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盯着他看。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手里、嘴里都塞着吃的东西,坐在他另一边的老妈是拉也拉不回去,就是死盯着谢非……和他的碗。
“叔叔,为嘛小叔叔老是给你夹菜不给童童夹?”
额……原来是争风吃醋来了吗?谢非无语凝噎,看看自己那从来没空过的碗,这让他怎么解释?
“这个……”谢非语塞,而小正太一句话,顺利的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好巧不巧,罗卿这时候又夹了一块肉过来放在他碗里,“吃肉,你最近又瘦了,趁过年好好补补。”
你一定是故意的对吧!
谢非看向罗卿,罗卿展颜一笑,温柔有加。大家一时间都没了声儿,看两个大男人秀恩爱,还是自出生以来头一遭。秦正倒是清楚外孙的行事风格,但这是自己的种,没办法只好认啊。不过也不能太过了,当即咳嗽了一声示意他点到即止。
然后罗卿又夹了一块肉,孝顺地放到秦正碗里,“外公也吃,我不偏心吧?”
“你这小子。”秦正被罗卿气着气着也就气习惯了,也就气乐了。罢了,也就是他秦正的孙子,不然换了旁人,哪有那么坦然的胸襟。于是秦老爷子八风不动地夹起那块肉放进嘴里,一抬头,却忽然间看到谢非也正在吃刚刚罗卿给他夹的那块肉。
罗卿轻轻揉了揉谢非的头发,“真有默契。”
听着这话,谢非差点没被那块肉给呛死。而后又脸色微红的暗瞪了罗卿一眼,饭桌上呢动手动脚的,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谢非好一阵尴尬,好像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感觉不一样了。而恰恰这时,那个满嘴油光的小正太跳出来分担了火力。
“叔叔……”小正太端着自己的碗,一脸幽怨的盯着谢非,其意自明。
谢非顺势推波,夹了些菜在他碗里。待小正太笑逐颜开的时候,暗自在心里想:你放心,革命的友谊一直在,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的。
有着小正太的中途打岔,话题便被顺势带了过去。所幸罗卿这些亲戚也没有哪个真的爱长针眼的,虽然没对谢非表现出什么好意,但也没刻意找茬,尤其是看到罗卿和秦正的姿态后,原先那些隐晦提及谢非那方面的话题也很快结束,一顿饭还算吃得和乐融融。
当然,背地里人家爱怎么说,饶是罗卿,也管不到,也不想管。
晚饭过后,零零散散的便有人告辞。大家互相打着招呼,打到罗卿这里时,多半还是有人刻意忽略了谢非的存在。还有人惋惜说原本想给罗卿介绍对象来着,谢非只是笑笑,没往心里去。
更何况罗卿全程都牵着他的手,时不时便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害的谢非总感觉自己像在做坏事怕被人发现一样,想介意还没空介意呢。
倒是最后罗卿那个堂兄,跟老婆抱着小正太过来的时候,小正太热情的扑进谢非怀里抱了他一下,用软软的声音喊了一声叔叔,还不拘一格地打了个饱嗝。
小正太你真是我的福星。谢非本来对小孩子无感,今天可算难得的有了回爱心泛滥,脸上的笑容都明媚了许多。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把亲戚朋友一个个送走后,罗卿笑着揽过谢非的腰,问:“累不累?”
谢非摇摇头,今天晚上比他想象的要好过的多。两人此时站在庭院里,享受一会儿这好不容易的静谧。忽然,谢非觉得鼻尖一凉,伸手去摸,触手湿湿的。
“下雪了?”谢非语带惊喜。
“是啊,下雪了。”罗卿从身后揽着谢非的腰,把他圈进自己怀里,“夫人喜不喜欢下雪?”
谢非点点头,一手负在罗卿抱着他的手上,“挺好的,就是有些冷。”
“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人形取暖炉。”
“那你要是哪天不在怎么办?”
“不会的。”罗卿语气轻缓,但谢非却能感受到里面的真意,“不会有那一天的。”
谢非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转身,把头靠在罗卿肩窝,呼……还真暖。
秦正久久不见人回来,想着那两个小家伙不会也跟着跑路了吧,便起身出去找人。一出门,就看见两人相拥站在雪地里,那场景,竟然是那么的美好。
秦正看了许久,摇摇头,没有出声打扰。转身进屋的时候,脑子里又不禁想起那个死在他怀里的老战友来。说是老战友,可惜只有自己老了,如今已是风烛残年。那人……便永远活在了二十五岁吧。
那一天的雪夜,遥远的千里之外,苏黎抱着他家宁老板说跟他回家,言月白还艰难的在女婿审核模式中行进,鸡蛋君又陪着女疯子拼了一夜的酒,妖孽看贱和蚊子绝杀在隔壁视讯,天地劫灰终于被发小就地正法。所有的事情,慢慢的,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此夜。
第一次约会
年初十,老剧院早早的就开了门,那个邻居们时常看见的傻大个走出来,伸手挂上了两盏崭新的红灯笼。随后,他又在门上贴了几张大红的纸,看上去不像是春联,倒像是什么告示。
这个偏僻的巷弄里住户不多,开的店也不多,而在这些不多的邻居眼里,这家老剧院的主人总是透露着一股神秘劲儿。至少那么多年下来,他们几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通常是十天半个月也不见着一次,就是见到了,也是远远看见他坐进车里,或披着外袍走着,身后总跟着那个傻大个。
是人都有好奇心,何况就是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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