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怀孕了,萧父虽然觉得她私生活混乱的估计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谁的种,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找人带着她把孩子打掉了,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自己。
在那之后两个人就好几年没有联系,没想到前段时间她居然找到萧父的公司,说自己当年贿赂了萧父的人,想把孩子生下来赖上萧父,但是真的生下来以后,自己又染上了毒瘾,怕萧家不接受自己和孩子,一时脑袋不清楚干脆把孩子几万块卖了,这几年自己过得不好,也得了一身的病,怕活不了多久,最近每天都能梦到一个小孩对自己哭,觉得良心过不去,只好来找萧父求他帮帮自己找到那个孩子。
就在这个节骨眼,萧母在公司的亲信给萧母透了口风,萧母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查来查去,事实在那里,容不得萧父狡辩。
两个人关起门来开诚布公地谈。
萧母的态度很明确:离婚。她娘家有势力,自己也有事业,犯不着和这种人在一起浪费余生。
萧父不同意,甚至表示只要不离婚,他现在就可以立遗嘱,股份和不动产都赠给她和萧龙辛,现金和房产也可以立即过户到她的名下。
萧母表示接受不了欺骗,并且萧父的钱她不放在眼里,财产分割等着打离婚官司的时候各找律师。
可是谁也没想到,萧龙辛的姥爷生病了,癌症,萧母怕老爷子知道这事加重病情,就把离婚的事拖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段时间,萧父的人把孩子找到了,那么小的孩子被人贩子辗转卖了几手,被控制着去要饭,身上伤痕累累的,问他什么一个字也不说,吃饭的时候还用手抓。
萧母没看过这个孩子,也没什么看的兴趣,知道萧龙辛想去看虽然没答应,却也没拦着。
看过了以后,萧龙辛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会想,他怎么那么瘦,胳膊还没我一半粗,一会想,他怎么那么白?长得像个小姑娘。
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是非常厌恶的。
萧龙辛隔三差五就会去病房看文澈,有一次恰好赶上他换药,身上所有的伤口摊开来,看的萧龙辛异常难受,文澈似乎在极力忍着疼,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哼也不哼一声,过了会护士换好药走了,文澈背对着萧龙辛躺着,肩膀微微地抖。
萧龙辛绕到他面前去,看见文澈闭着眼睛无声地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枕头很快就湿了一小片,小孩白白净净的脸憋出一层红色,愣是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过了很多年以后,文澈长成一个大人了,他哭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萧龙辛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文澈以前哭了就要挨打,哭出声来打的更狠,所以他不敢哭出声来。
第三章
萧龙辛的父母仍然住在一起,但是如果不是必要都没什么话说,萧母每天都很忙,公司的事情,自己父亲的病,忙的她没时间管什么多余的事。
于是多余的文澈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进了家门,他身上的伤太多了,最严重的是腿上的骨折,差一点就因为救治不及时变落下残疾,家庭医生每天来家里带着文澈做复健,文澈疼的很多次都一边走一边哭,牙齿死死咬着嘴唇,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萧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于是家里很多时候都是萧龙辛和文澈独处。萧龙辛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保姆都是做好家务就走,两个小孩坐在偌大的饭桌前安安静静地吃饭,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萧龙辛突然发现自己还没听文澈开口说过一句话。
好像没人想着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被人卖去讨饭,为什么突然就有人救了他,这个家里的人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好像一无所知,就这样像忍耐着哭一样死死忍着所有的情绪。
萧龙辛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看他这么瘦的一个小孩子,长这么大估计连顿饱饭都没吃过,安安静静的,长得又好看,实在是讨厌不起来,但是他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子,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自己讨厌了。
夏天多雨,雷打的轰隆隆直响,萧龙辛被雷声吵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又听见隔壁房间房门打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往楼下去了。
萧龙辛知道是文澈开门下楼,但是等了好久他也没回来,想下床出门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走到楼下,看见文澈抱着一个面包蹲在餐桌前一动不敢动,雷打一下他就抖一下,正在无声地掉眼泪。
萧龙辛看他这幅样子,什么也来不及考虑了,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把文澈拉起来,小声问他:“你哭什么呀?打雷害怕吗?”
文澈摇摇头,一边哭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腿。
萧龙辛知道他是半夜饿了想下来拿东西吃,被雷吓的不敢回房,蹲了一会腿又不舒服,又怕又疼的哭了出来。
萧龙辛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并不好受,他抬手把文澈的眼泪抹干了,扶着他上楼,“一个人睡害怕吗?”
文澈点点头,大眼睛湿漉漉的,哭的鼻头发红。
“那要我陪你睡吗?”
文澈这次却没有点头,萧龙辛只当他不乐意,在他的房间门口放开了他,往自己房间走,可是刚走出一步,文澈就拽住了他的衣服,萧龙辛回头,文澈又是个要哭的架势。
于是萧龙辛拉着文澈进了自己的房间,破天荒地允许别人在自己的床上吃东西,文澈嘴里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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