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戌六指明了洞口方向后,两人一虎很快就冲出了阴暗潮湿的山洞,重见天日。
然而早在徐安歌放出源源不断的野兽时,阴阳教人就已经人手受损过重,不得不请求支援了。
在连纵堂这么个新人训练营中,多数人都是武者,甚至不少人连武者都不是,他们只能狼狈地勉强抵抗野兽围攻。
可是也有少数几个功夫到家的尚有余力,他们早早地逃出了洞口,放飞了传讯鸟儿,向隔壁山的刑诫堂求援。
传讯鸟一身乌羽,乘风而行速度极快,绕过中间一座山,斜飞入山洞,穿过哀嚎不断的鬼道,停在了刑诫堂正殿之上。
“呖——”传讯鸟长鸣一声,叫声尖利刺耳,很快引起了殿中人的注意。
有人拆下绑在鸟身上的传信筒,匆匆看了一遍传信,而后一惊,步履匆匆跑去后殿找了刑诫堂左堂主。
左堂主此刻正同林柒年下棋,见人来,不怎么经意地问:“怎么了?”
“报堂主!连纵堂有外人闯入,将药兽都放出来,如今人手损失惨重,快要不行了!”
左堂主心中一惊,棋子掉落盘中,发出一声脆响。
林柒年眯了眯眼,说:“哎呀,右护法手下的堂口竟又出事了,这回教主怕是要大怒了。”
左堂主这才回过神来,想着:对啊,如今的连纵堂早不是从前的连纵堂了,孟鹰被撸了职,如今出事全赖孟影,的确应当高兴才是。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
左堂主想着,满面忧心地起身,急道:“这可怎么是好,一会儿教主就要传我了,也等不及去救场……”
“不如我去?”林柒年说道。
“……”左堂主愣住,转头看了看他。
林柒年冲他使了个眼色。
左堂主猜,他可能是要把事搞得更大?于是迅速心领神会,重重点头:“那就交给林堂主了!”
林柒年:“好说。”
他一挥衣袖,起身出殿,回房拿了一方玉盒,而后叫道:“阿宝跟上。”
这次连纵堂受袭是个难得的机会,让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溜进去偷一样东西出来了。希望孟鹰的情报是准确的,这样才不会让他白费功夫。
林柒年想着想着,就已过了许久,然而身边半晌没人回应,他皱着眉头又叫了声:“阿宝?”
这时终于有人站出来了,可是这位自然不是阿宝,而是他的另一名贴身暗卫阿福。
“怎么是你?阿宝在哪儿?”
阿福听了林柒年的话,弯身抱拳行礼道:“阿宝还在画像。”
“画像?”林柒年小声念着,“什么像……哦!”他想起来了,那个徐安歌的画像!
这已经画了一个下午了,竟还没画完?
林柒年面无表情地对阿福说:“把他给我拽过来。”
阿福应是,很快走了。
没一会儿,他就带了两个人回来——阿宝和那个传信人。
林柒年瞥了一眼传信人,问:“你跟来做什么?”
传信人道:“报堂主,方才有信来,说徐公子进连纵堂了!”
“……什么?”林柒年立马转头看向传信人,几乎是瞬间想起那个传信中所说在连纵堂放野兽的人,这不会就是孟鹰让找的人吧?
林柒年垂眉想了想,最后抬头问:“画像给我。”
“……”阿宝沉默了一会儿尴尬回答,“没画出来。”
林柒年深深望着他俩:“一个下午了,你们还没搞定?”
阿宝半跪在地,低头说:“堂主息怒,其实画了很多,但是都不像。”
传信人生怕林柒年降罚,忙趁此递了一张图过去:“林堂主,这是最像的一张。”
林柒年摊开一看,问:“确定他长这样?”
阿宝把头挪得更低了,默默递上被作废的十几张图:“您看。”
看了就懂了……
林柒年接过图,先开了第一张。
然后——
林柒年:“……”这一张跟传信那小子给自己的那张画的是同一个人??
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林柒年手速飞快地翻了好几张,看到了好几种截然不同的脸,最后重重地拍桌子:“他是精怪能变脸吗?长了十多张不一样的脸!”
阿宝小声说:“属下是按他说的画的。”
被提到的传信人脊背一凉,也辩解:“我也是按我印象里的描述了……”
林柒年喝了一杯茶,糟心地捏了捏鼻梁:“你们俩一起来!”
直接看真人,总不至于看错了吧?
与此同时,孟鹰安排的另一队人马也用废了好几只传信黑鸟,总算是把徐安歌的消息传到身在苏州的孟鹰手上了。
孟鹰终于跟青面手达成了一致,从老头儿那儿拿到了他之前“靠山”的消息。
同时孟影那里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他还搞不懂孟影这究竟是在憋大招还是终于放弃了。
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孟鹰这回相当小心,没被孟影看出任何跟徐家有牵扯的迹象,相反,他还仗着上辈子的记忆,故意让自己看上去跟何家有些联系。
何家是上辈子邵阳大变之后才暴露出来的,暗中支持孟影的一家小门派,青峰山。
如今青峰山还没有真正起来,两方还是孟影一股脑支持青峰山,青峰山享受资源的关系,要等几年过后,青峰山真正积蓄够了力量,才会反哺孟影,不过在这时,掌管青峰山的何家心也野了,就不怎么老实了。
其实仔细查查还能发现,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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