离明楼办公室不远的地方。办手续时明楼必须在场,他这才去看了一眼,明镜的眼光自然是没问题,他只表示自己没空去选家具,明镜说这事不用你管,你要什么风格我让秘书去办。小朱做事你也知道,没有她做不好的。明楼想一想,只说要几个大书架,床垫不要太软,就签了字。
晚上回老房子之后他问白天没发表意见的明诚,觉得新家怎么样?明诚答,还是喜欢小房子。然后又说,我就想有一套小房子,这样的就行,住不了太多人,把你藏起来得了。
说完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一下明楼的脸颊,慢腾腾地去书房看书了。
明楼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医嘱,心里咬牙切齿一千零一次,同时不知道第几次地对自己说,一个月,一个月其实也没多久。
明诚年轻,又有锻炼的习惯,加上一家人盯着,医嘱中的“静养并适量轻度锻炼”一直贯彻得很好。他白天在家里看书或是窝在角落里看电影,下午如果天气不太热,且明楼也得空,两个人就一起去远一点的地方散步。比较理想的地方是颐和园,围着昆明湖走上大半圈,出一身汗回来,阿香已经把晚饭做好留在餐桌上了。
这种生活让时间过得又是快,又是慢。因为静,每一个小时似乎都很慢,每一天则太快。明诚这一场病,让明楼习惯了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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