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姐,你俩出国玩儿去吧。”
“哪里啊?”
“你姐说想去韩国,看你想去哪儿,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听你姐的。什么日本啊,泰国啊,都行。”
一美便说:“韩国挺好的。”
“那就去。”
一美问:“我跟姐姐我们俩去啊?”
她是说,婶婶不去吗?
婶婶说:“你俩去吧。”
这段时间,又是姥爷生病,又是陪一美高考,婶婶请假太频繁,加上今年九月,也不知一美要报到哪里去,到时候还得送一美过去。单位再人性化,这么个请假法人家也不能乐意,这次就不去了。
婶婶说:“等成绩下来了,填完了志愿,你姐也放假回来了,你俩就玩儿去吧。我就不去了,姥爷也在家,我走了,没人照顾你姥爷。”
“哦。”
其实一美脑子里倒是闪过一句“有叔叔啊”,但一回想到那段婶婶不在的日子,这句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下午,婶婶一美都没什么事,吃了饭,两人便拿上了护照、证件,溜达溜达去了旅行社办签证。
交代完,又去了超市买菜,而后回了家。
那天晚上,一美终于做了那件她期待了整整一年的事。
扔书。
扔文具。
一美本就是一个扔扔扔比买买买更快乐的极简主义者。
扔东西,并且是自己充分利用过了,并没有浪费,可以无愧于心丢掉的东西,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打开抽——
教科书、练习册、卷子一律丢掉。
用过的笔记本、残缺的中性笔、用了一年早已用旧了的马克笔,其貌不扬而又有些脏了的笔袋,也一律通通丢掉。
最后,把贴在墙上五颜六色,记着各种单词、知识点的便利贴,也胡乱扯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丢完了东西,整个书桌、抽屉都空旷了。
一美把留下的东西好好归置了一番,便去整理衣柜。
高三一年,一美都不怎么买衣服、鞋子了,一直是穿之前的衣服。很多衣服穿旧了也一直穿,只等这一天考完试,可以把它们通通丢掉,暑假里逛逛街,再买一些喜欢的,只带好看的衣服去上大学。一美便把之前物色好,要丢掉的衣服通通扔了下来,一些不足以扔,但又不怎么喜欢的,便叠进了抽屉,当居家服,只留一些足以让自己怦然心动的衣服,挂在了衣柜上。
…
第二天,高考选择题答案便在app上公布了。
一美上去对了答案。
正确率与一美设想中出入不大,一美估计,总分大约会在630左右,如果大题答好了,640也是有可能的。
接下来,便是等成绩了。
那段时光,一美过得相当悠闲。
并没有昼夜颠倒,每天约一帮朋友疯狂地寻欢作乐,而是,过起了自己游刃有余、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早上一如既往地七八点起床。
这生物钟,仿佛已深深埋进了血液。
有时起早了,还会和婶婶一起去逛逛早市,挑选自己想吃的早餐。一美喜欢早市,喜欢那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气。
白天刷刷手机,看看闲书。
或是去林琳家里,两人一宅宅一天,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看看剧、聊聊天。而躺了一天躺累了,晚上便下去逛逛街,抓抓娃娃,或去星巴克坐坐。
有一天一时兴起,还去书店买了英语四级单词书、四级卷子,又去文具店买了一些漂亮笔记本和笔。
忽然一下没作业、不学习了,一美还真不大习惯,有时无聊了,自己背背单词、做做题,那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有时来了兴致,一美也会自己做饭吃。
而到了晚上——正是清凉的时候,一美便和婶婶一起,有时还会拉上叔叔和姥爷,几个人牵上狗狗去江边散步,散完了,再吃点烧烤、冰糕回来。
那一天,婶婶和一美散步回来。
一美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睡裙,光脚走出了浴室,正打算涂乳液、吹头发,手机便在床上“嗡—嗡—”震动起来。不是来了电话,像是有人一直在qq跟自己说话,一美便擦着头发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大家在班群聊天。
点进聊天页面。
最后一条信息是,周楚儿说:“我竟然考了570!”
一美心里“咯噔”一下。
成绩出来了?
一美问了句:“成绩出来了吗?”
周楚儿便艾特了一美,说:“是啊,快上网查查吧。”
明明自认心中有数,但看到成绩出来了,一美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一美憋住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脑,查询了网页,而后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与密码。
系统卡顿了一会儿。
而过了两秒,页面便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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