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成双成对的人们,要不就抬头赏灯,要不就如同他与关山尽,躲在暗处亲亲密密的搂抱着。
虽然依然害羞,但总算松了口气。吴幸子任由关山尽搓揉,搂着将剩下的灯都看完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灯市。
回到清城县时,已过了戌时,原本想先上柳大娘家拜年,送个灯市买来的小礼物,可眼瞅这时间恐怕太晚了,庄稼人起得早,这时候都差不多要准备歇息了。
想了想,吴幸子干脆转去安生家。清城县整个过年时间都没人做生意,只有最大的那个茶楼初十开业,市集摊贩都要过上元节才开门迎客。这些日子安生是清闲的,衙门也要等上元过完才正式上工,去拜访不会打扰了张捕头。
既然决定,吴幸子就同关山尽说了,言下之意是要他先回家,免得安生跟张捕头尴尬。
关山尽自然不肯,紧紧握着他的手,将马寄在衙门的马厩后,要吴幸子带路。
没办法,吴幸子只能害害臊臊地带着关山尽访友,安生跟张捕头这下更肯定了两人的关系。
安生几次想私下同吴幸子说话,却都被关山尽挡开。
张捕头看了几次心里也不乐意了,黑着脸瞪关山尽,要不是看在吴幸子面子上,可能都要动上手了。
于是也没能久坐,吴幸子草草送了东西,约好下次回来一定去铺子吃豆腐脑,就被关山尽拉走了。
「明天去看柳大娘,你可不能这样啊。」回去的路上,吴幸子有些悻悻然地叮嘱,他总觉得关山尽这几天不太对劲,似乎刻意防着别人接近他,为什么呢?
「嗯。」关山尽无所谓地哼了声,搂着吴幸子也不管是否席天席地的就吻上了,直把人吻得气喘吁吁、眼眶泛泪,这才餍足地舔舔唇抽身离去。
「明天见完柳大娘,我们就回马面城吧。」关山尽轻柔地抚着吴幸子被吻肿的唇。
「这么急啊?」吴幸子有些迟疑,他想着既然要离开一阵子,那得将鲲鹏图和父亲的书都带上才行,虽然行李不多,可匆匆回来又匆匆地走,他舍不得。
这小屋乘载了他半辈子的岁月,就算只有一个人,也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可他也不知该如何留关山尽多待几日,既然鲁先生开春就要大婚,日子确实有些赶了,关山尽想早些回去马面城处理婚娶事宜也是情有可原。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这倒是没有......」言谈间,两人已来到家门前,吴幸子看着这栋小屋,莫名有种很长时间里大概都回不来的感觉。他摇摇头,心里暗笑自己想多了。「海望,你为什么愿意让鲁先生娶妻生子呢?」这个问题猝不及防,关山尽竟愣住,半天回不了话。
倒是问话的人没什么心眼地喃喃自语:「我看鲁先生也很喜欢你啊。说来也好笑,我先前没回味过来你们的关系,多亏李大娘大些话我才弄懂呢。」「弄懂什么?」关山尽声音嘶哑,他原本正要点蜡烛,现下却手指僵硬,全然忘了自己打算做什么。
「嗯?你和鲁先生不只是师徒吧!他是你的心上人,不是吗?」吴幸子眨眨眼睛,屋子里黑得很,窗外月光又暗淡。他啥也看不清楚,只听见关山尽蓦然嘶哑的声音及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心里有些慌,他摸索着要点蜡烛,手腕却被狠狠扣住,那力道大得惊人,几乎直接折了他的手臂,痛得他唉叫出声,依然半点没有放松。
「海、海望,你弄痛我了,快松手......」「你知道了?」关山尽的牙咬得喀喀响,手上的力道越发沉重,捏得吴幸子的腕骨都发出咯咯声,人也带着哭腔叫痛。「回答我!你都知道了?」「我、我知道什么?」吴幸子痛得掉泪,脸色惨白,彷佛下一刻手腕就会被直接捏碎。他颤抖地哀求:「你、你松开我......我很疼......」「你知道......」我只是将你当成鲁先生的替身?你知道我心悦鲁先生?你知道......「原来你都在装傻吗?」他不但没松手,还一点点将人扯近自己。
「啊?」吴幸子压根没听懂他的意思,这模样过去让关山尽心软,现在却只余愤怒。
原来他都用这副模样欺骗他吗?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他留在自己身边,反倒是另有所图吗?各种念头闪过,最后不知为何停在一张鲲鹏图上,关山尽先是一愣,接着彷佛被火烧着似地猛地松开手。
吴幸子低声痛呼,身子不稳地往地上摔,所幸摔倒前一刻被关山尽揽入怀里。
他喘口气,余悸犹存地瑟瑟发抖,手腕痛入五脏六腑,也不知道究竟断了没有,他现在是动都不敢动了。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关山尽不知问的是自己还是他,适才他一时疯魔了,竟险些伤了吴幸子,这会儿有些后怕的心跳如雷。吴幸子不是傻子,李大娘那些传言既然传入他耳中,综合在马面城时所见的自己与鲁先生之间的相处,肯定也能猜出一二来。
让他愤怒的究竟是什么?关山尽难得陷入茫然。
「我替你揉揉,你别怕我。」他放低了身段,语中竟带了些微的哀求。
吴幸子抹去眼泪,点点头,将手递给他。
第40章黄瓜长起来了(肉蛋,继父子世界,nèi_shè、pēn_jīng、肏肚子、乾高潮)
吴幸子人单薄,手腕自然也细细瘦瘦的,腕骨有些凸出,圆圆的一块骨头很是扎眼。他的皮肤也白,能看到几条青色血管往手背攀爬。
而现在,他整个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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