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解决,温妈心情轻松不少,连带着对温书都和颜悦目起来。
“你赶紧回去吧,请假这么多天,工作不要啦?”温妈在厨房炒着菜,高声对客厅的温书说。
温书正在整理垃圾,“爸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不放心就这么走。”
“你留着有什么用!你会伺候人吗?”温妈把炒好的茄子装盘,“我在这边看着你爸就可以了,你赶紧回公司挣钱。”
温书只好应了声,这两天林夏也给他来过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销假,主管已经问过她一次了。
第二天温书去过医院后,就坐上了回b市的飞机,离开了他想念的故乡。
‘中年男人帮’最近又聚在了一起,秦河终于被家里放出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人陪他放风。
于是他们一起吃了顿很贵量很少的日料,然后去了一家ktv,几个男人鬼哭狼嚎着90年代的歌曲,把自己唱的热泪盈眶两眼泪双行,也不知道在感动些什么。
从ktv出来已经是半夜,喝了酒的男人决定放纵一下,于是又拐弯去了一家烧烤店,撸着串喝着啤酒吹着牛。
温书都快困死了,几次险些一头撞进烤串里,多亏旁边的林杨把他捞起来,就算他困的眼睛一闭就能睡着林杨也不允许他提前撤场。用他的话就是,你一走这里除了我就全是老男人了,多可怕啊!
谢充林没有参与这次秦河的放风之旅,林杨说他现在公司忙的很,管理层整顿什么什么的,温书也听不太懂,何况他现在满脑子的浆糊也听不进去什么话。
林杨总是这样孜孜不倦地当他和谢充林的传话筒,每当谢充林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林杨一定是第一个告诉温书的,温书相信他们每次见面后,林杨也一样会向谢充林传达自己的近况。
“我们要结婚啦!”林杨小声的凑在温书耳边说。
温书一下梦醒,睁大眼睛,“你们?你和秦河?”
“你小声点!”林杨拍了他一下,脸上是难得的羞涩,“他家终于松口了,我们准备去国外领证,然后回国办个小型婚礼。”
怪不得秦河今晚这么兴奋,平时绝对不吃宵夜的今天都吃上烧烤了,“你告诉别人了吗?”温书小声地问他。
“还没有,我们准备办婚礼前再说,先悄悄地告诉你,你要保密啊。”
“恭喜你们。”温书真诚地祝福他,“这么多年不容易。”
“哎,确实不容易,我也没想到我们能挺到现在。”林杨瞄了眼旁边和人拼酒的秦河,幸福地笑了笑,一副热恋中的模样,“你和老谢,你们,哎,算了,不说这个了。”林杨欲言又止,最后拿起酒杯,一口干下。
温书喝干面前的啤酒,眼神放空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夜幕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他这个视角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漫天的黑色,没有一丝光亮。
温书回b市后,拨通家中的电话终于不会被挂断,不忙的时候温妈会跟他聊几句,问他最近吃了什么穿的什么,再跟他讲温爸最近的情况。
温爸依旧还是不愿意和他沟通,每次温妈把电话给他让他讲两句时,他都冷着脸拒绝。温妈也不多劝,自己和温书讲电话,他就装作不经意地踱步到旁边,手上拿着张报纸抖一抖,或者摸一模桌上的水果,假装自己没有偷听。
温书很满足,他做梦都不敢想家中会有软化态度的一天。
至于别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夏芳语怀孕了,她在怀孕4个多月的时候才告知谢远道,并且拿出了鉴定书,是个男孩。
谢远道思来想去,还是没舍得让她打掉,于是把他接到谢宅养身体。
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圈子,所有人都知道谢家住进了新女主人,都等着看谢夫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谢充林也住回了谢宅,不知道是谢远道让他回去,还是谢夫人找他回去撑场子。
夏芳语上一次来还是一副得体小女人姿态,这次却已经拿出了女主人的作态。住进来没两天,把谢宅的装饰品换了不少,只因为她不喜欢,看了不舒服。又说怕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直角的家具太危险,全部换成了圆角的。家中厨娘待在谢家三十多年,只不忿地说了她一句,第二天就换成了西餐厨师。
谢夫人一反常态,不争不吵不闹,对夏芳语的挑衅视若无睹,整日只待在房间中,很少出来。
谢充林整日看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女人在自家作威作福,忍无可忍,出门想找人喝酒,手在通讯录上转了一圈,又觉得没意思,最后还是开车驶向温书家。
温书正在家和林杨通话,林杨生动地向他描绘谢家的修罗场,正说的唾沫飞扬兴高采烈,温书头上挂着黑线去开门,也没顾上从猫眼看一眼,一开门,对上了谢充林的眼睛。
“老谢最近肯定烦死了,多了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小妈,哈哈哈哈哈....”温书手中开着免提的手机传出林杨幸灾乐祸地声音。
谢充林挑了下眉,“林杨?”
“......”对方瞬间噤了声,过了几秒大吼一声:“温书你个叛徒!”然后切断了通话。
温书尴尬地拿着手机,像是被当事人抓住背后说他坏话,有些心虚,“你,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怎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在家应付我的小妈?”
“没、没,我没这个意思。”温书差点咬断舌头。
谢充林玩味地说:“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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