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昉不甘示弱,一胳膊罩住余弃脸,宽袖子摆来摆去,在余弃眼睛前晃。
“我看是我送你去吧。”王昉冷笑一声,头猛地往旁边一撞,发狠道。
余弃哪里能跟他以头撞头?慌忙松了他,往后边咧去。
“嘭”的一声。余弃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看着站在他面前狞笑着的王昉忽然模糊,终于对王昉翻个白眼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打那么重?”王昉挑了挑眉。瞪大眼睛将目光停留在余弃的白眼上,心有余悸道。
“少爷,奴才报仇呢。”初平笑盈盈,从余弃后边出来,扔了手里的花瓶,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手。
“…………”
余弃醒来的时候被人五花大绑放在暗无天日的柜子里。柜子里还有股脂粉香,刺得鼻子一皱,喷嚏就打了出来。
“少爷,他醒了。”初平在给王昉沏茶,端着杯子的手晃都没晃,对王昉展颜笑道。
“这么早?没工夫理他。再弄昏过去。”王昉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聊聊道。
“唔唔唔。”身后传来撞柜门的声音。
余弃被蜷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将脑袋嗑在柜门上,丝毫不嫌疼。
“呦,这是在干嘛呢?”初平霍地打开了柜子。低头对着余弃假笑道。
“唔唔唔唔。”余弃目光润泽,仰着头对着初平叫。奈何叫不出来,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
“呦,这是谁啊?”王昉哼一声,瞥一眼余弃,蹲过去揉了揉余弃的头,贱兮兮道。顺手把余弃嘴里的丝巾给抽了出来。
“少爷,王少爷。我错了。”余弃鼻子一抽,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揉成狗窝一般的青丝黑发,狠狠吐掉了嘴里的口水,心想怎么一股子涩味儿。
“错哪儿了?”王昉眉头一挑,嫌弃地用丝巾替余弃擦了擦嘴角的可疑红色。想了一想,将那条丝巾往鼻尖一放,皱了皱眉,一把扔了出去,凉凉道。
“少爷宽宏大量。”余弃叹了口气,眼睛一闭,豁出去了,卖惨道。“少爷便饶了我吧,真不是故意的。”
“还挺能屈能伸?一听都不是真心话。初平,再来一下?”王昉凤眸一眨,白润的脸上波澜不惊,听了余弃的话跟没听一样。
初平便顺手捞起了旁边一人高的珐琅缂丝梅枝大花瓶。
“别。别别。”余弃高叫一声,惊恐地看着那花瓶,慌忙道。“会死人的少爷。会死人的。”
“惹了他,你还怕死?怕死你先前怎么还惹他?”一旁的王旼看得津津有味,翘着二郎腿,看着余弃一个人丰富的表情,讽刺道。
“我错了。”余弃眼睛都要盯绿了,铁青着脸讷讷道。
“再问一遍,错哪儿了?”王昉眉头不眨,站起身来,扶着花瓶,转了转手指,居高临下俯视道。
“少爷啊,我也是受命办事。体谅则个呗?”余弃没法,眼睛真挚地看着王昉,还时不时地乱瞄着那随时就倒下的大花瓶,苦着脸道。
“体谅你?我家初平脖子现在还疼呢。”王昉咬牙切齿,重新蹲了下来,抓着余弃的头发,将他彻底揉成了鸡窝。
“我错了。对不住,对不住。”余弃是真的怂了。对着初平又是晃头又是挤眼。
生怕御前侍卫生生折损在这少爷手里。
“对不住谁啊?”王昉坐在紫红色地毯上。抓起他头发,让他头抬起来。
“对不住少爷,对不住初平。”余弃都要哭出来了,头皮疼得发麻,一张俊脸皱得跟包子褶般。“少爷您看在咱们未来也算亲戚的份上,饶了我吧。”
“亲戚?你这是相当我孙子了?”王昉一愣,片刻之后堆了个冷笑,伸出手,狠狠拍在余弃脸上,半分没客气。
“这哪能啊?”余弃疼得一咧嘴,干笑着,眼睛一亮道。“少爷放了我,咱们好好说说?”
“好啊。”王少爷脸上笑得更加灿烂,说着起身,走到贵妃榻前坐下。眼皮一垂,接过王旼递给他的茶,呷了一口,幽幽道。“咱们就这么说。”
“要不,松个绑?”余弃嘿嘿笑着,亮出一口大白牙。
“初平。”
“不用。不用。不用松绑。少爷您问,您问。”余弃赶忙堵住王昉的嘴。生怕初平再将那花瓶砸过来。
“亲戚怎么回事啊?”王昉漫不经心问道。“没听说你们靖国公府和我宁都侯府有什么事儿啊?怎么,你家兄弟姐妹要来给少爷我当妾?”
“…………”
“少爷哪儿的话。”余弃跪在地上干笑。“我们家人要是去你们家,那还不得把你们家房子给烧了?”
靖国公府和宁都侯府素来不和,连着三岁孩童都知道。年轻有为的新晋靖国公也就是余弃的兄长余容,极其非常厌恶那位倚老卖老,挟持天子作威作福的宁都侯。
上梁不正下梁歪,两府素来老死不相往来。靖国公府若是和宁都侯府扯在一起,那只有如王昉和余弃这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烧我家房子?”王昉笑笑。水润润的唇一张一翕,看了眼余弃。幽幽喊了句。“初平。”
“不烧,不烧。我说。”余弃脸上冷汗直冒。不指望卖关子糊弄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道。“我家主子要纳妾,纳的指不定是少爷的哪几个堂表姐妹呢。”
“你说什么?”王昉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讶异道。“再说一遍。”
“少爷家有几个堂表姐妹啊?”余弃意味深长笑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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