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祁子希的暴躁情绪,他只问想问的:“你怎么确定是赵源扎的?这里就他一个医生?那些实习生呢?”
祁子希瞪道:“赵源他看我不顺眼很久了,除了他我就想不到别人。对了,你倒提醒我了,说起实习生,赵源身边有个和他一样恶毒的小跟班,就是那个傅蓝。”
腾杉从对方嘴里听到傅蓝的名字时有点讶异:“什么意思?”
不屑的哼了一声,祁子希说:“别看那个姓傅的小鬼人畜无害,谁知道他是不是表里如一?当时疗养院有人失踪,就是他诬陷我,然后赵源又喜欢听他的,就更讨厌我了呗。”
这不是腾杉第一次听到疗养院有人失踪,之前周胤白就提过,那个时候腾杉让周胤白别太深入这件事。现在他又一次听祁子希提了起来。
没等他再开口,祁子希就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别问我了。疗养院那些精神正常点的,是个人都知道的比我多,别追着我不放!而且如果你是为了找周胤白,那就更不该找我,我对他的了解就是个屁。他不见了我也没法把人变出来啊。”
边往前走祁子希边回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到此为止了警官,都在精神病院里了,能让我过的自在点么!”说完,翻了个白眼,摔上了自己屋子的门。
祁子希的不配合没对腾杉产生什么影响,他能预见这类情况,为此也心平气和。
就是不太清楚疗养院病人的失踪是偶然?又或是一种不定期存在的现象?
但还有一点说不通:周胤白并不是这里的病人,那么对方的失踪是承接了什么原因呢?以及那人曾经说起过的“怪物”到底又是什么?
腾杉觉得所有思路就像一团线,他正在慢慢摸索着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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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时,陈微扬重新回到了大厅。鄢楼也跟在他的身边。
傅蓝不开心的嘀咕着:“又是他……”
腾杉就在他旁边,因此也听到了,所以多留意了一下那两个人。陈微扬和鄢楼的动作不算多亲密,但是鄢楼看向陈微扬的眼神和表情却是没怎么多掩饰。
腾杉就问傅蓝:“那个人是谁?”
傅蓝气哼哼道:“他啊,是我们这儿的病人,叫鄢楼。”又转头对腾杉说:“这个人可烦了,天天缠着陈医生。”
后面这些话腾杉也没往心里去,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陈微扬的脸上。他发现对方的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些,目光也有些迟缓。
腾杉有点担心陈微扬的身体。
这时傅蓝说道:“今天我感觉陈医生心情不是很好诶,你觉得呢?”
腾杉当然知道陈微扬的心情不好,毕竟他们昨晚才发生了点不愉快。他没有立刻开口。
傅蓝继续碎碎念着:“我还打算和他商量一下活动日的事情……对了,腾杉哥哥,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陈医生的心情变好?”
看着面前这个人期待的脸,腾杉在心里轻轻感叹了一声,笑道:“他不开心的时候……是喜欢有人去哄他的。”
“啊,真的吗?”傅蓝看了眼陈微扬的方向,又偷偷笑起来:“真的好像小孩子。我都不会这样。”
“嘘,”腾杉说道:“不要告诉他这是我说的。他会生我气。”
“好,我知道了,”傅蓝对他甜甜一笑:“谢谢你!”
晚上陈微扬还在办公室收拾着资料,傅蓝就高高兴兴的跑来了,他端着一碗甜品,特地送来给陈微扬吃。
门没关,傅蓝也就象征性的敲了敲,接着走了进去。
“今天这么好啊。”陈微扬看清傅蓝送来的东西后,打趣道:“我的待遇都提升了。”
傅蓝听了又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你的待遇天天都能这么好呀,就怕你不爱吃。”
“怎么会?只要是你做的我一定都爱吃。”陈微扬笑了笑。
傅蓝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陈微扬用这种轻柔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他就有点受不了,真的好没出息。低头掩饰自己的害羞,傅蓝说道:“嗯……那你一定要吃掉,不要忘记。我就……我就先走了!”话一说完,便赶紧跑掉了。
走了很久,傅蓝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热度才总算退了些。
陈微扬在傅蓝走后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他的脸上还是有着笑意,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傅蓝做的甜品,然后端了起来。
他走到厕所,把那碗东西倒了个干净。
又仔细的把手洗了一遍,才重新开始了之前未做完的事情。
毕竟他很忙,一会儿还得去看望一个老朋友呢。
想到这里,陈微扬的唇角有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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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胤白这几天始终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好像没有办法清醒,每天总有人会来给他注射某种药剂,而他的手脚都被绑住,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似乎是眼罩。
他就躺在那张床上,如同一个植物人般,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
今天照旧有人来给他注射了针剂。
但是很奇怪,渐渐地他有了自己的知觉,手指居然能微微的活动。他本能的就想去扯掉眼罩,但如有千钧的手腕在提醒他:四肢仍旧是束缚着的。
“……咳——”他试图开口,声音传来后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感觉很久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声音了。短暂的沉默后,他试探道:“是谁在这里……有人吗?”
四周一片死寂。
周胤白又挣扎着动了动手脚,不得不确认这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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