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不了,因为并没有规定不许这么做,但说起来还是有些不体面。拿到台面上来讽刺,就更令人难堪了。慕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气,道:“祝师兄,我素日与你交际并无多,你却三番两次针对于我,昨日也是你不让我进四象宫向国师们通报消息,不知我究竟是何处惹到了你?”
那祝姓青年正是侍奉国师的四象宫小道,一听他提这事便来气,道:“你自己没用心传话险些误了大事,反倒责怪起我来了?只怪你昨日遮遮掩掩道弄得别人还以为你图谋不轨,要是你早直说了干什么去的,至于这样吗?害得今日险些太子殿下道大事,我方才还被国师叫去一通好念!”说着把手里篮子扔了,招呼了其他人就要围上去。谢怜看不下去了,道:“且住!”
那几名道人一听声音,吃了一惊,回头一看,道:“太子殿下!”
谢怜和风信走了上来,那边慕情已经被那名祝师兄拎住了领子卡在树上,还没打起来。若真打起来,慕情便是以一对二十也一定稳占上风,可是,若他想在皇极观立足,就绝对不能打起来。
谢怜微笑道:“各位师兄师弟,这是在做什么?”
那祝师兄是个相貌还算体面道白面青年,平素颇为仰慕太子殿下,闻言一愣,连忙把慕情丢开了,道:“这,这,我们……”
谢怜继续微笑,道:“虽然不知各位是因何争执,不过,慕情是我近侍,他做什么,一般都是出于我的授意。我竟不知让他过来采点果子,却好像犯了什么罪责?”
几名道人连连鞠躬,道:“没有,没有!原来是殿下您让他来的,是我们误会啦!”那边慕情靠着一棵树,听他说是他让自己来的,先是一怔,随即理了理衣领,低头不说话。那几名道人冷汗连连,忙不迭地谢怜和慕情道歉,最后终于匆匆携了篮子,逃出樱桃林。谢怜看到慕情带来对篮子被丢在一旁,弯腰捡起来递给他,道:“要帮忙吗?”
慕情没接篮子,只是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他道脸看了一阵,半晌,道:“太子殿下。”
谢怜道:“什么?”
慕情道:“你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出现?”
谢怜:“?”
风信却不快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出来帮你救场还不好吗?”
慕情看他一眼,接过篮子。这时,风信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道:“你听好了,刚才的事,算我不对。我没针对你,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用东想西想,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除了太子殿下别人的事我不关心,也没那个兴趣嚼舌根。言尽于此,你少闹别扭!”
“噗!”谢怜本来觉得他语气太冲,可听到最后,莫名好笑。慕情也瞪风信,谢怜则摆手道:“好了,好了。风信都说的是实话。都把刚才那段切掉吧,什么都没发生。”
须臾,慕情闷闷地道:“那红珊瑚珠子,我回头再找找。说不定掉街上了。”
谢怜心想不好表现得太不在乎,便道:“好吧,那你有空的话就辛苦你了。不过如果掉街上了,那估计就被人捡走了。”
慕情仿佛没什么别的好说了,把掉在地上的几串樱桃都捡进了篮子里。他本来也没采几串,这就准备往林子外走,谢怜却抬头望到许多鲜艳欲滴的红樱桃,随手采了几串放到他篮子里。
慕情微微一怔,谢怜道:“你下次摘果子带给你娘亲,就说是奉我的令来采的,那就没人会说什么了。国师让我这几天回一趟皇宫,我打算明天就走,不然你也明天下山看看?今天就先回去吧。”
好半晌,慕情终是低声说了句:“多谢殿下。”
第二日,谢怜带着风信与慕情下山了。
一下山,高大的山门之前,便看到一辆金光璀璨的马车,一个颈带项圈的锦衣少年手执马鞭,躺在车前,高高翘着二郎腿,神气活现的。一看到谢怜出了山门,那少年一跃而起,冲这边狂奔,万分欢喜地道:“太子表哥!”
这少年自然是戚容了。也就只有他有空没空就来太苍山下守株待兔堵谢怜。他两步蹦过来,开心地道:“我终于等到你啦!”
谢怜莞尔,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戚容又长高了?你怎知我今日回宫?”
戚容嘻嘻地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守着,反正你总会出来的,我就不信我蹲不到。”
谢怜无奈道:“你真闲啊。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好好练剑?母后要是再让我查你功课,我可不会帮你说好话了。”
戚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跳起来道:“先别管那些了!你看我的新车!太子表哥上来,坐我的车回宫去!”他拽着谢怜的手把他往车上拉,谢怜只觉得十分危险,道:“你驾车啊?”风信与慕情也跟了上来,照理说,侍从是要坐车前的,戚容却拉下了脸,一扬马鞭,道:“我让太子表哥上车,又没让你们上来。两个下贱人也想沾我的金车,还不快滚!”
谢怜轻声喝道:“戚容!”
风信已见过戚容数次,早知道他就是这么一副张口贱人闭口去死的德性,慕情却还没进过皇宫,自然也没和这位小镜王近距离接触过。戚容十分委屈,但看谢怜似乎要走了,只得忍痛答应让这两个下贱玩意儿上了他的宝贝金车。
岂知,才上了车,三个人就全都后悔了。戚容驾车,简直是个疯子,一柄马鞭拿在手里狂抽不止,口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玩意儿,抽得白马惊叫车轮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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