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合同的事。
顾霓一直觉得席宗鹤不是良人,我跟着他,是迟早要走上我妈那条老路的,可她没想到,更无耻的那个竟然是我。
她将车停到车库,熄了火,整个人还有些呆愣。
“你……”她问我,“你真的对他一点真感情都没有?”
我有些搞不懂她,我跟席宗鹤在一起时,她老说我爱的不是席宗鹤而是他的钱,现在我跟席宗鹤闹掰了,她又问我是不是一点真感情也没有。
“你想要我有吗?”不等她回答,我开门下车,自己拖着行李箱进了屋。
顾霓这房子就是我买的,自然也有我的房间。我直接关了门,表示不想再与她谈心。
这一晚发生的事,无论对我的身体还是心神都产生了巨大的负担,使我疲惫不堪。将行李丢到一边,我倒在床上,困乏得简直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江暮当初那样对他,他整的江暮叫苦不迭,要通过准岳父来求和。我那么耍他,他会不会直接将我赶出娱乐圈?
然而是我想多了,他什么也没对我做,只不过是彻底与我切断了联系。
我睡了整整一天,被桑青的电话吵醒,他劈头盖脸问我和席宗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唐丽撤回了给我的所有资源,还将他电话拉黑了。
我握着手机,昏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即就是苦笑。席宗鹤在面对我时,还真是快刀斩乱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我和他分手了,昨天晚上的事,现在我住在梅河湾我妹妹这儿。”
桑青沉默了几秒,像是彻底石化了。
我复工的这三年来,资源都是席宗鹤带来的,麻烦也是席宗鹤解决的,除了没有签经济合同,我简直就跟他旗下的艺人一样。
突然失去他的照拂,一个没有资源没有曝光度的艺人,我都不知道还能走多久。说不定以后真的要回夜总会走穴赚钱了。
“是吵架……还是决裂?”桑青半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可能复合了。”我知道他心怀侥幸,但我和席宗鹤的确是没有可能“复合”了。本就不存在的东西,破碎的是合约也不是感情,怎么合?拿什么合?
桑青长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不甘不愿接受了现实。
“还好昨天把《大牌农家乐》给签下来了……”
的确,有这档综艺在,我应当不至于那么快饿死。
“对了,我还有些东西留在衡岳山庄,你帮我找家搬场公司,过两天陪我再过去一趟。”
我那些东西,席宗鹤该是看都不想看到的,时间拖得久了,我怕被他全当垃圾扔了。
然而这次,我又错估了席宗鹤的行动力。
还没等我行动,他直接让方晓敏联系我,将我的东西装满一车,给我送了过来。
我看着搬场公司的工作人员把箱子从车上一个个搬到屋里,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真的连让我再次踏进他的家门,都不愿了。
我靠在门边,给他们让开一条道。方晓敏朝我走过来,将一封东西交到了我手上。
“什么?绝交书吗?”我都佩服自己,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余力跟他开玩笑。
方晓敏对我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这是席先生失忆前让我订的餐厅,他原本是准备在这一天邀你一起用餐的。虽然你们现在……但他没有让我取消,我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愣愣接过那张请柬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就在下周,地点是市中心一处观景绝佳的西餐厅,平日里均是采取预约制,席宗鹤是他们的高级会员。
我有些纳闷:“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不是我多疑,但我俩本就都是公众人物,他更是戴着口罩墨镜都会被路人认出来的当红艺人,怎么突然就要约我在一家知名西餐厅用餐呢?
“他似乎有事要和你说。”
我凝视着那日期沉思半晌,忽地福至心灵,想通了。这个日期,正是当初我与他签订合同时的日子。
我捏着那张纸,冲方晓敏点了点头:“既然订了就不要浪费,到时间我会去的。”
东西全都放下了,方晓敏跟着车便走了。
我目送他们离去,低头又看了眼那封请柬。
他这是……要和我和平解约,吃最后一餐饭的意思吗?
顾霓从外面回来,见到家里堆积如山的纸箱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东西?”
我坐在一堆纸箱中,一点点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都是我的家当,席宗鹤差人送来的。”
席宗鹤找的搬场公司非常专业,物品分门别类摆好,包得也精细,我拆了许久也不过拆到第三个箱子。
“你一个男人,东西怎么能这么多?”她走到一只被我拆开的纸箱前探头看了眼,“天啊,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墨镜?”
我拿起一副戴到脸上:“买的啊,我最喜欢收集墨镜,每出新款,店里就会给我送过来。”
“那这个盒子里又是什么?”她捧起只巨大的盒子打开一看,立马惊呼道,“是块镶了钻的珐琅表!顾棠,这是真的吗?你疯了吗,这块表要好几百万吧?”
我笑容微敛,小心从她手里接过那只表盒:“这不是我的,是席宗鹤的。估计是他也不知道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我的,就给放混了。等我理清楚这些箱子,看还有没有别的,到时候找时间一起给他还回去。”
顾霓不敢再碰这些金贵的箱子,讪讪站起了身:“那我先回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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