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睛,“我有我的打算,毕竟这关乎着烈焰的荣誉。”
祁白扬起唇角:“说得真好。”言毕,他突然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在周少庭手上一抄,下一秒,那把闪着寒光的□□就被他攥在了掌心。
周少庭万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一时怔然。
祁白冲他笑了一下,随即利落地将枪上膛,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养父也是警察,原来在闲暇之余也教过他许多技巧,对于用枪,他并不陌生。
“小白,别这样。”楚霁脸上显出了几分罕见的慌张神色,“不要闹了,快把枪放下。”说着下意识要朝他走过去。
“阿霁你别过来。”祁白依旧拿枪指着头,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周少庭,“少庭,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要杀楚霁,我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周少庭同样紧张到死,却根本想不出好的办法去抢回那把枪,只能胡乱点着头。
“小白……小白,你把枪还给我,我们万事好商量行不行?”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这缓兵之计对我没用。”祁白强忍着手臂处传来的钻心疼痛,咬牙令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要么今天你收手,要么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我说到做到。”
他说到做到。这句话容不得怀疑,周少庭知道,既然他刚才能够狠下心斩断自己的绳索,现在也同样能对自己扣动扳机。
从五岁到十三岁,他和祁白整整玩了八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男孩,尽管祁白看上去永远都是悠闲呆萌笑意盈然,但骨子里却是分外倔犟,甚至可以称之为偏执。祁白认定的事情或是执意保护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动摇,除非他死。
尽管他俩曾经分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两个人也都长大了,然而周少庭只要看着祁白的眼睛就会明白,对方其实一点都没变。若一定要说有所改变,那便是比小的时候更加强大了,这种强大的意义不仅在于身手,还在于灵魂。
他无能为力。
祁白见他许久没有回答,眸色渐沉,手指开始慢慢往扳机方向收拢。
“小白!”楚霁突然哑着嗓子低声道,“听着,只要你今天死在这,我就陪你一起,我也说到做到。”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祁白本能地迟疑了一下。
楚霁继续道:“你以为这是在救我吗?你以为受到威胁的只有他吗?错了,你这也在威胁我,你是在要我的命。”
你是在要我的命。
小白,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还不值得你这样做,我受不起。
其实你不懂,所谓的斗狠,最终伤害的都是最在乎自己的人。
祁白无奈地闭了眼睛,神色挣扎。
……工厂外蓦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瞬间投向远处,见无极的救兵终于赶到,肖然扶着一瘸一拐的尹宸星跟在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子弹呼啸而至,准确地击中了祁白手中那把□□,一把好枪霎时分崩离析。
祁白惊异转身,看见那个蒙面男人正悄无声息地收枪离去。
楚霁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紧紧把他锁在了怀里,仿佛一松手就会把他弄丢了一样。
“你把我吓死了……”
祁白眼眶有些发热,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了推开对方的勇气。
“阿霁。”他默念着这个名字,“我真抱歉。”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周少庭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拥抱的样子,唇角微抿,似是在努力克制情绪。
无极的成员已经赶到,这一次,注定会是毫无收获。
他又输了一着,但是这一次,是输给了祁白。
“梓君。”
“是,少主。”
“传令全员,打道回府。”
沈梓君应了一声,默默地依言照做。
周少庭向祁白投去一瞥,那目光深意令人不忍细想。
“小白,你……自己保重。”他如是道,“下一次再见面,我们将是敌人。”
祁白没有抬头,声音微冷:“很好,下一次见面,我也断不会手下留情。”
我已经彻底行上了这道轨迹,想回头为时已晚。
但我没准备后悔,我的命运,早在十三年前父母身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少庭,事实上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因为,你要守着你的立场,我要坚持我的信仰。
我们都是不肯妥协的人,永远无法并肩而立。所以将来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因为尹宸星和祁白的伤势都太特殊,不宜去c城的医院诊治,所以楚霁连夜把无极组织内部的专职医生连思从邻城调了回来。
连思说,尹宸星腿上的枪伤没有大碍,子弹取出来后不出一个月就能恢复,可祁白那个就比较危险了,要不是处理及时,恐怕整条手臂就保不住了。
为此,楚霁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还好只是假设,祁白若是真的废了一条手臂,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是夜,宁氏别墅。
祁白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被白色药布包裹的左臂无力地垂在一边,每动一下都会引起钻心的疼痛。
他已经在屋里足足躺了四五天,每天除了吃饭换药就是睡觉,可手臂迟迟不见好转。对于好动的人来说,这么静止着浪费时间无疑是极大的折磨。
“……有没有人啊?”他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要死啦!”
话音未落,房间大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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