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大包,从里面取出浴巾和折叠轮椅,连拖带拽地把将近三百斤重的安琪安置上去,用两条浴巾遮盖住她的身体,然后撑着伞,小心地推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很少还有人记得安琪是我的弟弟了,甚至很少会用“他”来称呼她,用“她”的也不多,所有人都把另一个没有人情的指示代词当做她的称谓,事实上的确没有人给她起过名字,户口本上写的姓名是“孟安琪”,但这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个姓名,只是一个代号。
我的父亲是一个仁爱而宽厚的东方人,他叫孟宇东,他有着宽厚的手掌,坚硬的肩背与胸膛,他爱着我的母亲,也爱着我和我的弟弟,在我们这对双胞胎出世的时候,他兴奋得搂着我的母亲几天没有睡着,想要给我们这对兄弟起两个既动听又气派的名字,然而名字没取出来,在第一次健康检查的时候却查出了问题,我那个小时候如天使一般健康漂亮的弟弟,他在拥有男性性征的同时,拥有yīn_dào。
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不个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个雌性,随着他渐渐地成长,我们发现她甚至不能算是一个雌性,她的身体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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