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就你来为本公主做一幅画像吧。”
这句话可不是疑问句,根本没有给笑轩拒绝的余地,虽说就算她客气客气询问笑轩的意见,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拒绝,但问也不问一句,她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嚣张。
长公主说完便转身离开,丝毫不担心笑轩不跟上他。
笑轩长吁一声,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哪里是我不出风头就能躲掉的事啊。”
长公主的府邸之大已经不是秘密,但亲自走一遭,还是让人忍不住心底感慨她的豪华,民间有传闻说公主府能如此壮观,是强占了别人家的地的缘故。
眼见越走人越稀少,直到外边欢声笑语都渐渐不能听闻,长公主才停下脚步,指向里面一间屋子,笑了笑:“外边太吵,怕你静不下心,这儿可好?”
联系起长公主好色的性子,笑轩心底一万个声音在拒绝她,然而淫威在上,他只能负手摸着袖中匕首,冰凉利器在这有如地狱般恐怖的地方,给予了他些许勇气去点头。
比起担心长公主突然瞧上他,他更为担心的是,刘沂会不会是和什么人勾结起来,想要整他,比如张旭川。
因为这个时代的美男子们,都是出了名的身娇体弱,男人带耳坠抹胭脂在这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自认糙汉的于笑轩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
光看公主府里出没的男宠,也能猜出刘沂喜欢的是那类长相阴柔弱不禁风的美少年,于笑轩对自己长相不置评价,但也认为和阴柔丝毫挂不上关系,再加上丝毫不打扮的普通装束,长公主要真是看上了他才是有鬼了吧?
刘沂岂会不知道他为何隔自己那么远,然而她就喜欢少年们对她隐隐害怕,又不得不听从她的模样。
她莞尔笑着推开门,回眸看着笑轩:“那还不进来,还要本公主给你抱进来?”
笑轩脚步一滞,差点现场表演平地摔。
刘沂选的这间屋子还算雅致,笑轩人还没有走进,就闻到了浅浅淡香,有点儿水蜜桃的味道,让人心安的是,这屋内除了摆好的纸墨,没有床。
“殿下请坐,微臣也许会画上一个时辰左右。”
刘沂噙着笑坐下,雍容华贵的妇人气度尽显。
将墨水兑好,花枝俏沾好墨,笑轩才正眼观察起刘沂的模样。当这位公主的男宠也该很幸福了,能侍奉这样一位美人,她的唇形就是最标志的唇形,五官几乎挑不出错,而最勾人的还是那双眼睛。
对上那双眼睛时,笑轩有一瞬间出了神。这双眼睛他印象极为深刻,因为刘晏和毕空的眼睛也是这般的,瞳色若墨,睫毛浓密卷长,双眼皮宽得恰到好处,不显得过于深邃也不会过于弱气。这样一双眼睛,能完美展现出一个人的气质,比如刘晏的慵懒、刘沂的魅惑和毕空的恬淡。
或许是先入为主,笑轩还是更喜欢毕空的眼睛,虽然形一模一样,但三人的神截然不同。
“那个孩子大概是最配得上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笑轩心不在焉地提笔落笔,满脑子都是毕空的模样。等他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在纸上勾勒出的眼,竟然是那大开寺中熬清守淡的和尚的眉眼,而不是眼前这妇人微微眯着的妩媚的眉眼。
这可坏了,想画这双眼睛时死活都画不出来,不想画的时候怎么随随便便就画出来了?笑轩盯着画纸,神情古怪。
“怎么了?”刘沂问。
笑轩有一百个私藏这张纸,再给刘沂重新画的念头,却不敢外露。只能面露难色,道:“微臣罪该万死,没能讲殿下眉眼之美画出分毫,不知殿下能否恩准微臣重新拿一张纸?”
这马屁拍得应该够了吧。他心想。
果然,刘沂很是受用,喜滋滋地捋了捋头发:“准。”
“殿下果然如传闻中人美心善,”笑轩忙不迭继续拍马屁,转身寻纸,然而不动还好,一站起来立马头晕目眩,差点分不清东西南北,匆忙下他扶住桌子,描了毕空眉眼的纸差点被他扫到地上,笑轩心中警铃大作,强装无事,“咳……真该听老师的话锻炼身子的人,这人一坐久了站起来就头脑发晕。”
刘沂轻笑:“哦?大人不如过来给本宫瞧瞧。”
笑轩哪儿敢过去,手上小动作收了桌上的画纸,干巴巴笑道:“臣最近肠胃不好啊,殿下让臣解决下三急可好?”
不知道是墨水的问题还是香味的问题,总之他是不敢待在这个房里了,万一他真的落到张旭川那老家伙手中,运气好说不定被他讥讽殴打,运气不好……他是不敢想象。
张旭川最初送他进宫里,无非是要他做他的眼线,自打琼意的事情激发两人矛盾之后,他们俩的关系比佛道两教还僵。至于琼意究竟去了哪儿,笑轩至今都不知道。
“大人舍得就这样走吗?”刘沂有备而来,岂会让他尿遁,她三步作两步跑过来,脸上兴奋清晰可见,看得笑轩毛骨悚然。
若不是万分危急,笑轩也不像刀戈相见,而此刻他再不拔刀,可能他就真的得成为某壮烈牺牲的贞烈男子了。
他还来不及想拔刀之后的对策,就惊讶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无力,别说是拔刀,他就是抬手都软绵绵的,浑身像是躺在棉花上,人也变成了棉花,力气全被压制住了,憋得好脾气如他都心底闷气升腾。
“殿下这是何意?”笑轩死死盯着靠近的女人,他只能挪着步子后退,而且还不能放开扶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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