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所承受的压力远远大于他们表面上所观测到的情况。
监护者不是没有提醒过凌寒柏,再这样对待展鸿宇,对方很可能会陷入身体和精神崩溃的局面。
可那时候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他居然笑着认为5s级的展鸿宇不会那么轻易被发情期的痛苦所击倒。
终究是自己太高估展鸿宇的忍受能力了。
对方来到将军府之后,恐怕连一个安稳的觉都没有睡过,自己逼迫他躺在自己的身边,用道具刺激对方,用言语侮辱对方,白天还有那么多屈辱而痛苦的折磨等着对方去承受。
甚至他也曾逼得展鸿宇想要自尽。
可是最后他还是用卑劣的手段让对方放弃了反抗,甚至心甘情愿忍受自己愈发变本加厉的折磨。
他一直对监护者们强调,他需要展鸿宇的是绝对的屈从,可当对方不堪折磨而当真对自己屈从时,他却又以对方并非真心为由,继续发泄自己扭曲的情绪。他早就知道,展鸿宇迟早会被自己再度逼上绝路,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凌寒柏抬起了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展鸿宇苍白的脸上,即便在昏迷中,对方的眉宇依旧微微皱着,充满了忧郁与痛楚。
而这一切,毋庸置疑,都是自己这个青梅竹马带给他的。
“将军大人,现在是否可以为展先生使用抑制剂?”这时候出现在了凌寒柏的身后,医生负责抢救回展鸿宇的生命,而他作为监护者,要做的事却是维护o的利益。他相信这具看似安静的身体仍在沉默地忍受这发情期燃动于骨血中的煎熬。
他已经不奢望冷酷如凌寒柏者会给予展鸿宇标记,他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至少可以为展鸿宇暂时缓解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当然,依展鸿宇如今的身体状况,对方也无法接受凌寒柏的完全标记。
“你们还没有为他用抑制剂吗?!”凌寒柏吃惊地站了起来,难怪展鸿宇看起来依旧那么痛苦,对方的身体居然还在继续被o特有的发情期所煎熬。
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对展先生使用任何可以减轻他发情期痛苦的药物,您忘记了吗?”
凌寒柏讷讷地坐了回来,他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吩咐,他不准任何人为展鸿宇使用镇静剂一类的辅助药物,仅仅因为他不想对方那么“舒服”。
“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什么都可以给他用。什么都可以。”
凌寒柏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他漫无目的地盯着脚下的地毯,目光却不敢再接触光屏中那个虚弱的影像。
他攥紧了自己的手,心里也开始思考,自己真的想要看到展鸿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那我先出去了,将军向凌寒柏行礼之后,转身退了出去,凌寒柏仍旧没有抬起头,他的思绪似乎已经悄然走远了。
虽然展鸿宇已经被抢救了回来,但是他却并没有恢复意识,两天后,身体各项指标逐渐趋于平稳的他从重症监护室被移到了凌寒柏的卧房。
“他为什么还不醒过来?不是当天就已经让他恢复心跳了吗?”凌寒柏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火,这两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他想亲自看着展鸿宇醒来。
“人的大脑有很复杂的结构,展先生之前心脏至少停止了几分钟的跳动,处于全身缺氧状态,这都会影响他的脑部功能,所以才会造成他持续性的昏迷。不过展先生的恢复状态很好,他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还请您稍微耐心等待一阵,我们也会尽全力为他治疗的。”
医师试着向凌寒柏解释展鸿宇还没有醒来的原因,对方的脑波看起来还算正常,应该不会处于长时间昏迷才对。
凌寒柏死死盯着展鸿宇平静的睡颜,渐渐平息了自己那无济于事的愤怒。
他乏力地转过身,伸手紧紧攥住了椅背,自言自语了起来:“也好。让他休息一下。他大概太累了。”
“将军,您也休息下吧。”医师小心地劝说着对方。
凌寒柏一把抽开椅子,径直坐了下来,现在他终于可以离展鸿宇近一点了,他又怎么舍得再留下对方一个人。
“不用管我。你们去做你们应该做的事,我就在这里守着他。”
凌寒柏倦怠地叹了口气,他取下了一直戴着的皮革手套,将自己那只温暖的手轻轻覆在了展鸿宇的手背上。
缱绻的手指温柔地抚着展鸿宇手背上的经脉与皮肤,就好像很多年之前,那个大男孩偷偷做过那样。
自从上一次去了凌寒柏府上之后,展娉婷就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去探望过自己的哥哥了。
特星所推行的强制保护法将o完全从原有的家庭中剥离了出去,对方一旦匹配给了别的,那么他们便不能在没有对方支配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与自己的亲人接触。不过从上次会面的情况看来,展娉婷隐约知道哥哥或许并非那么想再见到自己。
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毕竟对方曾是那么一个骄傲而出色的人,而他又怎么能忍受自己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亲近的人所看到呢?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展娉婷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
她洗完澡、卸了妆,穿着一袭玫瑰色睡衣来到了卧室,她的o伴侣正坐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切换着投影光屏上的电视频道。
“亲爱的,在看什么呢?”展娉婷爬上了床,笑着在林昊身边躺了下来。
“没什么,看看新闻。”
林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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