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址。先前和晁年的聊天中,晁年除了跟他说贺秋鸣没吃饭外,还特隐秘的跟他暗示了下贺秋鸣好像换了地址,所以在听到贺秋鸣的回答后,陈南山才会那么开心。
眼角眉梢都惹上笑意。
车开到贺秋鸣住的地方已是晚上十一点,小区静悄悄的,只路灯亮着,为晚归的人照亮回家的路。陈南山勤快的替贺秋鸣打开车门,让贺秋鸣得以方便下车。
两人在路边站定,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沉默良久,还是陈南山打破尴尬,小声的问,“明天我还能来吗?”
贺秋鸣没说话,抬眸看陈南山,路灯照射下的陈南山显得很温柔,眉眼带着点暖意,但贺秋鸣知道这都是假的,虽然陈南山表面对人总是笑呵呵的,可心底总归是冷冷的,只不过你若能完全走进他心里,那在你面前的陈南山必定是软极了的。
有小性子,爱撒娇,又硬朗的很,招人稀罕的不得了。
陈南山后悔了,甚至还想抽自己几耳光,怪一时贪心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怕贺秋鸣拒绝他,且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然后他没料到的是,沉默好半天后,贺秋鸣的回答是好。
他说,想来就来吧。
没有冷言相对,甚至连都没有拒绝,哪怕说话语气极淡,但较之从前已是不错的了。
贺秋鸣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理论上他应该离陈南山离的远远的,不管这次陈南山又是因为什么而靠了过来,他都不该多搭理他的,这不仅仅是他自己该有的选择,还是他对老贺和他老婆的承诺,只是真的到这天了,贺秋鸣却不想那么做了。
对于在医院填的晁年的电话,事后贺秋鸣心生愧疚,觉得这样不好,也想寻个机会道歉,他不该为了减少和陈南山的接触而填旁人的电话,再说晁年也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说不定他这样做还给陈南山招来了麻烦。
贺秋鸣心想,肯定是因为愧疚,所以他才答应了陈南山那有些荒唐的请求。
陈南山挠头,眯着眼笑了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被蚊子咬过的地方显得格外刺眼。贺秋鸣瞥了他一眼,忽地挪动脚步,转身走了。
“啊?”
“等会。”
贺秋鸣没让陈南山把话说完,也没解释去哪,丢下这样一句话后,加快脚步走远了,没多久就消失在陈南山的视线里。
陈南山敛眸,站在贺秋鸣划定的区域不动,乖乖等人回来。贺秋鸣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袋子,因为隔的远,陈南山不大看得清里头装的是什么。
贺秋鸣不语,拉开门就坐上副驾驶处,陈南山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然后行动快于思想又进了车。
他没发动车子,两人就这样坐在车内,谁也没主动说话。
“等多久了?”
“啊?”陈南山一笑,他下意识的以为贺秋鸣问的是现在这事,于是认真道,“没等多久,才几分钟。”
“不是这个。”
“?”
贺秋鸣并没有看陈南山,但陈南山却一直有股错觉,好像贺秋鸣在狠狠盯着他一般,致使陈南山规定了自己的行为举止,生怕一不小心被贺秋鸣瞧了去。所以此刻虽然贺秋鸣没有看他,陈南山身子却崩的很紧,时刻注意着他自己的形象,想给贺秋鸣留一个好印象。
许是见陈南山是真不明白,贺秋鸣也收敛脾气,好性子多解释了句,“下午。”
陈南山眉头一跳,不明白贺秋鸣话题怎么转到这上头来了,他偷偷瞧了贺秋鸣一眼,虽他面无表情,但陈南山知他此刻是认真在问的,所以他打散心中想法,乖乖的一字一句的回答了贺秋鸣的问题。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擦擦吧。”贺秋鸣开口说话,声音哑的厉害。
原先一直被放在身侧的袋子,被贺秋鸣递给了陈南山,后者看着袋子里的东西,脑袋噼里叭啦的炸成一团,愣乎乎的没反应。
花露水?给他买这个做什么?
贺秋鸣没曾想陈南山会是这等反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说,“痒吗?”
“啊?不、不痒啊,怎么会痒呢。”话虽是这么说,但陈南山手却下意识的挠脸,原先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因为他这一抓,显得更红,直晃晃的映在贺秋鸣眼里。
贺秋鸣眸子一敛,不接话了,拿过陈南山腿上的东西,喷了一些在自己手上,然后抬手就往陈南山脸上招呼。
动作很大,却落得很轻,在陈南山脸上揉了揉。
陈南山砰的一下炸开,身体僵硬,心跳加速,鼻翼间尽是贺秋鸣身上的味道,熏的他迷糊糊的。但贺秋鸣却不会知道陈南山这些想法感觉,此刻他只是认真帮陈南山抹花露水,好让被蚊子咬过的地方不再那么痒。
认真工作的人最好看,这句话无论套在谁身上都是适用的。比如此刻的贺秋鸣就很帅,帅的他腿软的那种。陈南山垂眸看正认真替他擦花露水的人,明明他面无表情,看起来凶巴巴的,但落手的动作却温柔极了。
往事浮上心头。
此情此景让陈南山想起从前,那会他和别人打架受了伤,被贺秋鸣知道了,他总是要冷着脸好好教训他一会,凶巴巴的也不笑,然后把他丢在客厅,自己转身走了。但过一会儿他又会回来,手上提着急救箱,让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给他擦药,刚开始陈南山见到这样的贺秋鸣时,他是不敢多说话的,只是后来有一次药酒涂在伤口上,疼的他发抖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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