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清出给他们办喜事,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皇上就要把大家从未有过认知的‘六皇子’嫁给肖家堡刚上任不久的堡主肖遥,这可是天下第一嫁,不说礼数,不说别的,就单单这性别上双方家长的认可就让他们对这桩婚姻期盼不已。
“得令。”任上任下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少主还是顾全大局,以大局为重的好少主。
外面也传来了花鼓击打声,原本就热闹的京城在今日更是热闹非凡,从宫中从来的乐队声占据了京城的主导声响,倒是肖家堡这边显得非常安静,这不,福缘客栈的老板都为肖堡主感到心急如焚。
就在福缘客栈的老板思考着要不要往后院去探探风之时,一道黑影掠过其眼前,早上妻子梳得油光满头的发被吹得异常杂乱,全身僵硬的客栈老板脸上的肥肉抖呀抖,振呀振,他刚才遇到鬼了?
“掌柜的,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小二好奇问道,嘴角还隐隐地抽动着。
就在发型被吹得杂乱杂乱,变得很有造型的掌柜的要回头走回去整理之时,眼前又飘过两道蓝影,伴着蓝影飘出这样一句话……
“少主,您还没穿上喜袍,等等咱们,要娶亲也不用这么急呀,刚才还这么不情不愿。”
呼啸而过的风再次把掌柜的发吹得更乱,飘散的油发宛如的恶鬼,客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接着便是滴哒滴哒地马蹄声,肖家堡的不算强大却很有气势的马队迎亲队伍就往鼓声最响的京城中央奔去。
但在这大家都觉得欢喜的时刻,福缘客栈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啊!我的发!我的形象!我的千年奇石!作孽啊!啊!”
……
在严德多登基以来,这次嫁‘皇子’算是这二十多年以来算是一次大的皇室大喜事,尽管嫁的是皇子不是公主,还是有值得喜庆的地方,这不,肖家堡要娶他那个有一张极丑脸的儿子,此时打击肖家堡就能让他欢喜。
只是每个人在欢喜的时候也总会有忧愁的一面。
看着乖乖坐在马背上,低着带着面具的小脑袋,小手抱着一个大红苹果,身着身穿连夜派宫里裁缝赶出来的小红袍的不悔,皇帝现在犹如嫁女儿,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嫁女儿有何感受,总觉得心里在酸酸的,这孩子与自己相处也不过才三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问话不悔就低头玩手指,要不就是摸摸这里,瞧瞧那里,害他要要拖着这副老骨头跟着他跳上跳下,一天下来不悔的话他一句话没听到,人却被累得个半死,晚上入寝都觉得香了不少,再加上小不悔偶尔敲打面具的魔音的摧残,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睁大双眼思考别的事情。
其实皇帝很想把不悔做的所有事都当作是美好的,至少这个才相处几天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是有个完美的形象,是的,至少不悔没做什么让人觉得丢脸的事。
坐在下人准备好的皇帝专用椅上的皇帝正愉快的摸摸他那自认为迷人的下巴,突然间,他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一双黑不溜湫的小脚正在马上晃呀晃,勾勾小脚趾,又把脚磨在白马白皙的发毛上,白马上顿时多了两个黑呼呼的小脚印,皇帝全身抖了抖,摸抚着下巴的手差点用指甲把下巴给划破。
不知道那些正站在两旁在私底下讨论着带着神秘面具小皇子的大臣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双黑呼呼的小脚……
“皇上……”坐在较为小点座椅上为皇帝诞下五子还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也就是当今皇帝的老婆——皇后,惊讶的用手绢捂住嘴出言相告,“六皇子他……”
皇上两眼左转右转,观察着大家的一言一行,然后稍微靠向皇后轻声说,“嘘,别说出来,千万别说出来。”
皇后知道与自己共处几十年的皇帝最爱的就是面子,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待着迎新队伍的前来,这场婚事真是妙名奇妙的不可思议,其实用更精辟两个字就是——荒谬!
中叽叽喳喳中处于平静的不悔还真是镇定,所有人双目发光盯着马上那个红袍孩子打转,面具下的双眼其实他在盯着树上的小鸟。
其实,他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意,那就是在雅韵宫吃好,睡好,看小鸟。
嫁人么,不知好玩不,会不会比看小鸟好玩?
歪着带着面具的小脑袋思考着他的未来人生大事,其实就是想着好玩与不好玩而已,如此之简单。
当然在我们生活中,有很多问题都可以把复杂变得简单,这样就不需要绕这么多远路。
站在马边牵着马绳的人似乎有点熟,近看,这不是那天冒着生命危险前去雅韵宫接不悔出来的小杜子么。
只见他脸上苍白,嘴唇发紫,不明之人一定会问他是不是得了病。
事实上,他没病,只是他接受不了自己正在牵马的命运,牵马没啥关系,可是牵着六皇子的马就有大大的关系。
这几天,不知是他太过于幸运,被任命去照顾六皇子,没有人知道这照顾六皇子是件多么艰巨的任务,如果可以他宁愿去马房刷马!
更惨的是不是这三天的任务,而是刚才范总管悄悄把他拉到一旁交待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他做。
范总管说:小杜子,也许以后做爹的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可以好好照顾好自己,六皇子的脾性也许你还不是很了解,以后相处自然会做得顺风顺水,爹就送你送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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