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如果连医疗室也找不到人,就只能去后院碰碰运气了。
小算盘打得很好,傅蓝愉快的心情不减。
距离陈微扬的办公室还有一小截路时,他就看到了从门底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弱光亮。
傅蓝心道:果然在这里。
他走近,打算敲门,手刚抬起来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串模糊的笑声。
陈微扬和别人在一起?傅蓝有些好奇,于是收回了手,捧着甜品的盘子,轻轻把耳朵贴了过去,听着里面的动静。
陈微扬和鄢楼一直待在一起。
鄢楼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几乎软靠着陈微扬,他抬头问道:“把车停在那里真的没问题吗?”
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对方的黑发,陈微扬说:“没问题,不用再去理会了。倒是你,”他稍稍弯腰,嘴唇就贴近了鄢楼的脸侧,声音也轻了些:“那么大的雨,就这么走回来了。”
鄢楼转过脸,面对着他:“就是有点冷,其它也没什么。”
“哪里冷?”陈微扬笑了,他用手搂过鄢楼,把人抱坐到自己身上,“现在还冷么?”
鄢楼的嘴唇就弯了起来:“这是奖励?还是安慰?”
“那你想不想要?”陈微扬问。
“要——”鄢楼的手开始一下一下的撩拨着陈微扬衣领的纽扣:“都近在眼前了,为什么不要?”
笑容调情又暧昧。
两人也没过分讲究场合,那张长桌就是意乱情迷的床。
陈微扬把人按倒在桌上,就着对方腰部之下还悬空着的姿势就慢慢进入了他。
鄢楼呻吟着,长腿难耐的轻蹭着地面,随后交叠着勾着陈微扬的腰,迎合着对方的撞击。
他们不时接着吻,陈微扬身下的动作常常会很凶狠,如同一个侵略者,不管不顾。
过去鄢楼会觉得痛,认为陈微扬太缺乏经验。但现在他反而享受,他喜欢这种又痛又舒服的感觉,像被人完全的彻底地征伐,是一种心理上的臣服。
“再深一点……啊!陈微扬……”鄢楼圈着那人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煽情诱惑的吐息着:“操我。”
利刃一般的性器撑开柔软的甬道,以强悍的姿态顶进对方的股间,快而用力的,犹如一场破城之战,结局是高潮和快感的胜利,是另一方的溃不成军。
“嗯……是这里……哈啊——”扭动着身子,鄢楼张开双腿迎合着对方胯间的顶弄,“我要和你……一起……”他受到了身下强烈冲撞的刺激,赤裸的双肩微微颤抖,表情迷乱,呻吟也变得急促而大声。
傅蓝站在门外,脸色由疑惑转而变为惨然,他目光涣散,差点端不住盘子。
虽然不知道陈微扬和谁在房间里,但他几乎能确定,那是鄢楼。
一想到鄢楼,愤怒和疯狂的恨意就开始叫嚣着翻涌,快要烧断他的理智。
为什么……鄢楼总喜欢和别人争呢?
陈微扬明明就是自己的,他们已经互通心意了。鄢楼……是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偷。
对,就是小偷!
傅蓝紧紧的捏着盘子边缘,他咬牙切齿。
他看不到此刻自己眼睛里全是嫉妒,脸上都是扭曲。
本想直接砸门进去,但他控制住了,他知道不能那么做。他在陈微扬心里一直都是很乖很听话的。
他克制着,克制着一股想杀人的怒火。
也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强迫自己转身离开,他几乎是挪着脚步远离了那扇门。
回房间的路上,他周身是散不去的怨懑,双眼通红。脸上既冰冷又悲伤。
推开自己房间大门的一刹那,傅蓝再也忍不住的坐倒在了地上,一盘甜品撒的到处都是。
铺天盖地的委屈在席卷他。
他崩溃大哭。
夜晚,这样的哭声显得刺耳。
傅蓝似乎也意识到了。他想努力忍住,然而做不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喉间随着不散的怒气发出了嘶哑的喘息。
他用手捂住嘴,接着,张口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
眼泪和血混杂在一起流进了口腔。
他感觉到了腥气咸湿的味道。
安静黑暗的房子里,他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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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微扬遇到傅蓝时,一脸惊讶:“你的眼睛怎么了?”他问道:“肿的这么厉害。”
傅蓝对他勉强笑了笑:“可能睡前喝了太多水。”又伸手捂着:“真的那么夸张?”
“对,像核桃一样。”陈微扬凑近,细心的观察了一下:“等会我给你冰敷吧。”
“好啊,”傅蓝答应道:“晚点去找你。”
照顾病人吃早饭需要一点时间。
等到把各种杂事料理完,再次见到陈微扬时,傅蓝看见那人正在准备着冰袋。
听到动静后,陈微扬回头对他笑道:“这些太冰了,不能直接用。你坐着等我一会。”
傅蓝也没说什么,只听话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里。
他看着陈微扬的背影,脑袋里又想起了昨晚听到的声音。面前这个自己喜欢的人昨天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做着那么亲密的事情。那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傅蓝觉得他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就会很满足,这些足够让他脸红心跳,沉醉好久。
他太喜欢陈微扬了,总是把对方捧得高高的,那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深刻影响着他,让他心驰神往。
这是一种特别的,圣洁的存在。就像疗养院那些给予众人信仰的圣像。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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