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一次,面上竭力保持镇定,还问了一句:“怎么了大哥,为什么突然要拿羲和剑?”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看看。”徐安骥抬眼盯着徐安歌,“去把羲和剑拿来。”
“我……”徐安歌小小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仿佛很困的样子,他不经心地说着,“改天吧,我今儿想早点回去睡。”
徐安骥小小叹了一口气,挑眉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都到这时候了还猜不到我为什么让你拿羲和剑?”
“……”徐安歌僵住了。
“说吧,羲和剑出什么事了?”徐安骥看着弟弟把头扭着就不舒服,敲敲桌子命令,“把头给我转过来。”
徐安歌老老实实地正对着大哥,眼见连拖都拖不下去,终于破罐破摔了:“羲和剑碎了。”
看着大哥突然黑了的脸,他还小声加了一句:“不是我弄的。”是它自己碎的……
从来只看重证据的徐安骥会相信他的话吗?
结果可想而知,徐安歌被狠狠臭骂了一顿,还被关了“禁闭”。
徐安骥冷脸说道:“既然你没剑了,那也就别参加万剑会了,给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到万剑会结束,我再把你拎回去等爹来好好教训你!”
所以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徐安歌长舒一口气,竟然还觉得把心口轻松许多:“是,我会好好待在府里的。”
徐安骥甩了一把袖子:“正好也别见孟鹰了。给我滚回你院子里睡觉。”
生气的大哥是不能再浇油的,徐安歌深谙这道理,此时乖巧得不行,又应了声是,才轻轻关了门出去——呼,总算逃出来了!
第二天、第三天……徐安歌都待在院子里没法出去,倒不是有侍卫严加看守,主要是他自己知好歹,明白自己要是再逃,估计到就罪加一等了,所以还是好好受罚比较好。
反正……总不能关自己一辈子。
这些天,没有娱乐活动的徐安歌就每天在院子里练剑,晚上早点睡,做一个关于未来的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他都睡得早,梦都还挺长的。
各种零碎的片段大致凑齐了未来有关邵阳教和墨枢门恩怨的脉络。
最初的起因就是在众人口中出现多次的墨枢门灭门案,也就是徐家大火。这场大火是一个转折点,在大火之前,“徐安歌”跟“孟鹰”本是至交好友,而大火之后却有了血海深仇。
“孟鹰”一开始对徐家不怀好意,可唯一从大火中存活的“徐安歌”却又是他救出来的。“徐安歌”受控于仇人,不好脱身,于是就装失忆,等待时机长达五年,终于给了洗白的邵阳教一击重创,人也逃了出去。
然而“孟鹰”却坚持他当初没有迫害徐家,多年后“徐安歌”也查出了真相,发现事实确实如“孟鹰”所言,可那时墨枢门与邵阳教已经势不两立了。两人也只能两相尴尬,又因为维持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而有一种诡异的相处方式——两个门派高层都有人知道两家头儿关系不错,甚至林柒年知道他们榻上有交情,但面对众多互相敌视的下属只能慢慢引导,引导多年也只引导出一个“互为陌路”的结果。
若徐安歌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他也只会笑笑这俩人运气不好——可他并不是,梦里那些经历太真实了,“徐安歌”有的喜怒哀乐他体会了个遍,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这些最多只是未来,一个已经改变了的未来——“徐安歌”不知道“孟鹰”是阴阳教的人,可是他知道,所以他不会误会孟鹰,他们也不会成为宿敌。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徐家。
梦里的徐家不是孟鹰下令杀的,孟影也只是代杀的人,真正下令的应当是阴阳教现任教主,他才是真正需要徐家防备的人。
必须扳倒阴阳教,最不济也得把这个教主板下来!
这当年孟鹰已经下手了,他要是能说通大哥跟孟鹰联手就好了……
他正想得出神,就听窗框被什么东西敲了两下。
“笃、笃。”
什么声音?
徐安歌起身过去开了窗,左右找了半天没看着人,突然右边一声“呖——”的尖利鸟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只漂亮的黑鸟。
好像在哪儿见过它。
它在窗口轻盈地蹦跶了几下,徐安歌这才看到它脚上系着的小纸筒。
这是给他的?
徐安歌奇怪地把纸筒打开,展开了纸筒里的信,才发现这竟然是孟鹰给他送来的信!
先跟他平铺直叙讲了自己这几天在徐府怎么都蹲不到人,想上门见人又被大哥婉拒,最后没办法只好飞鸟传书了,就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安歌看着看着还看笑了,孟鹰的语气明明特别平板儿,可却不知为何把自己在门口蹲了几天以及几次求见被拒的消息写得特别详细,于是这篇如此正经的信里居然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委屈的气息。
这就像孟鹰那么木讷的一个人站在面前默默撒娇一样,莫名好笑。
徐安歌低声咳了一下掩盖上扬的嘴角,忍不住拿起笔,裁了一张小纸条就开始写回信诉苦——兄长发怒,关我禁闭,穷极无聊,需孟兄出手相助!
写完徐安歌自己都笑了,这是幸好没让夫子看见,不然怕不是胡子都要气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鸟殷勤为探看~
感谢读者“lizzy”的营养液!发动我的颜表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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