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方钰死掉了。
庆幸的是,糟糕的局面没有持续太久,在给方钰喂了一碗热汤下去,被窝里呼吸渐微的人逐渐恢复如初,两颊也变得红润起来。他咨询了医生,从家里找了一只消炎的药膏,准备给依然陷入昏迷中的方钰上药。他甚至已经做好了看到鲜血淋漓的心理准备。
他还清楚的记得,给方钰洗澡的时候,瓷砖上淌过的水迹中混合着一丝血色。只是那时太过手足无措,一时忽略。这会儿想来,多半是柔软受了伤。抱着这一丝忐忑,萧煜成要多轻柔有多轻柔地掰开方钰。只是让他震惊的是对方并没有受伤。粉嫩嫩的,还在无意识地翕动。轻轻碰了碰,就有散发着幽香的晶莹玉露溢出,流得他整根手指都是。什么是绝品的天生尤物?萧煜成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方钰,眸底万分复杂,又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激动。
思绪回笼,正巧前方是红灯,萧煜成将车沿着白线停下,伸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只药膏。这只药膏,今早上最终也没用上。因为那晶莹玉露自带药效,除了滋润效用还能治疗外伤,而且效果十分显著,堪称神药。他中指指节,曾以手挡刀留下很深的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非常显眼的伤疤,可就在前不久,这道伤疤的颜色直接变浅了一个色号。
还有什么比这个神奇的?
萧煜成想破头都想不出来这是什么原理。
“难道真的是妖精?”萧煜成低笑。
彼时,方钰正面临着众口铄金的局面。从刚才进报刊社的那一刻起,他便察觉到周遭气氛过于诡异。尤其是旁人不停划过他身上的目光。这些天,他被偷窥的次数很多,多到早已习惯被注视,但眼下落在身上的眼神明显与往日不同。带着恶意,如针刺一般,严厉得仿佛要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直到社长过来,这些视线才通通移走,不过商杰和陈昊显然不在此列,然而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们看他的眼神更多是探究和狐疑。
社长是过来找方钰的,看着他一言难尽,最后敲了敲桌面,让他跟着去办公室。
方钰蹙起眉头。
很显然是出了问题。不过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再大的问题也不会让方钰放在心上。皱眉也是拜萧煜成所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力气,坐久了才一起来,直接往旁边一歪。
恰巧一个男职员路过,下意识扶住他的手臂。
可惜方钰反应太大,被触碰的一瞬间将男职员狠狠推开。
男职员没有防备,加上方钰锻炼几日后力气不小,狠狠撞在后面的桌角,登时疼得面目扭曲起来。他抬头看向方钰。让他很受伤,觉得尊严受到侮辱的是,人家把他推开不算,还捂着嘴转过身一阵干呕。男职员冷哼一声,低骂了一声不识好歹便回了自己座位上。
等到那边方钰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其他职员纷纷过来看这位男职员笑话。
“你说你瞎好心什么?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他身后站着的可是萧家的新任家主萧煜成,哪是你一个低级员工能随便碰的!你看把人家给恶心的,小心他回头吹吹耳边风,你就被剁手指。”
“哎你们看到没,他那走路的姿势,昨晚得有多惨烈?啧啧啧,世风日下。我看那些三.陪小姐都没他这么骚,还有那脖子,简直没眼看。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害臊,不要脸。”
“你话别说这么难听。什么三.陪小姐!”说话是对方钰有意思的小姑娘。
“怎么遭?你还喜欢他啊?难道你以后还想嫁个双插头?薛梦瑶当初怀疑得果真没错。”
“我也只是随便瞎猜猜。”薛梦瑶耸耸肩,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消减此事的影响,我朋友说,她们那儿已经着手编辑稿件了,就等着明天早上发出去呢!事关萧家,还是同性,消息传出去绝对是大热。那家报刊跟我们是竞争对手,社长就算求上门去也无济于事。”
“也许萧家那位会出手?”
“不会的。”薛梦瑶一副经验老道的笃定模样,“像萧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怎么可能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也就是玩玩罢了,他们这种世家子弟出生的秉性,我最是了解。”说到这里,幽幽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商杰,“说好听点儿是情人,说不好听点,就是个玩意儿,等这玩意儿给他们惹了麻烦,恐怕是避之不及,还是这种会惹一身骚的同性丑闻。”
“那他还装得那么清高做什么?人小高好心扶他,还一脸嫌弃。等他被舍弃的时候,真想看看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小名叫做小高的男职员心中本就有怨,在听了旁边同事三言两句的把方钰跟三.陪作比较,顿时更受侮辱。他好心扶人,结果被一个连三.陪都不如的玩意儿给嫌弃了,那他算什么?
“方钰,你先看看这张照片吧。”社长把一张复印出来的纸张递过来。
纸张上复印着一张黑白照片图,画面有些模糊,但也能看清。画中主人公正是他和萧煜成。所拍摄事件是昨天下午,萧煜成在车上偷吻他。方钰看着看着,扯起唇角无声笑了。这种角度,这种接吻时间不超过一秒半的抓拍,要说这人不是跟踪,他领先十几年的人生阅历也是白混了。
这种事要想解决太简单了。主纸媒的98年可比不上网络信息时代的21世纪。整稿,审稿,刊登,发行,这一套流程下来,至少也要一个工作日的功夫,等其他人看到那也是明天早上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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