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醒了过来,开始哇哇大哭,小姑便又放下了筷子进去抱宝宝。
只是哄睡后,没多久又醒来。
小姑:“……”
婶婶立刻站了起来,对小姑说:“你接着吃,我去抱。”
小姑这才坐下。
有了宝宝的生活总是身不由己,身心俱疲。只是当叔叔问起小姑:“带个孩子这么累,还愿意继续往下生啊?”
小姑还是毫不犹豫道:“生啊,怎么不生。”
叔叔便一边佩服地摇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行,你厉害。”
吃了饭,小姑夫又递给一美一个红包。
准确来说是一个信封,因为红包太小塞不下,且信封的厚度一美一捏便知道里面肯定少不了。之前在医院照顾小姑,小姑夫一直说给大红包、给大红包,只是出了院,家里多了一个孩子一忙起来便忘了,有时猛然想起来,只是冷不丁发个微信红包过去也不大好,便想着等过年,借着新年的由头给一美包个红包。
一美道了句:“谢谢~”便收下了。
昨天大年初一,姐夫也给一美和周小明各包了一个红包,一美心情倒很微妙,明明和姐姐差了不过两岁,却从姐姐那边收到红包。一美说不用了,给周小明就好,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姐姐便在一旁一手撑腰、一手轻轻搭在肚子上挺着肚子站着,说了句:“收下吧一美,姐夫给你的。”
声音温柔似水。
一美想了想,也还是收下了。
…
大年初二,小姑一家匆匆赶来吃了一顿中饭,吃完坐了一会儿,便又匆匆离开,离开时带走了周小明小朋友。
当天晚上,家里便明显地安静了下来。
第二日要返回上海的姐姐姐夫,又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婶婶一边帮忙收拾(只是与女儿分开太久,两人竟有些生分了,于是婶婶又显得有些缩手缩脚,怕自己碍了手脚),一边又简单和姐姐交代了一下姐姐生产时的安排,说到时候,会请假去一趟上海,如果一美没什么事,便带一美一起过去。
不知怎的,一美吃了饭,一个人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着门外的轻声轻语,总显得有些悲凉似的。
初三,姐姐姐夫回了上海。
初四,叔叔婶婶上班。
家里便只剩一美与姥爷两人。
姥爷时常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只吃饭、上厕所会出来一下,平时静悄悄,连呼吸声、脚步声都是极轻。
午后,吃了饭,芬达懒洋洋倒在阳台晒太阳,可乐年迈,没有气力过多活动,也独自趴在了阳台上,元宝躲进了小屋,一美则抱着雪碧瘫在沙发上放空,黑色毛衣上粘了一身的狗毛。
这静谧与安逸,像真空,让人窒息,让人绵软无力。
一美又瘫了一会儿,便拍了拍雪碧的后背叫它起来,雪碧不愿起,一美便把它扒开来,雪碧一个纵身跳到了地板上继续趴着。一美又瘫了一会儿,也鼓起勇气起身,走进房间。过年期间家里来客,一美收到诸多红包,还未来得及数一数,便回屋把红包一一拆开来数,数了好半天,一共有小四万块钱。数完,便换上了羽绒服,戴上毛线帽,背上现金、银行卡,去银行存钱。
钱留下来,大抵也是出了国,当做生活费来用。
存完回家的路上,天上飘起了小雪。
一美穿了雪地靴,踩在地面薄薄一层雪上,每走一步,地面便发出悦耳的声响。有一种高中周末,去林琳家一起写作业的心情。也不知林琳此刻在干什么,要不去找她?
正想着,走到了岔路口。
还未来得及决定,脚步却已经踏上了去往林琳家的方向。
路上,一美给林琳发了个信息,说自己要过去。
林琳回了句:“你来。”
一美又问:“你妈妈,你叔叔、你弟他们呢?”
小时候,每次去同学家玩之前,都总要问上这样一句的。
你们家都有谁呀?
林琳说:“去我弟奶奶家了,明天回来。”
“哦。”
家里只有同学一人,当然最好不过。
到了林琳家敲门。
林琳穿了一件黑色卫衣,一条黑色打底裤,头发随意往后一盘,露出了骨感白皙的脖颈。听到门声,两手捧了个手机,专注地盯着屏幕慢慢悠悠走过来,到了门口,也一直低头盯着手机看,怔怔盯了好一会儿,才得以“百忙之中”抽出一只手来迅速开了门,开完,又立刻收回去捧手机,转身,慢慢悠悠挪回卧室里。
门只开了一道缝隙。
当一美自己拉开了门,走进去时,看到的只有林琳的背影。
一美关上门,跟进了林琳房间。
到了屋里,不脱羽绒服,也,两手插进了羽绒服口袋里,就这样臃肿地坐在了床上。无言地坐了一会儿,见林琳一直盯着手机压根不理会自己,便凑上去看了一眼。
然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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