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离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周锦岚姗姗来迟,甫一进门就问:
“东西还够用么?还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再去帮你拿。”
方子璞刚收了人家的东西,这会子绷不住脸,随口应道:“并不曾缺什么,不劳周公子费心。”
周锦岚见他态度似有松动,笑在心里,却严肃在脸上,继续道: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过失。今日在下斗胆,去了一趟安国寺,立了令堂的牌位安放在那,日夜由高僧念经供奉,希望令堂在天有灵,能够原谅我。”
“你为家母在安国寺立了牌位?”
“额…我又冒犯了?”周锦岚故意装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没有,”方子璞低了头,犹豫了半晌“谢…”
“什么?”周锦岚一挑眉。
“没什么。”
“哎…”周锦岚叹气,“那就先这样吧。方兄要记得按时吃药,换药的事情就叫那些小厮来吧。我就住在隔壁厢房,有什么事情就唤我,我听得见。”说完,便不再多留,转身走出了房间。
晚膳时分,石渊贼兮兮地凑过来,将周锦岚拉到一旁:“今天怎么样?”
周锦岚笑得十分得意:“耐心谦和的赔笑脸,温柔恭顺的送东西,投其所好的立牌位,你说会怎样?”
石渊拍了他一巴掌:“有你的!看来这小书生也不是个完全不进油盐的主儿…”
周锦岚笑着挥开他的手:“只是刚有好转,还不能松懈。他对我还是爱理不理的。”
“正常,要面子嘛,”石渊说着,拉下周锦岚的袖子,低声道,“我们家那位小祖宗,刚进府时一样闹得惊天动地的,光是价值连城的瓷器就砸了我不少,我还不是笑脸相迎着?这才好容易有了今天…你得学会忍。”
“嗯嗯…”周锦岚觉得深有道理,忙不迭的点头。
“哎?不对,听你这么一说,倒觉得我俩的关系怪怪的。”周锦岚伸出双手上下搓着手臂,感到一阵恶寒。
“呵,你俩什么关系?”石渊笑问。
是啊,我俩什么关系?要说是仇人,如今互相还能心平气和的说上两句话;要说是朋友,那也绝对不是,哪有朋友见了面就剑拔弩张的?真要谈上关系的话…
“那就是一把伞的关系了…”周锦岚认真答道。
“噗——”石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周锦岚难得严肃一回,气得拿手直敲他脑袋。
不远处,琅嬛望着这俩纨绔子贼兮兮地一边笑一边闹,便也绽开了漂亮的笑容:
“也不知道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6、贵人襄助
石府别院的清晨,一如以往的安静。只偶尔听见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婉转啼叫,还有下人们打扫庭院时扫帚刮擦过地面的“沙沙”声。
周锦岚三口两口扒完早饭,放下筷子,擦擦嘴。
“这么快就吃完了?”石渊嘴里喝着稀粥,含糊不清的问他。
“去看看方子璞。”周锦岚说着就要起身。
“哈哈,”石渊笑道:“我说你是真上瘾了还是怎么的?”
“什么意思?”
“伺候人呀,这两天逮着空儿就往人家房里钻,不是上瘾又是什么?”
周锦岚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脸,甚是不解。转头看琅嬛,琅嬛一边吹着碗里的热汤,一边笑着摇头。
“不知道你们搞什么…”周锦岚皱着眉头,很快离了席。
今日天气晴好,踏着别院的石子路,享受着早晨温和的朝阳洒在脸上,周锦岚的心情也格外舒畅: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自认为已经逐渐摸到了方子璞的“脉门”。
自打那一日又给方子璞房里送去了大批的诗书字画、生便安静了许多——整日沉浸在书山卷海里,总比整日对着他横眉倒竖要强。尽管对待周锦岚的态度离“好”字还差得很远,但至少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歇斯底里地往外赶人了。
周锦岚一时得了便宜,便愈发放松了开去。隔三差五的就要往方子璞那里送点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或是街面上淘来的糖人儿,或是逛书斋时偶得的孤本,再要么,就是甘饴轩新出的小点心。每每送完了东西,还要借口多坐会儿,也不管方子璞听是不听,只一个劲儿的说些外面新得来的趣事儿。
“据说礼部高大人的小妾前两天刚给他添了个儿子,这两天正乐着呢。这下可热闹了城中赶考的举子们,打着‘贺生辰’的旗号,不知往高府送了多少礼…”
“今早赶着去了一趟书院。偌大的书院冷清清的,大伙儿多数都在家里备考了。老夫子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前些日子去翰林轩买笔,听老板说今年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许是大家都攒足了劲,定要考个好功名呢…”
“我昨儿听说今年主持会考的是礼部新任侍郎刘大人,那些把礼都随入高家的人可是把肠子都该悔青了…”
一番话“噼里啪啦”讲下来,直说得口舌冒烟;偶尔见到方子璞心情好,便也随口扯些有关他的事情。
“方兄近日读书可也有了什么心得?在下愚笨,愿听方兄教诲…”
“方兄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样一来,又不知该迷煞多少女子…”
“今日天气晴好,我让人在院子里搬了贵妃榻,方兄何不放下书本,出去晒晒太阳?”
如是一番,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便是天上的仙女儿也该被他鼓动下了凡来。
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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