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遇上带同样一串珠子的人,便让我前去拜师。”
师明知灰头土脸,两只袖子挽起,露出瘦瘦的胳膊,和手腕上圆润的串珠。一个侍卫举着火把,光线使串珠反射出一道细光。正是因为何岁坐在地面,才能看的清楚。
师明知让他起来,才继续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何岁回答:“回大人,八-九年了,那时我才四岁不到。大人,我家如今仅剩我一人,今日……只是一赌,望大人勿怪。”
师明知喃喃道:“老头子莫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大限……”
大熙国师最低要求是年满十六,如果当年师明知师父要培养继任者,的确差了一点年龄。所以,他师父要找一个好苗子,从幼儿培养是不行的。而如今师明知也知道,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在大熙做个寿终正寝的假象的,他只会直接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留下无数传说……
“我不是也知道嘛。”师明知嘀咕一句,然后轻笑道,“你可以跟着我,不过当我承认你的时候,你才能改口叫师父。”
“是,大人。”何岁惊喜的点头。
云家护卫护送云家车队下山,林桥则和云苏一起,带着人去后山的山洞。
走前,他的视线突然移到山寨外的一棵大树上。明月下,树影晃晃,一根麻绳在树枝上被风吹动。
云苏拉了拉林桥的袖子:“林哥?怎么了?”
林桥微笑:“没什么,那边刚才好像站了人,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
云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呀了一声:“刚才好像是和我一起被劫上山的一位公子,他应该被云护卫一起送下山了吧。”
林桥点头,收回目光。
师明知被云烈邀请同去黄卢庄休整,他拒绝了,回去参合到一堆破事儿中,不是他这个懒人喜欢的。
借了一辆马车上路,被山匪砸了东西,只好去下一个落脚点重新置办了。
又是一次乘月而行,下半夜的时候,一只大鸟落在车顶,砸下来的声响惊醒了师明知。然后这只鸟就被侍卫恭敬的请进了马车。
借着火把的光亮,师明知赶紧开口:“出去出去,这么大一只,外面看。”
那只正落在侍卫小臂上的大鸟,赫然是一只大熙品种的雕类,要是在马车里发疯,师明知感觉自己离破相不远了。
静思:“唉,郎君,你不是说外面冷么……”
师明知:“咳咳,把披风给我。”
温度和脸,是时候做出一个选择了。
那只雕浑身覆着红色的羽毛,若是站在地上,个头能达人的小腿。因为侍卫平举着,雕的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师明知后背发毛。
何岁也好奇的探出头。
静思好心解释道:“郎君,这是主子来信了。”
师明知说:“怎么不是安静?”
静思回:“主子一共驯服了两只鸟儿,这是赤羽。”
师明知违心的夸了一句:“好鸟。”
赤羽辛辛苦苦飞了一趟,自然不能把鸟立刻赶回去,于是辛苦静思将其拘在他怀中,然后师明知没有半分犹豫,进了车厢看信。
说实话,赤羽比安静大了两圈,一双利爪,一脸“超凶”的狠厉神情,让师明知默默离的远了些。
“……”静思沉默半响,问何岁:“要抱抱吗?”
何岁有点怕:“它不会啄我?”
静思:“你又不好吃。”
静思:最近莫名其妙有种我要……不对,是主子要失宠的错觉。
远在国都的暗月:“……”
展开信,师明知首先选择里面那一封,毕竟大晚上被吵醒,他需要安慰安慰自己。
信中果然又是一些家常唠叨,但是师明知就是能读出一股甜腻腻的味道,虽然在一起的时候暗月不会说这些,能借着一次外出让他说给自己听,也不算亏了。
而且这封信和上一封信,只隔了不到两天,于是师明知赶紧拆开外面的那一封读了起来。
国都中,暗月清理了不少天衍教其它长老的眼线,自然引起了不满。所以国都中的形势突然有些紧张,但暗月被皇帝安排进了大皇子手中的虎胄军,干脆利落的脱离了那些人的关注。
要去找暗月麻烦,就要先进虎胄军。
然而这里并不好进啊。
谁叫暗月突然发现,天衍教一些长老,把赌注放在了二皇子景天瑞身上呢……
师明知松了一口气,却担心皇帝是不是希望暗月做出一些成绩,走上台前。虽然暗月告诉他,他的身份不会被披露出去,但若是有心人想查探,只要看到暗月的真实面孔,就一定会多想。
即使过了二十年,有些冤假错案也会被翻案,一个活人的身份又怎么不会有蛛丝马迹。
怎么担心都没用,看完信,师明知十分干脆,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师明知醒来看见自己左拥右抱着两个小屁孩,轻手轻脚的下了车,没忘记给两人盖好被子。
当妈的感觉真是辛苦……
自我感慨了一番,师明知大吸一口新鲜空气,坐在车前研究地图。
下一站,是南方春城,商洛。
这里四季如春就是雨水甚多,是一个温柔的城市。
师明知仅从自己找寻的资料中,并不能获得太多信息,于是在离开国都后,使用了一次系统发放的抽风补助。查找了路线经过的所有城市的详细信息,其中就包括商洛。
商洛是师明知南下路线上最大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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