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低眉顺眼道:“好的。”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怂,上本书里就该好好吓吓他。
青面板着脸把腿从床上的洞里抽出来,问:“你对裴异怎么看?”
江弦实话实说:“长得够帅,身材够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青面又问:“那你要不要勾搭他?”
江弦立马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虽然脸是我喜欢的脸,但他的性格实在是有点……呃,一言难尽,他还吓我!我喜欢温柔点的,所以还是不要了。”
“那你想怎么办?”青面觑他。
江弦新换上的语气及其诚恳:“我觉得,不和钟初云在一起对他来说才是最,最起码他不会死啊,活着比什么都强,对吧?”
“好吧。”青面不予置评,却在心里补了一句:“希望你将来也能这样想。”
双方沉默了两秒,江弦弱弱地问:“青面,如果今晚百鬼夜行,你会保护我的吧?”
青面沉思半晌,然后十分郑重地说:“我想我会加入他们的队伍。”
江弦:“……”我们之间果然只有塑料情谊了吗?!
事实证明江弦想多了,因为这晚他的房间无比安静,而他本人在提心吊胆地熬到后半夜后也终于精力不济睡了过去,直到早上彩秀来敲门,才醒过来。
逃过一劫的江弦并没有青面想的那样高兴,他依旧无精打采,因为在江弦看来,裴异昨天没用鬼吓他一定是为了让他先放松警惕,而后找个时间出其不意,一击必杀。
不过既然裴异要把自己养肥了再杀,江弦也不好一直闲着,最起码也该借此机会体验一下贵族的特权吧。
于是江弦朝下人们大手一挥——整顿花园。
金桂殿的花园实在是太缺乏打理,杂草疯长,很多娇嫩的植物都因没有受到照顾而枯死了,焦黑的,枯黄的,看上去格外煞景。
江弦指挥着彩秀他们除杂草,又把枯萎的植被除去。
就在江弦撸着袖子想要和他们一起干活,却被彩秀劝阻的时候,裴异又来了。
“本宫昨天来的时候就觉得公子初云的花园需要打理,没想到今日来就见公子亲自上阵整理。”由于江弦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奴仆都在收拾花园,所以这次裴异来没人提前通告,江弦乍一听见那缓慢的声调,不由得菊花一紧。
他僵硬地转身,强挤出笑容,朝裴异行了一礼:“三皇子大驾光临,初云未能及时相迎,实属施礼,请三皇子莫要怪罪。”
“无妨。”裴异笑得格外大度。
江弦忍不住嘴角一抽:“三皇子此次莅临,所为何事?”
裴异言笑晏晏:“无事,只是有些想你了。”
江弦:“……”我好想骂脏话!
江弦觉得此刻自己的假笑已经薄如残冰,只要稍微用力戳一下就会立刻分崩离析。
眼前的人却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容,说着仿佛情话一般的语句,若不是他知道他心里正在盘算下次要怎么吓死自己,江弦几乎快要沦陷了!
于是江弦硬挤出的笑容变得越发比哭还难看,恭敬道:“承蒙三皇子抬爱,初云承受不起。”
结果此话一出,裴异立马像被戳了痛处般沉下脸来。
江弦脆弱的小心脏猛然一顿,欲哭无泪,心道:“你特么学川剧的吧,变脸比翻书还快,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人留!”
好在裴异的脸没沉过三秒,又轻轻摇了摇头,貌似对江弦颇感无奈:“既然公子无事,不如陪本宫四处走走吧。”
“我有事!我很忙!我还要打理我的花园!”江弦在心里咆哮,嘴上却只溜出一个字:“好。”
他心不在焉地跟在裴异身边,两人一路无语,一直走到庭院的一角,裴异突然停下脚步,对江弦说:“看见那颗槐树了吗?”
江弦抬头,只见庭院角落长着一颗槐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月,树叶繁茂,枝干粗壮,于是赞叹道:“好粗的树,一定生很久了吧?”
“嗯。”裴异说:“快两百年了。”
“真厉害。”江弦说着,不禁伸手摸了摸树皮,感受到一种独特的粗韧触感从指尖传来。
裴异也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缓缓道:“你知道金桂殿为何这么荒芜么?”
一般这样的开头都会伴随着一个恐怖的故事,江弦扭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不想!”
裴异嘴角一扬,并不理会他的拒绝,自顾自道:“先帝在世时,这里曾住着一位妃子……”
他的声音很缓,很沉,莫名与鬼故事格外相称,才刚起个头,江弦便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只想捂住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
“……后来那个妃子遭人陷害,为了以证清白,于是在这颗槐树上上吊了。”裴异看着江弦越来越白的脸,心情反倒越来越好,他继续道:“自从那个妃子上吊之后,这颗槐树的花便不再是白的,而是如血般鲜红,大家都说是因为那个妃子的怨气得不到疏解,便被这极阴的槐树所吸收,从此以后金桂殿每年都会有人吊死在这棵树上,所以才渐渐荒废了下来。”
“我告诉你,她就是在那根树枝上上吊的……”裴异猛地攀住江弦的肩膀,强迫他看向槐树,然后江弦果真在最低的那根树枝上看见了一个吊着的白色影子。
江弦两腿一软,喉咙发紧,差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裴异只觉得手里的人猛然一僵,刚想笑话他几句,就看见公子初云嘴角委屈地向下别着,面无血色,眼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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