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何种理由,这个人都是他要杀了的人之一。
“蛮子在耍什么鬼主意。”徐图岫拧着眉头,低声说道。
那赫利青居然离着城墙越来越近,这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是疯了吗?离城墙越近,那些箭矢就越容易射中他,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赫利青疯了吗?
他没疯!
正相反,他此时精神得很,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城墙上的众人,“二位殿下,吾今日来,想见识下大安儿郎的风采!”
贾环眼神暗了暗,他敏锐地察觉到那赫利青的视线方才分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旁边的小将冷笑一声,“这王八羔子,还学得人模人样。”
他说的这话是指赫利青的官话,他的那口官话地道的很,还带着京都腔。
“你想干什么?”徒蘅定摩挲着刀把上的纹路,若有所思地问道。
赫利青朗声大笑,“吾不想干什么,今日咱们不打战,来比武!”
“比武?”
城墙上众人愣了下,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知道这赫利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狂妄。”徒蘅鹭低声说道,他的手此时已经没有搭在剑鞘上,而是抓着城墙,静静地盯着赫利青。
贾环点头,赫利青确实狂妄,这里是战场,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地方,可是这赫利青却分明把这里当成了游戏取乐的地方,不,应该说,他自认为胜券在握。
“怎么?诸位敢不敢应下来!”这话,赫利青是用蛮子语说出来的。
那些蛮子听到这话,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高高举起武器,口中高喊道:“安乌拉!”
“安乌拉,什么意思?”贾环有些不明白。
徒蘅鹭低声道:“那是蛮子口中胜利的意思。”
对面蛮子的气势越来越高。
城墙上的士兵们都阴沉着脸。
徒蘅定深吸了口气,打战,最重要的便是气势,气势赢了,以少胜多,不是难事,气势输了,胜算自然就少了三分。
真不愧是赫利青,这招手段玩得不赖!
“有何不敢!”徒蘅定纵声喊道,他的长刀出鞘,一抹银白晃过众人的眼睛,气势冲天,“今日便叫你们这些蛮子看看我们大安儿郎的风采!”
众人只觉得豪气万千,身上的武器也随之出鞘。
刀,渗着寒气。
剑,泛着冷光。
赫利青长声大笑,“好,好,这才算是个男人。”果真入了套了。
他身旁的男人眼里也有了笑意。
“既然是比武,那就该有个彩头!”徒蘅鹭突然说道。
赫利青、徒蘅定等人朝他看来,赫利青身旁的男人不知说了什么,赫利青居然点头笑着道:“是,比武就该有个彩头,那依十六殿下所见,该以何为彩头!”
徒蘅鹭的手指在城墙上轻轻弹了弹,这赫利青说话做事都狡猾得很哪,他才抛出句话,他就这么顺着给他挖了个坑,看来,传说他熟读兵书,这事不假。
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旁门左道,终究不能走到最后。
“依我之见,自然该以阁下的项上人头!”徒蘅鹭嘴角勾起,不过读了几本兵书,就真以为自己能把天下人置于掌心把玩了!可笑!
赫利青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杀意。
“好,就以你这蛮子的头颅!”其他人抚掌大笑着附和道。
徒蘅鹭这话可真痛快!
这蛮子使的小心思,打量着谁不知道呢。
“十六殿下牙尖嘴利,但不知身手可是如你的口才一般好?”赫利青扬起手中的刀,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今日,我倒要好好和十六殿下讨教讨教。”
徒蘅鹭漫不经心,“我的身手是好,不过,你嘛?还没资格和我讨教。”
“噗——”贾环实在忍不住了,他的脸涨得通红,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他现在可以确定徒蘅鹭的传言确实有几分是真的,就这嘴毒的功夫,实在是气死人不偿命。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解气,实在是解气!
赫利青怒极反笑,他挽了个刀花,眼神犀利如刀,“如果我以休战十五日为彩头呢?”
徒蘅鹭、徒蘅定等人的眼神都收缩了下,他们来的时候,已经了解过这边的情况,陈大将军的那场战役,不但损失了数千精兵,而且其他士兵也死伤不少,现在,他们其实是伤经动骨了,如果能有时间休息,再做调整,的的确确是件好事。
徒蘅鹭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徒蘅定心里有些迟疑,老十六的身手他是清楚的,只能说是利落,而赫利青既然敢出这样的彩头,必然是有所把握。
但是,难不成真要放弃?
张文秀忽然朗声说道:“只赛一场未免过于无趣?不如赛个三场,三局两胜如何?!”
好,这个主意好!
徒蘅定赞许地看了张文秀一眼。
贾环朝徒蘅鹭看去,他却丝毫不恼怒,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贾环默默地别过头去,这不是我家十六爷,肯定是别人冒充的!
“哈哈哈,有什么不可,既然你们没胆子,我们自然奉陪!”赫利青满脸不屑,其他蛮子也都放声大笑。
城墙上众人不觉有些气恼,一个个撸起袖子,恨不得等会儿上场去好好教训这些狂妄的蛮子。
“这样吧,咱们定下规矩,第一局各自选出勇士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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