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撇了撇嘴,心想池北的眼光不可能变成这个鬼样子,肯定是那个邢征远指给他的。
元青青也想偷着去府门前看池北,于是就“一个不小心”把水壶里的水洒了一地,气得老花农直接把他赶走了,让他好好反省一下,第二天再过来。
元青青表面上愁眉苦脸,实际上心花怒放地跑远了,可等他跑到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门前站岗的两只大石狮子,完全没有池北的踪影。
元青青叹了口气,第一次——失败。
晚上,元青青偷偷从杂役睡觉的小屋里溜了出来,悄悄来到了冯诗婧休息的寝房之中。虽然很痛心,但还是觉得池北应该也在这里。
元青青屏住呼吸听了小半个时辰的墙角,腿都蹲麻了,但还是没有听到屋里传来任何动静。
元青青纳闷,难不成自己来晚了,已经睡下了。
元青青是绝技没有那个胆量偷偷潜进去看的,万一被池北发现了,肯定会直接一掌把自己打出去,那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元青青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卧房,走在连廊里的时候却看到旁边有一个人,有着很熟悉的身形条件,正在朝自己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孙能。
元青青迅速躲到了柱子后边,小心地探头观察。等到那人慢慢走近,元青青的眼睛也慢慢瞪大,两人的第一次重逢就在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
等到池北从他藏身的柱子前面走了过去,元青青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传出了很远。
元青青吓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然后就听到了孙能的问话声:“谁?!”
元青青低着头,慢慢挪了出去,不敢抬头起来看池北。
“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孙能认出来元青青了,大声训斥道。
元青青赶紧转身飞一般地逃走,生怕被池北认出来了脸。
等元青青走后,池北才淡淡地询问了一句:“谁?”
“回将军,是新招进来的杂役,笨手笨脚的,去后院浇花了。”
“嗯。”池北继续往前走,从方才元青青出来的那个岔路口走了过去。
“将军……不回房睡么?”孙能虽然知道池北的回答,但还是替冯诗婧努力了一下。
池北表情冷淡:“我在书房睡。”
“是……”
元青青回到自己睡觉的小屋后心跳还是蹦蹦蹦的,是因为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池北而激动,也是因为怕被池北认出来赶走的惊慌,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爬上了床。
而池北当时并没有回头,元青青也没有出声,所以池北完全没有认出来是他,只是知道府中多了一个笨笨的小杂役。
第二天,池北仍是早早地起床去天地殿上早朝,并没有注意到院中拿着个水壶浇花的小花农,自然也就没有认出来元青青。
元青青的心又是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因为前一天自己惹老花农生气了,所以这一天就特意早去了一会儿,主动请求到府中各处浇花,没想到刚到书房就看到了从里边出来的池北。
此时他的心情完全是欢呼雀跃的,因为池北并没有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同房,而是一个人住在书房。
那就好。
这样的话,池北还是我一个人的。
元青青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心情很好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还给各处的花草都浇了两遍水,希望它们快快长大。
第102章情敌相见竟不眼红
池北在上朝之后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去了池清宫中,门上仍旧有自己在做御林军是的佩剑,落了一层灰,看起来没人进去过。
池北用力取下佩剑,然后推开大门。
木门吱扭一声打开,里边的景象仍旧是他最后一次见的那样,没有一点变化。而熟悉的感觉也一下子全部涌来,把他淹没。
池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缓了缓才走进去,各处走走看看。因为邢征远后宫纳了太多人,因此池清宫也要被挪出来当做妃子的寝宫。
邢征远还特意跟池北说了一声,让他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留作纪念的,估计也是想要试一试他吧。
但池北真的来看了看,还每一个柜子每一个柜子都打开看了看,发现了两幅卷起来的卷轴,就打开来看。
一幅已经是有些旧了,画的正是池北本人,用笔利落,出自文越的笔下。
而另一幅的笔法就稚嫩了许多,能看出来是个刚刚学画没多久的人,而画也还没有画完,只是刚刚把线条勾玩,脸上的色彩上了一些,能看出画的也是池北。
池北能从中问道一股熟悉的问道,是之前晚上总能闻到的,本以为是因为哪杯催眠茶的副作用,现在看来,应该是纸张亦或是颜料的味道罢。
池北想了想,知道自己如果从池清宫中带出去东西的话,肯定会被邢征远知道,但还是决定尝试一下,顺便又拿了两个大瓷瓶子,把画顺手塞了进去,然后坐着马车到了府门前。
孙能接过两个大瓷瓶子,充满希望地问了一句:“将军今日回府么?”
“不了,备马,出城。”池北已经把两个卷轴都绑在了腰间,然后长腿一迈,骑到了赤龙身上,朝着城外飞奔而去,在青石板上踏出了有节奏的声音。
孙能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瓷瓶子交到了旁边的小厮手中,让他们摆在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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