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裴湘玉挑眉,“你这么关心未婚妻,怎么不问问自己?”
江无言,“问什么?”
裴湘玉,“你不想回去吗?”
“那你放我回去。”
“不放。”
“...”
看小少爷吃瘪,裴湘玉拍腿大笑,笑够了又跟他找话聊,“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抓你上来?”
江无言,“反正不是做压寨夫人。”
他这话十分有趣,裴湘玉放下酒杯,借月光仔细看这张精雕细琢的脸,看清楚后笑道,“之前的确是说着玩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江少爷身份高贵,长相又如此俊美,加上性格讨我喜欢,真留下给我做夫人,也不亏。”
江无言,“...”
【江无言:这人有病吧。】
【江无言:我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头,为避免出现上一次的失误,我请求重来。】
【江无言:系统?】
系统还在报复之前的冷战,刻意没有理他。
第12章遗年记事(2)
遗年记事(2)
当晚吃完宵夜,没联系上系统的江无言只能认命睡觉,谁知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他就被裴湘玉抓起来巡山。
说是巡山,让江家小少爷改行当山匪是绝对不可能的,裴湘玉的主要目的是监视江无言,忌惮他的身手,怕人手不够,给他抓住机会跑了。
江无言倒是无所谓,他现在比起逃跑,更倾向于认命,反正情况已经这样了,再来一次也不确定会有什么变化,倒不如死心塌地完成任务,抓紧机会跟土匪头子培养感情,劝他归降。
近期山上情况似乎很紧张,裴湘玉把身边排的上号的骨干几乎全部带了出来,一分为三,自己骑着马在前带领其中一只巡视主干道,剩下的去四处侦查。
江无言会骑马,但小少爷身子骨娇弱受不了,没颠的两下就磨破了皮,裴湘玉时刻注意他,发现了这一点,就干脆把他圈到自己的马上坐。
土匪头子的马背上多铺层厚厚的皮毛,有了垫子,裴湘玉又时刻控制着,江无言没自己裸骑时那么难受了,他小心翼翼调整坐姿,以此避免伤到的那一块,突然听到裴湘玉在身后哼了句,“娇气。”江无言确信自己听到了,回头看他一眼,却见人若无其事的将眼光扫向四周。
江无言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可正当他转回身时,身后的裴湘玉突然大喝一声“趴下”,随着一声熟悉的枪响,揪着江无言就翻身下了马。
江无言被他压在身下,脑袋朝地吃了一嘴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摁下去,只听见裴湘玉身后有人用土话叫“有埋伏”,接着本来合在一起的山匪就各自分边散开。
裴湘玉这边有马,目标比较大,他咬了咬牙,隔着江无言圈紧马腹,双腿一夹,随老马疾驰而去。
江无言被他圈着,呼吸渐渐困难,加上一颠颠的不舒服,没坚持住昏了过去,等再醒来时,他与裴湘玉已在一处深暗的岩洞,身边无马,只有淡淡的血腥味与人虚弱的喘息。
江无言遁声望去,裴湘玉背靠在石壁上,正撕衣服要扎住流血的右臂。他走进了看,才发现那手臂差不多被子弹打穿了。
“你这么弄,抢救不及时容易坏死的。”也算是被对方救了一命,江无言适时提醒。
裴湘玉扎伤口?”
“应急还是能行的。”江无言蹲下看了看他的伤口,“子弹不取出来容易感染,有刀吗?”
裴湘玉这下十分惊讶了,“你会取子弹?”
“不会,”江无言倒平静,“试一试,总不能看你死。”
说话间,他已稳稳抓住裴湘玉的伤臂,接过对方递来的小刀,下手狠准快,只听一声脆响,连疼痛都没跟上,子弹就落地了。
裴湘玉咬着牙苦笑,“你真是能给我惊喜。”
为防止他牙齿受伤,江无言扯住一块衣角团了团塞他嘴里,再快速用剩下的长衣料捆住伤口上部血管止血,打了个死结。
救治结束,江无言把手上鲜血在裴湘玉衣服上蹭干净,回一边坐着。
裴湘玉怕他害怕,找话跟他聊,先问,“你怎么会取子弹呢?”又说,“是不是吓到你了?等我们回去,我一定端了那g党的老巢。”
我是要劝你归降,不是叫你端人家老窝。江无言抬头,淡淡的试探道,“你这样是赢不了的。”
裴湘玉说,“赢不了也要打,总比做他人的走狗强。”他向边上呸一口,“那群狗娘养的杀了我的马,这个仇早晚要报回去。”
人只要一产生偏见,做什么都是错的。江无言在心里摇摇头,还是打算细水长流,慢慢来比较可靠。
他靠了一会儿石壁,问裴湘玉,“为什么要当山匪?”
裴湘玉见他主动理自己,挺高兴的,诚实说,“家里穷的没饭吃,就过来了。”
“哦。”江无言低头,觉得这个理由蛮贫庸,找不到啥突破口。
裴湘玉看他似乎没兴趣,又接了一句,“我以前也上过学,当过两年兵,后来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来做这个的。”
江无言,“你当过兵?”
“当兵有啥用?当兵守不住家。”裴湘玉笑笑,“混了两年都拿不到一官半职,部队里规矩又多,倒不如当土匪自在。”
这倒是句真心话,江无言想了想,没找到反驳的理由。
裴湘玉问,“江少爷,你那么关心我,也让我关心关心你,你知不知道我留你下来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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