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的男子。
北域本就民风开放,这两个男人又都是仪表堂堂,但看他们的表情一个淡漠疏远,一个深情缱绻。怎么着都像是一副爱而不得,nuè_liàn情深的样子。
江其琛面色一沉,拽着沐枫的手就要离开:“你跟我走。”
“哎,等等……”沐枫赶忙抓住江其琛的胳膊:“这位兄台,你到底是不是阁主?在下今日是来求愿的,你若是阁主便与我一赌。”
江其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沐枫闻言一愣,脸上疑惑更深:“这……不好吧。”
·
“就是啊,赌都不赌啦!”
“规矩是你们自己立的,这骰子还没掷呢,怎么就什么都答应了……”
“若真当如此,那以后再来人是不是也能随便求愿啦?”
“……”
江其琛一言既出,赌坊中登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沐枫瞥见江其琛愈发阴沉的脸色,硬生生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腕上拽下来。
“看来你就是阁主咯。”他两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契纸,展到江其琛面前,修长的手指指着最下方的签名:“喏,字我已经签了,虽然被你方才一捣乱写的有些难看,但是白纸黑字,你是抵赖不得的。”
江其琛从他手中拿过契纸,目光如炬的凝着白纸上的两个字——沐枫。
笔锋张弛有力,肆意不羁,犹如凌霜傲骨,确是陆鸣一贯的笔迹。
指尖不住颤抖,在薄薄的纸页上落下一片褶痕。
管事走到江其琛身边,犹豫片刻开口道:“阁主,你看这赌局……”
“不必说了。”江其琛对他扬了扬手:“赌吧。”
沐枫闻言笑靥一展,负手信步踱至赌桌的另一边,眼睛欣赏般从这方赌场间一一掠过,刻意忽视那道始终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小厮恭敬的端来一套赌具,极其简单一枚骰子和一方骰盅。
每月一次的大赌局,也是百姓们博|彩的重头戏。他们纷纷在两人身上下注,竞猜本月的胜者花落谁家。不过,有了过往三年的前车之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会买阁主胜,因而他们每次也是只能赢回本金。
这一次,也不例外。赌具刚端上来,江其琛所在的那一头桌面上已经放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堆的老高。反观沐枫那一边,稀稀落落只丢了几枚铜钱。
沐枫见着自己这边如此萧瑟,不禁轻笑一声,调笑道:“诸位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管事把骰子搁进了骰盅里,站在桌子中间,正色道:“一局定胜负,点数大者为胜。阁主,沐公子,二位谁先请?”
“哎哎哎,我先来。”不待江其琛答话,沐枫率先把骰盅拿在手里,振振有词道:“后面的压力大,阁主不介意吧?”
江其琛面上无甚表情,偏一双眼睛热辣辣的盯着沐枫,生怕错过那人一个细小的动作。他沉声道:“不介意。”
沐枫莞尔,两手托起骰盅上下摇了起来。摇骰的那人神情专注,骰子在檀木制的骰盅里啷啷作响。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敲击在江其琛麻木许久的心口上。
“啪——”
骰盅落桌,围观者纷纷瞩目。
沐枫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略带紧张的瞥着这方小盅。轻舒一口气,修长的手指缓缓揭开骰盅。
赌坊中,看清了点数的赌徒们毫不留情的捧腹大笑。
只见那骰盅之下,指甲盖大小的骰子正面一个二点。
失落的表情跃然而上,沐枫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又自我安慰起来:“虽说我赌技不佳,但好歹没有落得最差。说不定阁主就掷了个一点呢?”
“你在说笑吗?”底下不知谁说了一句:“我自第一场大赌开始,场场都来,就没见过阁主掷过六点以下!”
沐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咸不淡道:“若真如此,那也没办法,阁主好运傍身,而我……可能天生无神灵愿意庇佑。”
江其琛不知怎的瞬间就冷了面色,他一语不发的从管事手中接过骰盅,只上下轻摇一下便落了桌。
“阁主这就完了?”沐枫惊奇的看向江其琛:“未免也太随便了……”
江其琛兀自揭开骰盅,只见那骰盅之下,没有骰子,只有浅浅一堆白沫。
“咦?骰子呢?骰子哪去了?怎么变成粉了……”
“都说还愿阁阁主武功盖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随手一挥就把骰子变成粉末了!”
“那……那这局是谁赢?”
沐枫微微睁大了眼睛,惊愕道:“阁主,这是何意?”
江其琛迎上他惊诧的目光,淡声道:“我输了。”
“什么?怎么就输了!阁主竟然认输了?”
“一个二点,一个没有点数,可不就是输了吗!”
“我终于知道了,阁主不是不会输,而是没碰到他想输的人,他分明就是故意输的!”
“咚——”
一个身影轰然倒在地上,只见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口吐白沫的不停抽搐,就伏在沐枫脚旁。
沐枫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正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他脚下一顿,上前半步与江其琛隔开一点距离,似有些担忧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男子:“这位兄台是怎么了?”
江其琛招了招手,两个小厮赶忙跑上来把男人拖了下去。
管事笑着解释道:“方才沐公子桌上的几枚铜钱,就是他丢的。沐公子投出二点,阁主一点没有,沐公子胜,那边的赌注都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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