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直直地盯着展鸿宇,眼里再也没有别的影子。
“如果没事的话,你们就出去吧,我来看着他就好。”
“那我们就先告退了。”sk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他们前脚刚出去,后脚就进来了送糕点的仆人,凌寒柏让对方放好东西后也出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凌寒柏和展鸿宇两个人了。
“之前你妹妹来看你了。真是很抱歉,我没想到会闹成那样。吵到了你吧?”凌寒柏自顾自地和展鸿宇“聊”了起来,“林昊那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打,呵,他一口气打断了我好几根肋骨呢。”
凌寒柏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捂住胸口的伤叹了口气。
他拉着椅子离展鸿宇又近了一些:“这件事情我本不打算追究,可是不知为什么方总督知道了。现在平权党闹得厉害,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林昊。不过他毕竟是你妹妹的男人,也是你很尊敬的教官,我会想办法救他的,至少保住他一条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你不是很喜欢狗吗?等你好起来之后,你替我多陪陪公爵吧。它会喜欢你的,你应该也会喜欢它的。”
凌寒柏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随后又闭紧了双唇,除了房间内心电监视器的轻微声响之外,并没有别的声音会回应他。
天色已然黄昏,暖暖的光从窗外投射了进来,扬起了一片浮尘。
凌寒柏的后背被暖黄的夕光镀上了一片金色,让坐着一动不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安静的雕塑。
在这辗转而沉默之时,一滴泪水从凌寒柏的眼中悄然滑落。
当他意识到自己流泪了,这位以冷酷著称的上将吃惊地抬起了头,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掌缓缓擦了擦滑过鼻翼的泪痕。
“对了,我特意聘请了一名特级甜点师,以后你想吃什么甜点他都可以为你做。”
凌寒柏说着话,转身从餐盘里拿起了一块奶酪蛋糕,乳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几颗紫红色的浆果,看上去就像一颗颗宝石。
“闻起来香,吃起来也一定很美味吧。”
凌寒柏拿着蛋糕在展鸿宇的面前晃了晃,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嗅到蛋糕香甜的味道,但是他想对方一定会喜欢的。
他特意挖了一勺蛋糕,送到了展鸿宇的唇边。
“起来尝一口,好吗?以后我再也不限制你的饮食了,也不会逼你吃你不想吃的东西了。”
展鸿宇能回应凌寒柏的只有沉默,他曾经不被凌寒柏允许发出任何声音,而现在,他真的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徒劳无益的等候让凌寒柏身心疲惫,他举着送到展鸿宇唇边的蛋糕好一会儿,终于认命地移开了勺子。
凌寒柏茫然地将勺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甜美的奶油蛋糕却硬生生让他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你不吃,我就吃光了。”
凌寒柏喃喃自语,接着一勺又一勺地往自己嘴里使劲塞起了蛋糕,他吃完了一个还不够,又开始吃第二个,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嗜好过甜点,他也并不觉得这些甜腻的食物有什么好吃。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填满它。
没过多久桌上所有的蛋糕都被凌寒柏吃完了,他站起身,捂住嘴,嗓子眼里一阵想吐。最后他快步离开了卧房,径直在走廊里扶着栏杆狂呕了起来。
楼下听到声响的仆人赶紧上了楼,当他看到凌寒柏吐得整个人都快虚脱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
“将军大人。”他快步上前想要搀扶住凌寒柏,却被凌寒柏冷冷地甩开了手。
凌寒柏擦了擦嘴,因为呕吐引起的伤口疼痛让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把地上打扫干净。”
他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呕吐物,心中的愤恨却是针对自己。
书桌上摆放了两根针剂,一根是a型抑制剂,一根是神经缓释剂。
凌寒柏没有再去打搅展鸿宇,他麻木地拿起面前的针剂装入了注射枪,然后从自己的脖子处打了进去。
药效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之前还烦躁不安的凌寒柏渐渐感到了一丝麻木的疲惫感。
他调整着宽大的座椅往后靠去,闭上眼准备稍微休息一会儿。
没多久,他就坠入了一片混乱的梦境之中,他梦到自己坐在帝国广场的高台上,和其他实权人物一起观看对平权党的处决。
平权党们被捆绑着押到了高台上耸立的绞刑架下,然后一个个被吊了起来,凌寒柏冷漠地看着那些人在刑架上挣扎抖动,最后归于平静。
在梦境中,他对早已见惯的死亡毫无触动。
那些戴着黑色头套的尸体因为被吊起的缘故缓缓晃动着,不知过了多久,监刑官才开始挨个取掉他们的头套确认死亡。
忽然一具身体被放了下来,他的头套被拿开之后,居然出现了展鸿宇苍白的脸。
原本只是麻木看着一切的凌寒柏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而他所处的位置却让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的胸口闷痛非常,直到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啊!”梦中恐怖的画面让凌寒柏惊叫着醒了过来,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的伤口却因此而隐隐作痛。
等凌寒柏察觉到这一切不过只是梦时,他这才稍微缓过了一口气。
“将军!”前去查房照看展鸿宇的忽然出现在了凌寒柏的书房门口,他也是找了好一会儿才被告知对方在书房中。
凌寒柏惊魂甫定,看到风风火火出现在自己书房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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