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贾逸又咳了两声道:“好些了。”
吕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老爷早些歇息。”
贾逸想起刚刚的场面,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罩起来,脸红脖子粗,还咳的昏天暗地,一点老爷的威严都没有,这下可丢人丢大了,但他又想反正已经丢人了,索性丢人丢到底,旁边也没有别人。
贾逸皱起眉头,抬手揉了揉脑袋:“爷头晕,床太远了,你抱爷过去。”
吕安以为自己听错,瞳孔都张大了几分,贾逸恼羞成怒:“听到没?!抱不抱?不抱给我滚出去!”
吕安被骂的一愣,转脚就往门口走,贾逸瞪大眼睛,气的又摔了一个茶杯,迸裂在吕安脚边,吕安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出去,贾逸眼泪刷的一下窜了出来,喊了声滚,声音带着哽咽。
吕安有些诧异的扭过头,抬手关了门,又朝贾逸走过去,迟疑的伸出手,似乎在纠结应该怎么抱,贾逸看着去而复返的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去……关门的,不是要走。
贾逸脸爆红,蹭的一下起身扑进了吕安怀里,抬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吕安身子僵住了。
“老爷?”
贾逸把眼泪蹭了蹭,等热度下去,心情平复了才回答:“喊什么喊?不会抱人吗?等爷教你啊?”
吕安尴尬道:“奴才只抱过小孩。”
贾逸抬头瞪他:“你是嫌我重吗?”
“不…不是。”
吕安斟酌了一下,还是把人打横抱起,贾逸低着头靠在他胸前,没了颐气指使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他家隔壁的小宝,很乖。
老爷知道了会生气的吧,吕安心想。
第22章
贾逸被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放下的时候吕安弯了腰,两人距离很近,贾逸大气都不敢出,眼皮低垂着,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抓住吕安的手,贾逸使劲闭了闭眼,翻了个身,留给吕安一个后背。
吕安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想走可老爷没发话,留在这儿又不知道做什么,老爷刚才那反应有点吓到他了,等等吧,等老爷睡了再走。
身后传来渐远的脚步声,贾逸忍不住回了头,吕安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来,两人视线交汇了一瞬,贾逸的眼睛有点红,躺在床上探头看他,像被抛弃的阿猫阿狗,眼神里带着乞求。
吕安愣了一下,解释道:“奴才等老爷睡了再走,就在桌子旁边坐着,有事叫我就好。”
贾逸没说话,又把头转了回去,身子缩了缩,吕安想说‘把被子盖上,夜里凉’,最终没说出口,起身走到床边,伸开被子盖到贾逸身上,还粗手粗脚的掖了掖。
贾逸的心奇怪的被慰贴了。
吕安试图从夜里发生的事里缕出一点思路,但发现毫无头绪,榆木脑袋想破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老爷心情不好,所以哭了,抱着我只是寻找一下安慰。
贾逸在吕安心里:嘴毒、颐气指使、平易近人,如今又添了一条…脆弱?
吕安费解的摇头。
一个人,如果给你的印象矛盾冲突,那他很有可能在伪装。
贾逸这一夜心情起起落落,折腾的有些狠,再加上夜深,眼皮渐渐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吕安等贾逸呼吸平稳,才吹了灯,悄悄出去了。
第23章
第二天早上,贾逸迷迷蒙蒙睁开眼,想起昨天吕安说的话,猛的转头看向桌子,桌旁并没有人。
还以为……算了,浆糊脑袋,跟他计较有什么用。
贾逸慢吞吞的起身,唤了人来洗漱更衣,出了门吕安和福顺都已经候着了。
昨天睡得那么晚,早上还起得来?多睡会才是。贾逸是这么想的,出口却变成了:“爷想喝水的时候你去哪了?”
吕安眼睛有些肿,闻言愣了一下:“奴才看老爷睡着了……才……”
贾逸哼了一声,也没听他解释,对着福顺说:“今日金掌柜跟我有约,你去准备马车。”
福顺看看吕安,嘴里嘟嘟囔囔的,让人听不真切:“受苦受累的活都是我来,唉呀,好日子到头了……”
吕安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贾逸虽然没听清楚,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踹的福顺脚下一个踉跄,回过头给了他一记哀怨的注视,眼神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贾逸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没正形的东西。”
自从和金掌柜做了一单生意,两人就偶有来往,金掌柜出去寻乐子的时候总喜欢唤上贾逸,大概是因为贾逸待人接物妥帖,处着舒服,贾逸左右闲着无事,多个酒肉朋友也无不可,若是日后有用着的地方,共寻美色这样的情谊也能拿来谈谈。
金掌柜还惦记着那个小小年纪娇媚可人的小倌,这次依旧去的那儿,贾逸看啊,赎回家的心思都有了,就是最近的事儿。
贾逸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带上吕安,他想知道吕安对这种事的接受度有多高。
吕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以为是青楼,但看到擦脂抹粉的都是男人的时候,脸上僵了一下,甚至诧异的看向了贾逸,一副‘来错地方了吧’的表情。
贾逸稳稳心神,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见识。”
吕安皱起眉头。
贾逸心凉了半截,只是看见就这么厌恶,那我还有什么盼头。
索性让你厌恶到底,贾逸脑子一热,想起一面之缘的月影,便叫人唤他来。
月影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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