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几时亏待过我们?”
“总归我们四个人,是万万不能在这里断了”。朗歌把长剑收回去。
“朗歌说的有道理,还是骨哥哥仔细想一想吧。”清风脸上琢磨不清楚表情。
这一天闷得很,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捱过的时间也像是死了一样,没有知觉,没有波澜,没有生气,也握不住。
“竹娘不是一直都仰慕江索哥哥吗?感觉竹娘抓住江索哥哥未必就是想要加害于他,相反,我感觉竹娘好像是在保护江索哥哥”,清风打破了沉默,宿骨点头。
朗歌抱着长剑,脸上阴郁的很:“不是保护,是独占,我不知道江索前几年和那个竹鬼经历了什么,江索这个神经大条的定是看不出竹娘的心意,任由那个竹鬼自己的感情泛滥,不可收拾。”
可是倔强如竹娘,纵使怎么劝阻她也不会听,再者聪明也如她,只是想找一个机会把江索从他们三个身边拉回来而已,要的只是一个理由。朗歌也想,不过区区一个竹鬼,是不会把江索困住的——但是,就怕这个小丫头从中做鬼。
“骨哥哥,有什么心结的话,先请江索哥哥回来了之后再说”,清风道。宿骨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朗歌顿时又替身边的这个人感到不公来了,清风的心魔,朗歌的心魔,无不是在队友的相互扶持安慰下走过来的,对于宿骨而言,要求竟然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看着他在月光下俊美的侧脸,双目凝重,无缘无故多了几分心疼,于是便拍着他的肩膀道:“明日,我们一起去找江索。”
宿骨低头:“不必,喝完这口酒就走,你们也不必跟着我。”宿骨手里握着酒壶,睫毛微颤,说罢仰头一饮而尽,衣袂飘飘走了,按住朗歌想起来的肩:“说到底是我脑子一时糊涂做错的事情,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多大的人了,都是兄弟也不用客套送我。”
朗歌只好作罢,在夜里和清风两个人一起裹着清风的落日黄大麾等着,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任是谁有再大的心也谁都睡不着。
夜里的时间像是一条被故意拉长了的一根细线,人就在这细线上慢慢走着,难熬,也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头,两个人都在等着宿骨回来,最好,是能把江索也带回来。
夜是极其的宁静,鸟啾啾叫着,好像是给墨黑的竹叶上增添一点月色,静静等着。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出来脚步声音一深一浅,极其不稳。
“可是宿骨哥哥”?
“不可能,骨哥哥练功基础何等深厚,怎么可能连气息都控制不稳”。
话刚说完,宿骨就跌跌撞撞闯入了两个人的视野,月光般的白衣渗出了紫红的血迹,脸色却是煞白得可怕,走来的这一路滴滴答答的血引子触目惊心,朗歌清风惊愕得合不上嘴。
“何苦下这么狠的手”!清风心疼道,熟练找到宿骨的伤口,当务之急便是止血,手忙脚乱却不是秩序,虽是心疼但还是有条不紊为宿骨包扎伤口。宿骨任由清风摆弄,也不叫痛,仿佛是一个木头,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绝望。
“我,我没有用麻药”,清风看着宿骨不太对的反应,对朗歌道。
朗歌的脸色在月下看不清,眼睛里阴沉沉的:“明日我去走一遭。”
这天夜里朗歌睡得极浅,天刚破晓,朗歌轻轻离开,没有惊扰到两个人的梦。
如果没记错,江索原来的据点是黑沼,竹娘昨天在竹林里化出来的也是黑沼,想必是竹娘想要江索继续在黑沼里做‘鬼’。因此朗歌并没有去昨日的地方,而是转点去了还没有去过的黑沼,顺便看看以前江索都是在什么地方度过这么多年的。
左右打听,到了地方,路上出奇的顺利,没有朗歌想到的那么难,仿佛是故意让别人容易寻来一样。
朗歌四周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寸草不生,连遮挡的芦苇都没有,黑泥仿佛是沸腾一般翻滚着,触目惊心,“江索这个傻子,倒是什么地方都能凑活”,朗歌想着。
接着不出意外,朗歌陷下去了,黑乌鸦受了惊吓哗啦啦飞跑了,本来以为会被侍卫拦住啊什么的,结果黑鸦卫兵仿佛认识朗歌一样,放行了,而且还引导朗歌往江索的所在地走去。
“少主,果不其然,人来了。”
江索回头,一点也不惊讶:“我就知道朗朗你会来的,因此不让卫兵拦任何一个人。”
“不让卫兵拦任何一个人”,朗歌心里想,宿骨定是去竹林里昨日竹娘的所在地了,所以宿骨身上的伤肯定不是江索干的,想到这里,朗歌只能内心里祈祷宿骨可千万不要误会江索。
“为何不回去”?
“刚想着今日启程”,江索站起来,朗歌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心顿时软了一大截。
这两个人,一个是神经大条,一个是心思细腻,偏偏遇上了这样的一件事,不发生什么误会矛盾都难,朗歌心里的千头万绪算是理不清了。
“算了算了,收拾收拾走了”,朗歌无奈。
“好”。
虽然事情成了这样,朗歌却觉得只要江索回去了,事情一定会往好的地方发展,误会一点一点解开,矛盾一点一点哄着,总会没事的。
然而,一群黑鸦带着一个人闯了进来,任由黑鸦侍卫拖拽着,像是没有骨架,放在地上。
还是昨日里松黄的便衣,头发散乱,“朗歌······”那人唤道。
一股怒火直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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