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牛皮纸色的信封。
“写给我家的夏小朋友:
生日快乐,以及,感谢有你。
早在我们确定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向母亲透露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她一面由衷地为我们高兴,一面却也不免像天底下任何一个母亲那样担忧起来。她这样问我——你确定了吗,确定他对你来说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了吗?那么年轻的一个孩子,他凭着满腔单纯的热情,愿意接受你的全部;那么,你愿意敞开你自己,去向他展示、与他分享吗?
这样的问题,当时的我无法作答;然而现在,我已慢慢解出了答案,借这个机会一起告诉你吧。谌老师讷于言辞,不擅长当面表白,看完可不要取笑我啊。
其实在过去三十余年里,我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来和我携手共度余生。尽管现在,我已能在任何场合对自己的病情表现得豁达,但有相当一段时日,我也曾无力地怨恨这不公的命运,认为自己实在是一个可怜人。是的,我认为上天待我不公,甚至直至今日都没有改变这种看法;在遇见你之后我便愈发痛恨这种不公,因为我所能给你的实在太少,完全不足以弥补你所应得的。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很多时候,却是年纪更小的你在包容着我。
但是,我又自私地感谢命运,感谢它为我带来一个无私的你。
由于此前对感情的认知长期缺失,我从来都无法将书中描写的动人爱情感同身受。对于别人表达出来的好感,大多数时候我根本感受不到,即使被对方告知,也难于做出得体的回应。这恐怕就是命运的反复无常之处:在我和我的父母都以为我将要独自度过漫长一生的时候,它又把你带到了我面前。
一个残酷的事实是,也许我永远都无法给你那种通俗意义上被称为‘爱情’的浪漫玩意儿;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很不负责任,但却是我所能给你最大的诚信。因为我至今仍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所以也就无从明白,我给你的那些,是不是爱情。
可是,当我发现自己竟有意无意地屡次开车经过你值班的站台窗口,只是为了听到那句熟悉的问候,看到那可爱脸容上漾起小小的酒窝——当我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才恍然明白你对我而言是多么不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
但是我想,我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去摸索,慢慢去认识;并且也许,因为有你一起的缘故,我们不必花太多时间,就可以找到那个早就等着我们了的答案。
等我回来,约个时间,去见见我的父母吧,给他们看看,我越来越频繁的失神、发呆、傻笑,等等一切反常的来源——等他们见到你,一定非常喜欢。
谌默”
第15章
【番外三】每天祝你推倒男神~
【一】
夏柯小盆友的初恋谈得相当纯情。
……恋爱三个月,只是亲亲额头亲亲脸颊的程度;快半年的时候,才借着谌默生日交换了一个温柔的浅吻;快过一周年了,嗯……也不过就是学会了深吻而已,其他方面嘛……
还是半点进展都没有啊——夏柯默默地以头抢地。
这个事情其实和谌默的病有关系。夏柯查过很多资料,似乎大部分阿斯伯格症患者都对私人领域非常保护,对发生男女关系不大热衷;而谌默一看就属于清心寡欲那一类的,两人有时靠在一起看书或是聊天,也就是单纯地抱着,顶多是气氛好时情意绵绵地亲一亲,完全……没有其他任何进展的征兆了!
“你是对我没有性趣啊还是真的性冷淡啊”——这样的话,薄脸皮的夏小柯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的,说出来好像他有多饥渴似的;可是,可是,可是……大好美色当前,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花痴夏小柯的内心早就饿得嗷嗷叫了。
最近夏家爸妈受邀去一处基地做封闭试验,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俩天天在一处黏糊。三月天,孩子脸,正是天气渐渐转暖的时节,偏又骤然降温下起了雨,出门买菜的夏柯猝不及防被淋了个透心凉,一路啪嗒啪嗒跑回家,从头到脚能拧出两大盆水——然后,顺理成章地发烧了。
谌默照顾病人的经验虽不多,但一样一样做得都很细致,煮粥,买药,烧水,甚至关起门来用棉球蘸着酒精给剥的精光赤溜的夏小朋友擦身子。夏柯烧得迷迷糊糊的,嘴唇发白起皮,脸蛋儿却红扑扑的,身上也红扑扑的,白嫩嫩的皮肉泛着桃花一样的艳色,被凉凉的酒精沾一下就微微一抖,那样子又可怜又可爱。谌默擦完了,给他盖好被子,俯身在他烧得通红的小脸儿上亲了亲。
夏柯沉沉地睡了一天,在被子里出了一身大汗,烧也退了好些,终于在天明时分醒过来。睁眼一看,身上裹着两床被子,里面这床已经汗湿透了,闷得很;稍微动了动,一侧脸,看到外面那床被子里还裹着一个人。
这是夏柯第二次和谌默睡在一起,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谌默的睡颜。这男人什么时候都好看得过分,修眉秀目,琼鼻薄唇,呼吸痒痒地扫过夏柯发梢。夏柯悄悄松了松被窝,调皮地想钻到谌默那边去好让他醒来时吃一惊;腿才一伸,就碰着个有些热有些硬是男人都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顿时一张小脸儿比前一晚高热时还红,老老实实地缩回来不敢再动了。
他缩在被子里,乱七八糟天马行空地想些事情,一会儿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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