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确实受伤,在田家医馆拿了八两银子的伤药。”
梁未吓一跳,殿下虽出身尊贵,却不是拿一文钱不当钱的草包。瞬间,脑海里回想到泼皮的随从曾哭喊过的话:“殿下,伤药钱怎么算?”不由得面沉如水,敢情这小子还是没忘记讹诈人。
怒道:“不过摔上一记,让人推上一记,倒要这么贵!”他踢的一脚有多少力度,自己总是知道的。
曲瑜苦笑:“末将听到回报以后,也不敢相信治个跌打伤要花八两。他身上又没中刀中剑。当兵的要是都这样,军费银子光治伤都不够用。末将刚刚往田家医馆去了一趟,田先生已睡下,末将请他起来当面询问,施泼皮的随从口口声声他家有钱,缠着田先生开见效的药。田先生让缠的头痛,把家里最贵的珍藏虎骨酒给他一瓶,巴掌大的一瓶八两银子,才把施泼皮打发走。”
拿手又比划一下宽,真的是小小的一瓶。
一位称得上不好欺瞒的殿下,一位精明的将军,又都年青是个好脑筋,于是曲瑜说的时候,脑海中一起浮现出明天或者后天,那尖嗓子一嚎就传十里的随从跑来讨钱,梁未和曲瑜的脸同时不好看起来。
曲瑜小心翼翼:“殿下,不给他开销吧?”
“我话已经说出去,难道你怕他不敢传开,让全北市的人看我笑话?”梁未很不高兴的道。
他的一只手掌不时抽动,不是扭伤的地方还在痛苦,而是不时比划出小瓶虎骨酒,应该只够小泼皮施三用一个晚上。
即使可以涂一个晚上以上,梁未也想得到小泼皮有一个晚上用完的能耐,然后就每天来讨八两银子的伤药钱。
半晌他道:“给他!”
现在换成曲瑜好大不高兴,面庞沉的有如墨汁:“殿下,自从咱们来到北市,让这些刁民欺负多少回了,您就没有数一数吗?”
梁未翻翻眼:“我实在闲着也不数它,数它能做什么呢?”
“那我告诉您啊,我数了。”曲瑜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气:“进城头一天,按您的吩咐咱们是便衣,那天有雪还有雨,城门洞里一个当值的兵也没有,您还没有发脾气呢,只问上一声这人去了哪里,就让这北市的兵发作一顿,说要进城就进,哪里来的废话,不进就滚呗。”
梁未眉头跳跳,板起脸:“你想说什么?”
“我就说啊,在这个地方能让我有点儿尊严的地方,就只有数数受欺负的次数,倒还显出我是个能人。”曲瑜耸拉着脑袋:“您要是再让出这每天八两银子,让个小毛孩子给挟制,我可真的忍不下去了。”
梁未的目光放到案头上,那里有本城商人的详细资料,也有外地商人的,他的眸光中出现一丝不屑时,对曲瑜轻轻地笑:“你放心吧,咱们不会忍太久的。”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曲瑜欢呼一声,就兴冲冲地道:“皇上答应您往边城巡视,可不是让您受气的。倘若太后和皇上知道您在这里的遭遇,末将们还干看着,末将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闭嘴吧你,”梁未终于好笑起来:“哪有遭遇这么一说?那是本王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你说的也对,是时候给他们一拳几拳的,让这些人全都放老实。”
曲瑜笑嘻嘻的,身子往上一耸一耸的,看模样是想一跳多高,但不是小孩子又想着克制,看上去有些滑稽。
梁未正要笑话他几句,房门外面有大步奔跑声过来。
梁未和曲瑜一闪眼神,身姿恢复笔直,面容恢复冷静,把门外回话听的清清楚楚:“回殿下,您猜着了,陈赵两家鬼鬼祟祟的从北城门运出几十车的东西。”
梁未沉声道:“现在是几更天?”
曲瑜回道:“就要三更。”
梁未嘴角微勾,有一抹深长的笑容:“小曲,你想到什么没有?”
“是!”
曲瑜昂头又回的低声:“回殿下,这些商人们有通过白虎岭的秘密通道。”
这大半夜的往城门之北运东西,只能是没有在官府登记在册的禁运物品。并且白虎岭的天险难不倒商人们。不然他们的货物可往哪里摆放呢?
第三十章,威风
新到的回话,让梁未心情大好,而曲瑜彻底雀跃如童。明明梁未就坐在黑色大案几后面没有动,曲瑜也做出一个追着走的姿势,仿佛这样才能显出他迫切追问的心情。
“殿下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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