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怕到僵直了,即使在睡梦中也会知道,身边是他温柔可靠的恋人,醒来就是崭新的风景和奇妙的旅程。
他不会再日复一日盯着天花板,脚上的锁链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叮当作响,反复提醒他再也无法离开这座房子——这座宽敞华丽,但比起外面的大千世界,又狭小闭塞得难以忍受的房子。尤其是在丁恩带他去过了那个神奇的城市之后,格雷刚刚得以一瞥山外的瑰丽景色,就被牢牢锁在了叔叔的床脚上。简直像把人带到天堂门口,然后夺走了他的视力。
那些都过去了。此时此刻,被尹凡光明正大搂在怀里,旁边不远处就是自己的好友,站在一艘陌生的船里,航行在从未涉足的海面上,做着自己从来没尝试过的事情——
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永驻。
但这一刻很快就过去了。他们钓到的鱼扑腾着离开水面,被船员从鱼钩上解下,鉴定为太小,只能丟回海里。
尹凡放开他退后一步,詹米很是惋惜,但也忍不住嘲笑格雷的霉运——直到自己也钓上一条鱼宝宝,不得不抓紧时间放生。
不过好在这注定不会是乏味的一天。他们又钓到几条大鱼后终于收了手。船开动起来,工作人员麻利地把上午的收获开膛破肚,混杂着浓郁奶香的鱼鲜味很快从船舱里飘荡出来。
他们在甲板上吃着午餐,周围漂浮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冰山,折射出晶莹剔透的蔚蓝。有船员敲下来一些冰块,泡在威士忌里发给大家。
“想想看,这块冰大概是从北边的冰川分裂出来的。”詹克劳举起杯子,凝神听着冰块碰撞出的轻响,“而那冰川,可能已经冻结了成千上万年。”
格雷啜饮那芬芳凛冽的酒,注视着液面上折射出的炫丽阳光,忽然想到自己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可以苟活几百上千年,甚至与那冰川同寿。而尹凡,这无与伦比的人类,却像这酒,再美味醇厚、回味悠长,一旦倒入杯中,便转瞬消逝。
不能长久的,不仅仅是此刻悠闲的假期,更是……他们拥有彼此的时间。格雷看着尹凡,看着詹米和他的父亲,忽然喉咙好像被鱼刺卡住了一般,阳光晃进眼底刺痛无比。
***
“晚安……”尹凡像旅行之前一样把头探进客房,却发现床根本没被动过。他们傍晚坐飞机回到家里,两人终于不必轮流使用浴室了——尹凡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会意味着他们也不用再共享一张床,毕竟从他的经历来看,旅途中的恋情在回家后往往会有降温的危险。
不过目前看来,他年轻的恋人正在兴头上。格雷见他进了主卧就丢开手里的书,掀开被子起身迎接他。
“咳,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尹凡抚摸着怀里光溜溜的身体,嘴上做着最后的挣扎。
格雷没有说话,只是咬住他的嘴唇吮吸,顺势把对方压倒在床骑跨上去。
“那,就一次?”尹凡伸手去够润滑剂,却被格雷握住手腕,向自己身后引去。尹凡揉捏着他的臀肉,手指伸进去探索,却发觉里面已经很是柔软润泽了。
尹凡惊讶地轻轻按摩那里,想象着格雷自己做准备的样子,顿时血脉喷张。此时格雷正好扒下他的内裤,巨大的一根猛地弹出来,差点打到自己脸蛋。
少年频繁眨巴着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跪直身体,咬牙坐下去。
“慢点,宝贝,慢点……”尹凡扶着他的腰。格雷疼得额头全是亮晶晶的冷汗,当他终于吞到底时,身体一下子软软地倒下来,依偎在尹凡肩头。
“还可以么?”尹凡被含进那个灼热紧致的地方,舒爽得无以复加,却又焦灼地渴望更多。他托住格雷的屁股,开始抬着他上下。格雷攀住他的肩膀,努力配合节奏扭动,鼻子里轻声哼着,很是难耐的样子。尹凡终于坐起身,把格雷压成更方便他用力的姿势,居高临下横冲直撞起来。
直到骤然登顶,尹凡才意识到这次有什么不对——格雷仰面躺在床上,下面一片可怜兮兮的红肿间,浓稠的白浊正在缓缓流出。
“对不起!我忘记戴套了!”尹凡急急忙忙要去拿纸巾,腰间却缠上了格雷的双腿。他被拉下来热烈亲吻,格雷滑嫩的皮肤在他身下厮磨辗转,直到他再次兴奋起来。
“好啦,已经很晚了……”格雷抬起腰,主动把他吞咽进去,“最后一次咯?”
他把格雷翻了个身,从后面掐着他的胯骨挺进——这次结束真得睡了,不能再给他机会纠缠。
但当他再次泄出来时,格雷又反手扣住他的大腿,不许他离开。
“到底怎么了?”尹凡低下头去亲吻他埋在枕头里的脸,却发现织物洇湿一片,“格雷,怎么了?不舒服么?”
格雷摇摇头,用力收缩后面的肌肉夹住尹凡,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卖力地扭腰。蹭着蹭着,尹凡再次情不自禁起来:“……还要?”
罢了罢了,明天上火车再补眠吧。尹凡不知道格雷为什么忽然情绪反常。但无论是那朦胧的泪眼,还是不知餍足的身体,他都完全无法拒绝,只能耐下心尽力满足对方。直到格雷终于流着泪沉沉睡去,尹凡才松了口气,想着歇一会儿就抱他去清洗,一睁眼却已经是被晨起的闹铃吵醒了。
尹凡艰难地爬起来,两人一片泥泞的连接处分开时发出了糟糕至极的“啵”声。
“宝贝,实在对不起,我得赶紧走了。”尹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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