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脸,气质上面也透著一股干净,在一众男倌中实属难得。他站在那边,不似一个娼妓,倒似一个生,别有一番韵味。试想一下,将这样一个带著清冷气质的人压在身下好好亵玩,可不比寻常放荡男妓更叫人兴奋?
陵韶音眼前一亮,不可置信地盯著鱼宁打量了几番,回头愣愣地对司徒讲了句:“这孩子不是走错门了吧。”方才鱼宁一直隐在幕後操琴,此刻一亮相,便引起了嘘声一片。
难得见他这副迷糊样,司徒趁机讥诮几句:“不是你馆里的嘛,你不认得?”
“我也是刚接手,宁字辈的这群新菊也就见过一次……”摸了摸鼻子,陵韶音盯著那个叫鱼宁的孩子,嘀咕道:“之前倒是没见过这孩子,水灵得像颗葱。”
第一次听见如此创造性的比喻,司徒暗地里抽了抽嘴角。
台上的鱼宁穿的的袍子跟昨夜婴宁侍寝时穿的那身,实质上是一样的,只是鱼宁这件做成了水绿的颜色,比昨夜的青色更添些素雅,还别出心裁地在衣角处绣上了一簇兰花。配上鱼宁那张白净素雅的脸和那身文弱之气,倒还算得上相得益彰。
如果硬要说哪里有点不妥的话,就是那件袍子,实在是太短。勉强遮到臀下,但是略一走动,或者有点什麽动作,隐在臀丘下的细缝便会显露出来,连里面那朵小菊都时隐时现。鱼宁环顾四周,怀里抱著一把琴,早有人搬上了矮凳琴桌,点上嫋嫋熏香。
只不过,细细瞧了,便会发现那张矮凳的不同来──凳子中央的位置,一根粗大的棍状物体突兀地立起,与矮凳连为一体。再凝了神细看,那圆棍的表面遍布突起的疙瘩,煞是骇人。
鱼宁像是瞧不见凳子上的那个突出物,径直走到桌边,放下古琴。而後,这个带著书生气的男妓,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後庭的穴口对准那根圆棍,缓缓坐了下去。方才大家都亲眼见到那物的巨大和长度,而鱼宁居然这样将整只东西都含到了根,不由暗自惊奇咋舌。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男孩唇边咧开一抹微笑,不是媚视众生的娇笑,不是欢愉至极的开怀,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自有纯澈至动人的笑意晕开。
十指轻拨,一曲绝响缓缓流动。
“鱼宁为各位爷,献一曲《殿前欢》。”甫一开口,那声音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婉转更胜天籁仙乐。
明明是淫词豔曲,但被鱼宁这样细细演绎,反而倒像成了古琴名曲。素丽的人儿,深入体内的圆棍,淫靡的《殿前欢》,这样的绝妙组合,矛盾然而统一,实在叫人沈醉。
新菊的竞标,是在表演结束以後就陆续开始的。各位新菊将依次拜会诸位客人,若是客人有标下新菊的打算,只消将刻有数字价码和客人姓名的圆木珠,打赏给前来拜会的新菊。新菊当著客人的面道谢了,将圆珠塞入下身的入口夹好,再去拜会下一个客人。等一轮完毕,从穴中排出珠子,出价最高者,就获得该穴的破菊权。
这样的做法下,新的倌人只有等到拜会全部客人以後,才能得知自己chū_yè的恩客是谁,也免去了客人当面叫价可能发生的摩擦。这样的规矩,仅“寻欢”独有,有幸来到赏菊宴的客人们也觉得颇为新鲜。
司徒和陵韶音本来就是看热闹来著,顺便开开眼界,自然没有竞标的打算。等到鱼宁的表演结束,这场“赏菊宴”也算告一段落。
刚刚还在台上含著假男形的鱼宁,依旧穿著那件水绿色的短袍子,清泠泠的模样。跪拜到他们这间时,陵韶音好像蛮有兴致地抬起那人的脸左右看了好一阵,看得鱼宁都有点心慌,才道一声:“长得不错,爷喜欢。”而後拿了颗圆珠子赏给他。
鱼宁拿双手捧了,脆生生地道:“奴才谢爷赏赐。”扭过身高抬起臀部,当著陵韶音的面将珠子推进半张的肉穴里。他在那矮凳上含著假yáng_jù抚弹许久,穴口微肿,也微微半张开来,以後庭领赏的时候,自是比其它新菊更为吃力,要用劲提著穴口,著力夹紧gāng_mén才不至於使圆珠外泄。塞进圆珠後,又转身磕头,道:“奴才拜谢爷。”
陵韶音刚刚接任,这次是第一回来“寻欢”巡视,所以馆子里认识他的人还不多。加上他也是心血来潮要来看这赏菊宴,因此管事嬷嬷领著鱼宁来此间的时候,也都是按照一般恩客来对待。待领了赏,也依礼退下。
司徒这才幽幽地说了句:“我以为你不吃窝边草的。”
陵韶音毫不走心,道:“那颗葱嫩得很,白给了别人不是可惜了。嘿嘿,要是老子早见到他,也学学你,摘了他的牌子买回家就给我一个人暖床。”
──其实陵韶音本意没打算参加竞标的,那颗葱站在那是挺顺他眼,就是可惜再白净水灵也是个男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谓的调教和功课,馆里训练出来的男妓,充其量也就是个发泄的器具。他可没那个心思玩弄一只给人kǒu_jiāo到烂了的妓穴。只是,刚刚莫名其妙手痒地去抬那人的下巴也就算了,被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一眼,居然鬼使神差地就赏了珠。虽然下意识里有点排斥,因而在拿珠子的时候根本没有细看上面的价码,心里想的就是随缘吧,这妓有没有这个福分,就看他运气如何了。但是现在陵韶音心里,莫名就生出几分别扭来。
只不过嘴硬外加死撑面子,才在司徒面前装作不以为意。
月至中天,各朵新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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