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已被俘,半跪于地,曲辞押着他,割了臂膀在一点点放血。他颓丧抬眼,已不复当时狂放之姿,不啻嘴角还带些颤抖,连左眼都被血糊得睁不开。
他抬袖抹了污渍,定定看着淮宵。
后者正拖着酸痛的手臂,微颤着搭在太子脖颈边,神色戒备,却在保护太子的同时把要害裸露了出来。
太子也用余光瞟着他那边的情况。面上是镇静不错,可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大皇子知道,只要淮宵在身边,再无太大变动的场面,哪怕是安全十分,方故炀也不会放下戒备。
狠唾了口血,他仰面朝天,冷笑道:「你二人相遇本是交易,现下竟生出情爱来,也是荒唐。」
周遭瞬间安静,只剩下在场众人微颤的喘气之声,都揣测不出太子对此抱何态度,均是大气不敢出。
太子蹙眉不语。
大皇子手撑着地,见他不谈,便面朝淮宵,眉眼间的神色仿佛回到了那日在平阳王府内,语调有些戏谑之意:「淮宵,我这皇弟心比天高,倘若他日你为北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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