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这跟独旭有什么关系?”
丞黎将一张张黄纸,扔进火力:“等找到他,一起都明白了。”
皖族的族人一下子跪倒在地,男子红着眼睛,女子相互拥抱着哭泣,有一两个体弱的女子已经哭晕了过去。
这时一个皖族人抓住南竹的腿哭喊道:“请你一定要找到,杀害我们公主的凶手。”
南竹点了点头,等漫天的火消失以后,只剩下了一堆看不清的灰烬,丞黎走过去那些灰装进盒子里,转过身看了寒阙一眼。
桃李却道:“去,意芈山吧,那里风大,若是笙歌知道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南竹淡淡一笑,微红了眼:“走吧,我们去那。”
车马的吱呀声,在丞黎等人心头,留下感觉,明明很宽大的空间,但他们都是皱着眉,这马车里就像是一个很压抑的环境。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路边一片一片的艳红色花朵,流水击打着那些琐碎石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上唱着,本来是一个很美好的环境,但在丞黎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丞黎看着手中的书,莫名觉得烦躁一下子将书扔在一边,南竹将那书拿起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对着这书发了那么大的火。”
丞黎偏过头,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熟睡一般,不回答南竹。
南竹看着丞黎许久,用手拍了拍那书,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但南竹知道,这样会让她心里好受点。
南竹轻轻将书放在一旁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笙歌的死难过,但我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多了一份愧疚罢了。”
桃李不解的问道:“愧疚?”
南竹低下头,将头发挽到耳后,将帘子拉开却看见了,一枝生长的十分漂亮的岚希神树,然后南竹颤抖着手将帘子放下来。
“是啊,愧疚。”丞黎在南竹的语气里听见了,一些特别的语气,就像是无奈。
夏芙再一次去找朔岩,却看见了满地的衣物,碗碎了一地,香炉也是被人打翻了,夏芙看见这样的一幕莫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她往屋子里走,闻见很浓很重的药味,她内心里的担忧害怕也越来越深,终于她在角落看见了那个昏睡在那里的朔岩。
不,或许,那不是朔岩,满头白发,脸都皱到一起了,呼吸声里还夹杂着呜呜的声音,夏芙一下子把人抱住怀里。
“朔岩,朔岩,你怎么了?说话呀,你回答我呀。”
夏芙紧张的在朔岩身上翻看,但朔岩不会回答她,也回答不了她。
此时的朔岩已经变成了病入膏肓的花甲老人,满头白发已经说明了问题。
夏芙不愿意相信,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夏芙将头靠在朔岩的额头,忽然轻轻的一个吻。
那个吻,轻轻落在了朔岩的脸颊上,一滴眼泪也随之滑落,只听的夏芙用极低的声调说道:“我以为,我救你出牢笼就算是赎罪了,但我还是害了你,对不起,来世不要再遇见我了。”
丞黎和南竹他们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去,有时山上会落下几颗小小的碎石,因为是清晨,那些露珠还挂在枝头上。
寖湿了南竹他们身上的外衣,但他们还是向上走着,那细小的刺划破了衣服,让里面灌了
些许冷风。
丞黎和南竹微微瑟缩了一下,寒阙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外面的披肩衫给丞黎披上,还特地给他绑好。
桃李看了南竹一眼,解下自己的披风递给南竹,南竹伸手挡了回去道:“我不用了,你自己穿上吧,快些走吧,我们在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等他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浪费了两个时辰,丞黎在那里站定以后,将装笙歌的骨灰盒打开,抓起一把,扬在风里。
风把那些灰吹散了,就那样一把又一把,丞黎将盒子扔了下去,他似乎还能听见笙歌明媚的歌喉在耳边回响。
寒阙忆起他和笙歌第一次相遇时,笙歌对他说过的话。
“我是笙歌,你叫什么名字啊。”
“笙歌只是觉得,这丞黎世子很有意思,并无恶意的。”
“他还没死,你如此作贱自己是为何?”
往日种种,今日一并浮现于眼前,如同还在昨天一般,历历在目。
丞黎忽然道:“寒阙,她明明很好,你觉得呢?”
寒阙忽然笑了,转过身,准备下山,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丞黎也不便多问,于是,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其实明明人人都知道,只是说不出口,因为一旦说出来,不过是在人脆弱的心上,在划拉上好几刀。
鲜血淋漓的,让人痛不欲生,呼吸都十分困难。
丞黎他们踏上了回归的的路,寒阙一路上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就连回去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的手。
即使手上空空如也,他也拿着一张手帕擦着,仿佛上面有什么脏污,但丞黎知道,他明白,他什么都懂。
丞黎将一本书放在寒阙怀里道:“逝者已逝,节哀,我们只能将人放在心里怀念。”
寒阙点了点头,深呼吸一下,叹了一声。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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